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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沈佑白才入眠。又是一个吊诡的梦。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他上去。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手腕翻转,摊开掌心,是刀片。纤薄,锋利。这是第一次,她出现在梦中,没有直接开始不真实的呻吟。而用着让他瘾欲难忍的声音。对他说着,你往身上划一道,我就脱掉一件衣服。他问,割在脖子上呢?她笑,那就做。笑的像玫瑰浸在红酒中,分不清两者的颜色。他皱起眉头,没动。她唇角一勾,不敢?他摇头,你是假的。她瞬间敛下笑容,缓缓眨眼说,我当然是假的。走近他面前,她讥讽的笑,真的那么干净漂亮,碰她,你配吗?拉起他的手,她将刀片放在他掌心。她说着,如果不要,我就走了。别走。他捏住冰凉的薄刃,触及皮肤就渗出血珠。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他从小臂中间,往肘心割出一道口子。血液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她笑着脱去开衫。他一刀刀剖着自己。鲜血喷涌如同绽开的玫瑰。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后。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拼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她一直笑。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欲望,全是对他的嘲讽。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对他耳边说着,你好可怜。沈佑白醒了。视线在光线微弱的房间中打量几秒,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垂眸,床面洁白。不存在殷红的色彩,哪怕一滴。他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后,掀开被子下床。早晨,七点左右。沈佑白准备去学校前,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他来到城郊的沈宅。简玥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进来还不到几分钟,她就醒了。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开口。然后,她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医生看过。丁叔太小题大做,还叫你来一趟。”简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会儿吧。”沈佑白顺从的坐在她床边,只是始终没说话。也没有表情。那天,沈佑白十二岁生日刚过。简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杀,未遂。他站在简玥的病床边,攥着拳头,“爸爸他为什么不来。”他的生日沈文颂不回来。连她发生这种事,沈文颂也不回来。简玥愣了下,“为什么不来?”她笑,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来。”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着她。简玥问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对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没等他摇头,简玥就直接说,“我不仅拆散他和他最爱的人,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人,幸好她最后抢救回来,可惜成了个哑巴。”至今,下落不明。她笑的凄惨,“mama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宽容了。”简玥抬眼,看着他,“而你。”“佑白,你是当初我用来逼迫他结婚的筹码。”他愣住。他眼里,是简玥认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颂,从来没期待过你。”她又说,“但我是爱你的。”沈佑白咽下喉间酸疼。他问,“你跟十二岁的小孩说这些,合适吗?”简玥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明白。”她摇头,“别对他像父亲那样要求。他给你什么,你接受就好。”沈佑白固执的盯着她,眼睛通红。最后,简玥近乎是对她自己告诫般,说着,“奢求不该是你的东西,不会有好结果。”他压抑着。回到沈宅,他摔毁了所有,他能砸得动的。佣人吓得愣了半响,冲上去拦他。沈佑白听不见那些东西碎落的响声。一切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看来就像默片。他失去理智。满手狰狞的血迹。简玥一觉熟睡到傍晚。醒过来时,沈佑白还坐在她床边。她想要柔声,只是喉咙有些干涩,“留下吃晚饭吗?”这次,沈佑白没有应允。他摇头。回到家门口。听见,有人在喊他。“沈佑白同学。”和梦境中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