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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尴尬道:“貌似,是这样。”“对你好么?”田妈声音沉了几分,目光锐利,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关心。她回忆了一下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迟迟地呃了一声,“还不错吧。”田mama把这些信息快速地归纳整合,心里大概备了个底,然后道:“接下里的这个问题很重要,你认真思考一下再回答。”她稍作停顿,“他喜欢你,那你喜欢他么?”话音落地,田安安刹那间怔住了。少时的功夫,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以摧枯拉朽之势红成了个小番茄。……卧槽,自动脸红是什么bug……那丫头半天答不上来,田妈端详一阵儿自己闺女的神情,心里却已经有数了。她叹了口气,再说话时,声线平静而柔和,“mama不会过多地干预你的感情生活,只要对方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我没什么意见。”只要自己闺女好,其它的所有立场都能随时调整,任何做母亲的心态都是如此。没意见……田安安嘴角一抽,想跟她妈说一下两人目前最大的平等问题,又怕她妈担心,只能冥思苦想换了种委婉的询问方式,道:“妈,处对象的话,怎么样才能避免地位不平等的情况啊?”田妈思索了一阵儿,“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其中一个太过优秀,确实很容易出现问题。像我们女人,首先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经济独立,这样你的自信才能由内而外。”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蹙眉道,“丫头,mama先提醒你,处对象的时候不能老让男方花钱,时间久了显得咱们小家子气。”有事业,经济独立,由内而外的自信。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迟疑道,“他时常送我东西,还不能不收。”嗯,还有卡上的那笔钱。不过考虑到她妈的承受能力,安安决定闭口不提。“一个男人舍得为你花钱是好事,不过你得还礼,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知道么?”田妈说得很诚恳,她家丫头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谈过,要教的东西还多得很。忖度了瞬,复又十分郑重道:“还有,交往期间得注意把握分寸,听说美国人比较开放,你得注意一点,以后分手了才不吃亏,咱们家很保守的。”“……”明明是来征求意见的,怎么就开始传授处对象心得了?安安糊里糊涂地将还礼这一项记了下来,随之就别后头那番话结结实实地震住了。美国人的确很开放,如果被她妈知道,自己和封霄的革命感情已经升华到了最高点,估计会提把刀直接砍死她……田安安脸色瞬间僵硬。田妈注意到了,顿时警觉起来,半眯了眸子沉声道:“安安,你和那位封先生,没怎么样吧?”“没、没有啊……”她干笑,举起杯子就往嘴里灌了口她妈泡的枸杞茶,“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就好,我……”田妈话音未落,家里的座机就就响了起来,她一怔,连忙起身去接电话。安安见状大松一口气,暗道这通电话打得真是时候,不然以她妈对她的了解程度,估计再拷问个几句就全部得和盘托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头田安安犹自情形,这边田妈已经走到了座机旁。垂眼一瞧,来电显示是一串很陌生的号码,她狐疑地蹙眉,伸手接起电话,试探道:“喂?”听筒里传出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语调恭谦,彬彬有礼,淡淡道:“伯母您好,我是封霄,是安安的男朋友,她应该跟您提起过。”“……”田妈的面部表情刹那间凝固。她有些回不过神,举着电话看了眼正窝在沙发上啃鸡爪的闺女,艰难地哦了一声,尽量使语调平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封先生。”听见那个称谓,田安安叼着鸡爪瞬间石化。卧槽卧槽卧槽,神不知鬼不觉的,泰迪精居然都把她家的座机号查出来了?还特么的在跟她mama讲电话?OMG,天还没黑完呢演什么恐怖片!她吓了一大跳,慌乱了片刻后连忙包着鸡爪冲过去抢电话,却被田妈一道凌厉的眼神制止。隔着不远的距离,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仍然十分清晰,语调淡漠却柔和道,“安安的手机关机,只能打到家里来,抱歉伯母,打扰了。”田安安嘴角猛烈抽搐。这么清风朗月又温文尔雅的语气,尼玛真的和她认识的是一个人?一个人?很显然,田妈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年轻男子印象不差,她笑了笑,语气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没有打扰没有打扰,封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丫头平时糊里糊涂的,手机可能没电了。”然后笑了下,“我把电话给她,你们聊吧。”说完,田妈把电话递给了已经目瞪狗呆的女儿。田安安神游天外。她妈一个眼刀扫过来,她嗖的一下回魂儿。清了清嗓子活动活动筋骨,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接过了这通仿佛跨越了一个厚厚次元壁的电话。“……喂?”话音出口,安安的声音有些跑调。田妈暗搓搓地凑上去,竖起两只耳朵听得极其认真专注。“你的耳环找到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清冷,静静传出,“在卧室的床下,菲利亚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我先帮你保管。”“……”一阵风吹过,田安安已经震惊得话都不会说了。她的第一个念头:耳环……什么鬼?她什么时候让他帮着找过耳环?这只泰迪精又在发什么疯?她的第二个念头:完了。一寸一寸地转头九十度,田妈原本阳光灿烂的脸色,已经快速晴转多云,多云转雨,雨转大海上的暴风雨。吓得打摆子,这句话用以形容此刻的田安安,丝毫都不夸张。这时掀起狂风骤雨的男人仍旧十分平静,他沉声道,“还有别的事么?”想砍死你咬死你掐死你,算事么?可以么?“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再见。”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淡淡传出,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徒留安安举着传来盲音的电话cos狼牙山壮士。大眼瞪小眼,半晌无言。田安安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妈,屏息凝神,仿佛犯了重罪在等待法官宣判结局。显然,她妈就是那个拉着脸子无比可怖的法官。过了不知多久,田mama终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找个日子,把人给我带回来见面,再选个日子去民政局扯证!”“……”被她妈下了死命令,田安安根本无力抗争。而直到她看见根本没有关机的小手机时,她才彻底顿悟,自己再一次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让迪妃送她回家,对她进行思想灵魂上的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