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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的从怀里拿东西出来。虽然搞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总觉著等等看准没错的岩九,果然在接下来的一瞬间等来了绝对超乎他想象的场景。天地间仿佛凭空撕裂了一条口子,幽黑的深洞凭空显露出来,深不见底,像是跌进去就能直通地狱一般。这条裂口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出现婉婉与匈奴王的骏马前,不用说,便知道应是与那小东西有绝对关系。所有人都没办法说出话来,就连刚才还特别得意的虎皮帽子,也只余下了些气力猛吞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这真是个稀奇的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小婉婉却是乐到不行,也不管伊稚斜担心的怀抱是多麽紧绷,自顾的伸长了胳膊朝著裂口振臂高呼:“师傅,这儿有老虎,他们都猎不到,你允了我要与我猎来的。”嗷呜──似乎不满意这小丫头的嚣张言辞,虎皮帽子胯下坐骑,嘶吼出了山间王者方才有的霸气威武来。不过,也仅限於此了。当它一双吊睛白眼瞅见缝隙里的人影时,第一时间凭借野兽直觉转头便欲逃命去。可虎皮帽子却没它的能耐。见了小丫头一句话就吓到了的坐骑,心中又气又急,恨不能当众抽它两下。夹紧了双腿,挥著鞭子,虎皮帽子大声喝止道:“畜生!怕她作甚,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本已就双腿战战的猛虎,这会儿哪里还有余力扛这皮鞭。啪啪两下抽打,腿软的巨虎便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虎皮帽子还在扬声怒骂,却不见身後已出现了一干魔物。待到他觉察出腾腾杀气,已是亡羊补牢,分外晚矣。“魔後,您要的虎rou。”独角领的小魔物们,也是机灵东西。三两下收拾了大老虎,并了虎皮帽子与一竿子手下捆将起来统统堆到婉婉跟前供她挑选。看著被脱得光溜溜的男人们,以及捆绑扎实的肥大老虎,小婉婉笑眯了眼,“这些我的,那些,你们拿去。”“魔後万岁!”魔物们得了好处,自是纷纷开怀而笑,动作更是勤快得紧。好久没能尝到人类男人的精气了,他们可是想念的紧呢!未几,不待匈奴王与九把刀瞧清楚发生了什麽,拦路的敌军便清了个干净。就连地上杂草也给拔了个七七八八,顺溜溜的一条路直通匈奴都城,半分不见先前那种兵荒马乱人畜混杂的场面。“阿一,阿九,我们去吃老虎rou吧!”对於那些求饶的哭喊声,婉婉似乎不曾听见,只顾著那看起来肥肥的老虎腿腿,和十分粗壮的老虎尾巴。“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伊稚斜,指了指缓缓收口的那条裂缝,试图找些言语来表达下心头的想法。“阿一,你是不是嫌这老虎太大了?没关系,我们让哥哥他们也一起来帮著吃就好。”小婉婉有时候又是挺大方的,特别是她觉著老虎长得有些丑,眼睛什麽的一定不好吃,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留给别人。匈奴王甚为无奈,只得苦哈哈的下了马,与岩九一起想办法将捆绑著的老虎系在两马之间,驱赶著颤颤巍巍的骏马掉头返回都城。路上有些崎岖,石头什麽的比较多,老虎被捆绑了个扎实又没法躲避,这麽颠簸著一路到了城门口时,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听起来,就像是被打杀得出气多进气少了的模样。婉婉对此浑然未觉,两个男人又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控制马匹上头,并未注意到周遭目光。而那些个原本不紧不慢入城的百姓们,瞧了这三人的状态,顿时呆愣在原地,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最多的方向,便是讨论他们匈奴王的勇猛,竟然能不用军队就猎到猛虎,实在是少年英雄。其中最为震惊的,莫过於敌方的探子。本是安插在城门摆摊的小贩,意欲监督往来行人,以及匈奴出兵情况。今个儿瞧见了匈奴王与一个姑娘并著一个小夥儿单独出城,还特意放了消息给自家将军,让其赶紧的过来拿下伊稚斜。却不想,反倒是被匈奴王给擒了?!别人不知道,这暗探是晓得的,那老虎的模样不凡,身上又有将军烙印,分明是那骁勇善战的坐骑大黄啊!看看大黄的模样,再看看匈奴王三人一点儿伤都没有的姿态,探子果断的收拾了包袱,飞也似的逃窜出城去。匈奴王如此了得,决计不是他们这种游牧的几个小族可以攻破的,他得快些回报才成!领了老虎回王府,又依著婉婉要求将那一帮子的男人都招呼了来,伊稚斜开始大宴宾客,开起了没什麽道理只是为了吃的篝火晚会。外头却开始传了,匈奴王是得了神兵帮助,徒手就擒了大老虎。现在把汉人的高官一起集结起来,就是为了商量不久之後的统一草原大业呢!对此,一无所知的匈奴王,特别找来了张一一做些汉族的煎炒煮炸,满足婉婉的食欲。另一边又杀了些牛羊与兵士们猎来的大雁野鸡一起,串了烤起来,香味传遍了整个王府。这些个美味弄好後,又令多隆分了些与手下兵士将领,这才愉快的大吃特吃。其中最高兴的莫过於婉婉了,吃著老虎腿腿rou,喝著羊rou汤,这边还享受著美男们的摔角游戏,简直是天堂啊!“不然我们去玩儿个游戏,消消食吧?”小婉婉吃饱喝足後,又添了玩性,想出了个新奇的点子来。她让人将那虎皮做成一团毛球,缝制好後,供他们使蹴鞠一般手脚并用的踢玩比赛。男人们酒兴也上了头,纷纷附和,特别是这两天都没能在她跟前露著脸的,劲头十足的上前来参加表演塞。起头的是九把刀,一个飞毛腿,毛球飞到了天边去。功夫不错的齐恒飞身去接,胸口一顶,球又乖乖飞了回来,滚到贤王脚边。“看我的!”这些天认真修习内功,又勤练仙术,身体状态好到没边的贤王,脚背一勾,便将虎皮毛球勾了起来。再就是一个猛踢,毛球跟长了眼睛似的拐著弯儿绕过伊稚斜,来到了宁何身旁。“来得好!”眯了眯眼,宁何翻身一踹,毛球又画了个漂亮弧线……直接飞出了王府外,砸出了好大一阵声响来。不好,怕是惹了什麽祸事?!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身为主人的匈奴王,叹了口气,觉著有些扫兴的披了衣裳,慢吞吞走向王府大门。出门後顺著墙根走了一段,看到一辆被砸得稀巴烂的马车,伊稚斜不由皱紧眉头。宁何那一脚本不算太大力,可偏生这马车行得也算过急,两相一撞,便生出了这般祸事来。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匈奴王就瞧出了马车并非本族产物的信息:“赶文马伊族长前来何事?”头破血流的马伊,根本连话都说不出了,哪里还记得什麽事?!还好路边围观的路人甲出来帮忙说了句话,觉得匈奴王应该把人送去医馆,旁的容後再议。虽然很想甩袖子走人,但急急忙忙披上的衣裳只是个马甲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