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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上前去观察那奄奄一息怪物。并未携带应对诅咒的样本瓶的关系,她无法采集样本,只能就近观察、拍照。“能知道是为什麽变异吗?”“诅咒的话只能找寻源头。”莉兹点头,也就是他们还得继续深入。她收好笔记本,“那它还活着吗?”十九号揪起眉毛,“虽然是活着的,但大概只剩捕食的本能。”那团黑泥,散发腐败臭味、腐蚀一切的黑泥,原本可能是一头雄壮威武的鹿。莉兹沉默地看着那唯一能辨识的鹿角。到底是什麽致使它变成这样?活着也只是悲哀。“杀了吧。”女性转过头去,挥了挥手。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原先钉在心脏部位的细长光刺,以极快的速度顺时针转了多圈。那躯体被光芒切开,心脏被切割成碎片,再无声息。那黑泥状的物体不再流着污秽,顶部的黑色鹿角龟裂化灰,随着吹拂山林的风而消散,洒落因它而盛、也因它而衰的,它挚爱的土地。天使不可能这麽变态!(BDSM女攻)十三、唯一的声音十三、唯一的声音他们肩并着肩,沿着拖曳的痕迹又走了一小段路。大概是山神消亡的关系,整体气息比一开始好上许多。十九号收回光球三号,一号护卫莉兹,现在换成二号飘在他肩头。看了看时间,自从入山后已经过了四小时。尽管是冷得要死的冬日深山,莉兹仍是走得汗流浃背。说实在,她基本是坐办公室的,哪有做过什么运动,何况身体这么糟糕。不过她从来不是会抱怨的人,任务就是任务,她会好好完成。他们停在一处草木稀疏的空地,那里空无一物,但却有褐色残迹,量大到能明显感觉到泥地上黑了一块。莉兹喘着粗气,正当她打算转头向后,问十九号想法时,对方的脸色却猛然一变。莉兹倒抽一口气,她看着强大的天使脸色惨白地弯下腰,金色的眼睛睁得好大,抿起的嘴唇象是要压抑叫喊,莉兹甚至能看到冷汗流经脸颊。十九号双手抱胸,胸口大力起伏,头上光环不稳定地一明一灭,光球亦随着频率闪烁。"呃啊??"忍不住泄出一声闷哼,十九号摇晃着身体向后退了半步。他听到很多声音,真的很多,男男女女,似远而近,那些声音围绕周围,给他的脑子带来巨量的杂音。清一色都在哀嚎,都在惨叫,憎恨构成主旋律,那些咒骂的话语与意象冲击他大脑,甚至连视界都扭曲。他听不到其他声音,有的只是盘据的愤怒;他看不到正常的画面,眼前所见均被血与rou覆盖,而他似乎正泡在血rou做成的缸中,无法呼吸。“啊啊??”痛苦,哀求,痛苦,愤怒,憎恨,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杀杀不要不要不要放开我住手好痛杀好痛不要啊啊啊——身体颤抖,他跪坐下去——但是他的膝盖并未碰到地,他停住了。他停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冷静的女性拦住了差点跪下去的天使。她双手环绕后背,轻抚绷直的背部,直到抱着才明白对方的身体是多么僵硬,多幺冰冷。天使的头颅低垂在娇小女性的肩窝,吐出的气息混乱而急促,女性只是一下又一下拍着对方僵直的背脊,全然不顾自己被压得向后弯的身躯。尽管天使很轻,但那全身的重量还是让女性抱得吃力。她向后跨了一只脚,希望自己不中用的腰能撑得久一些。也不管天使听不听得见,莉兹自顾自地说:“我们离开这里。”她在十九号耳边低语,语气似乎蕴含一丝不爽,“我有准你跪其他人吗?”“蠢毙了,回去不好好检讨可不行。”“十九号——”天使听到了。那神圣的声音划破迷雾,在满溢恶臭的染缸上降下一条蛛丝。那声音低沈冷淡,语尾习惯性地颤了一个音,那个音总是能勾得十九号心头一跳。这次也不例外。“再不醒来我打麻醉了??我麻醉带得够不够啊??”啊啊,如同天籁一般,指导天使在憎恶的漩涡中找到方向。啊啊,如同天意一般,引领天使在恶意的血海中寻得光明。他听到了。“莉兹、莉兹??”尽管仍是虚弱,但他回来了。耳边的噪音小了下去,已经完全干扰不了天使聆听莉兹的呼吸心跳,以及其体内运作的人工内脏的微小声音。眼前是莉兹露出的一小片皮肤,鼻尖满是莉兹的发香。他们昨晚还一起洗来着。天使松开紧绷的手,他回抱莉兹,抱得那样紧、那样紧,像抓住唯一的蛛网,而他不会让其他人上去。“蠢货,”莉兹摸了摸他的后颈,指腹按压绒皮项圈下的肌肤,“起开,回去了。”“再一下??再一下就好。”莉兹以为对方在占她便宜,但那声音干涩而嘶哑,比起撒娇的黏腻,更象是一阵子没喝水时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语。她感觉十九号还在调解某种令他痛苦的东西。她只能等。“轻点,我没法呼吸了。”十九号磨磨蹭蹭地将距离拉开一小点。“你怎么回事?”“唔??声音,很多声音,他们让我听不到莉兹莉兹说话。我不喜欢。”“令人失望。”莉兹语调带着冷然,“你只须听从我的话语。”“看来调教得还不够——”还不待莉兹数落完,天使已经低头吻了上去。天使不可能这麽变态!(BDSM女攻)十四、创伤十四、创伤精准无比,完美贴合。天使弯着美丽的眼睛,湿漉漉的水光闪烁,里面是莉兹熟悉的情欲。男人脸色一反方才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