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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岁,也不是一个大院儿的,读书没凑到一块儿,她有自己小姐妹的人脉圈子,跟他几个发小也都不太熟。郁小瑛不爱跟他出去玩儿,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赵平津。赵平津出去玩儿,基本是不会照顾女人的主儿,带什么女伴出席,都是进了场子把人一扔,自顾跟男人们喝酒打牌去了。郁小瑛在外边玩儿的时候,习惯了的是男人对她魅力无法抗拒,围着她争相献殷勤,热热闹闹的才好玩儿呢,可赵平津不搭理她,她又结了婚,老公在屋子里头,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太闹腾,平时跟高积毅太太还成,可多份时候儿高积毅带出来的那些莺莺燕燕,她自恃这点身份还是有的,她不爱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束手束脚的,去了几次,她就不爱去了。赵平津在外头做些什么,结了婚后,她自己有自己办法知道。心里有数,也就任由他去了。周六晚赵平津下班晚了些,他九点多到的餐厅,身后跟着沈敏,包厢里已经坐了人。高积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瞧见他进来:“舟子,你小子是越来越难请了。”赵平津将车钥匙抛在茶几上,嬉皮笑脸的一把推开了高积毅,坐了下来:“哪能啊,这不紧赶慢赶的就来了吗?”他往里头一看,朗佲坐着,还有一个坐在沙发落里边的男人慌张地抬头,一照面,是陆晓江。赵平津一看到他,脸色一寒,笑容顿时没了,甩脸就走。高积毅大叫:“舟子,哎,别不开面儿嘛。”赵平津没搭理他。方朗佲喊住了他:“舟舟!”赵平津脚下一顿,今儿毕竟是方朗佲的局,他也不想闹得太僵。他转头回了句:“二哥,我今儿有事先走,改明儿请你吃饭赔罪。”方朗佲站了起来:“你俩不能有话说明白了,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到什么时候儿是个头?”高积毅动手推了陆晓江:“去,给你舟舟哥赔礼道歉去。”陆晓江上前来,战战兢兢地喊了声:“舟子……”只见陆晓江话都还没说完,赵平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chapter9只见陆晓江话都还没说完,赵平津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陆晓江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方朗佲跟高积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赵平津脸色寒如冰霜:“陆晓江,你离我远点儿。”陆晓江嘴角疼得嘶嘶地抽气,含着舌头混沌不清地说:“我知道您生我的气……”赵平津一脚踹过去,陆晓江捂住肚子跪在了地上。方朗佲跟高积毅一下都看愣住了,赵平津一下子就下这么狠的手,两个人立刻围了上去,高积毅走上前拽起了陆晓江:“没事吧?”方朗佲看不下去了:“舟子,你也别太过分了。”陆晓江哭丧着脸:“是我对不起我三哥。”赵平津眸中怒火闪烁,脸色铁青,听到这一句,一个拳头又招呼了过去,他暴怒地喝了一句:“谁他妈是你三哥!”陆晓江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方朗佲用力地撕扯发了狂的赵平津,服务员瞧见响声开门进来,高积毅喝了一声:“出去!”转眼间陆晓江又被狠狠地揍了几拳,他也不反抗,只地嗷嗷大叫,痛得声儿都变了:“舟舟!你就抽我吧!我对不起你,你抽!”赵平津额头青筋,脸上的寒霜已被怒意燃烧殆尽,整个人赤红着眼:“我cao你丫的就他妈欠揍!”陆晓江嘴里呜呜咽咽地叫,声音也不禁拔高了:“就你心里有恨?就我对不起你?咱俩谁先对不起谁?我跟铃铛儿那会儿,你他妈的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儿?你当初是怎么对的我?赵平津,咱俩谁都他妈别装无辜!”赵平津听见了他的话,忽然怔住了几秒,不可置信似的,盯着陆晓江反复看了好几秒,终于明白透了他的话,整个唇角都在微微抽搐着发抖,继而仰天凄怆地大笑了一声,逼回了眼底一闪而过泪光:“陆晓江,你欺负她,敢情是因为恨我?是,那事儿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他妈搞没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铃铛儿那事儿我没说出去,还不是顾念着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你倒好,你!”赵平津气得脸色煞白,一口气没喘过来,人差点打晃了一下。方朗佲着急地插了句:“晓江,舟子那事儿还真没……”陆晓江没机会听清楚了。下一秒赵平津抬手扭住了他,将人狠狠地往地下摔,手上彻底没了轻重,陆晓江被一把掼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混着杯盏茶水稀里哗啦地往下摔,赵平津大步一踏,一脚踩在了他的胳膊上,脸上已经是六亲不认的暴怒,声音低哑而冷酷:“抽你丫的?我他妈杀了你都不为过!”陆晓江仰面摔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高积毅听见他那声音:“唉,舟子!停了,再打出事了啊。”陆晓江彻底趴下了。赵平津拾起西装外套,满身的戾气,一脚踹开了们,往外走了出去。沈敏从头到尾,袖着手站在一旁,劝都没劝一句,眼见赵平津走了,抬腿跟了出去。方朗佲这一下有点儿懵,赵平津下的这狠手,连方朗佲自己看愣住了,他以为赵平津跟陆晓江之间不过互相闹点脾气,眼下这样子看来,那简直就是深仇大恨了,方朗佲先拎起了倒在地上的陆晓江,着急地问了一句:“晓江,没事儿吧?”眼见沈敏要走了,站在一旁的高积毅猛地窜起来,跳到门边拉回沈敏:“到底怎么回事儿?”沈敏站在一旁,陆晓江依然坐在地上,他也不去扶他,只问:“他结婚那天早晨,是不是你给他打过电话?”方朗佲想起赵平津结婚那天的情形,脸色也微微变了。陆晓江脸上疼得扭曲,斗大汗珠往下落,惨着脸没敢说话。方朗佲催着问:“晓江,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儿?”陆晓江没敢说话。高积毅捅了捅沈敏:“小敏?”沈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沈敏低声跟方朗佲说:“我下去了,他估计开不了车。”十一月的颁奖季,北京电视艺术节在北京举行颁奖典礼。黄西棠在酒店大堂,跟冯导和剧组的同事汇合。许久不见的印南一袭黑色礼服,微笑着挽着她的手,替她拉开车门,倪凯伦站在一旁,看着印南和她上了主办方安排的车,印南一会儿和她走红毯。印南和她并排坐在车后座,靠着椅背十分放松,气定神闲地笑道:“紧张吗?”西棠却是坐得笔直,手压在厚重的礼服裙摆上,闻言转头笑了笑:“有点。”印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