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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说,容漾会派最多的兵力沿着这个方向追击。其次是东北方向。只要辽国肯借路,呼韩邪就能在进入辽国的国土之后,安全回到北夏。不过,现在的辽国皇后是从大齐嫁出去的襄仪公主。如今的辽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和北夏交好的辽国了。呼韩邪把自己的性命看得这么重,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投奔一个已经和大齐联姻、结盟的国家。这样看来,呼韩邪往西北方向逃窜是最有可能的。现在驻守在西北方向的是左逍的父亲左宁。根据呼韩邪对左宁的了解,他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当年左逍和四皇子在京中闹出了那么大的丑闻,差点被淮阳大长公主杀死。是左宁拉下老脸,拼命阻拦,才将女儿带回家中。如果利用左逍威胁左宁的话,以左宁对嫡长女的疼爱,他未必不会放呼韩邪一马。等过了左宁这一关之后,呼韩邪就可以进入北夏的盟国大宛。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基本安全了。不过,这些都是按照最寻常的道理来推测的。像是出于一种直觉,又像是一种诡异的同理心,容漾就是觉得,呼韩邪不会按照套路出牌。所以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他决定让手下副将分别前往东北、西北两个方向追击。他自己则是带了大齐的主力军队,沿着正北方向的那条线一路追击。沿着敌军逃跑的方向追了一天一夜之后,容漾来到了一座地势复杂的深山之前。“看来呼韩邪这几年不光是在想方设法地搜集情报,就连大齐的地形,他也都有所了解,连自己逃跑的后路都想好了。”容漾冷笑一声,不无讽刺地说道:“进山。呼韩邪八成就躲在这里面。”副将劝道:“将军,此处山路险峻,又多有林木遮蔽,恐怕很容易中敌人的埋伏啊!”“小心行事便是。”匈奴士兵多以骑兵为主,根本不擅长在这样的地形条件下做陷阱。在容漾看来,呼韩邪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他逃到这里,不过是临死之前的最后挣扎罢了。容漾带人在山上搜了几个时辰之后,呼韩邪虽然还没有找到,不过也算是有一点意外的“收获”。夜幕时分,他的手下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两名女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子和一具女尸。容漾走近的时候,就见左逍正呆呆地坐在洞口,怀里还躺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女人。他隐隐辨认出来,那是呼韩邪在大齐为官时娶的妻子谢氏。“发生什么事了?”左家的大少爷,也就是左逍的长兄,娶了容家的大小姐、容漾的亲jiejie,所以两家人是正经亲戚。容漾和左逍的接触虽然并不多,但也是认识的。左逍闻言抬起头,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惊慌道:“谢琬、谢琬她死了!她是为了我才死的!她……她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为我而死?!”容漾和声劝道:“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前左逍和谢琬一直都紧紧地跟着呼韩邪,现在找到了左逍,或许她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也不一定。听左逍讲了容漾才知道,原来呼韩邪的确是带着她们往正北方向逃了过来。因为女子体弱,脚程太慢,山上路线又太过复杂,呼韩邪临时决定舍弃她们两个,并且还让一小队匈奴士兵带着她们往与他不同的方向行去,以混淆追兵的视听。左逍和谢琬两个都是大齐最顶级世家的贵女,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皆是上乘。现在她们落到了匈奴人的手里,那些憋了许久的匈奴士兵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碰她们?尤其是左逍。这些匈奴士兵虽然都不是什么高级将领,但他们也都听说过,谢琬是呼韩邪在大齐潜伏时玩过的女人,后来还转手送给了其他的将领陪夜,是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的婊子,上了她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左逍就不一样了。虽说左逍和谢琬相比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不过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少痕迹。而且左逍身上,有一股与谢琬不同的高贵气质,十分令人着迷。谁知就在他们打算强要左逍的时候,谢琬突然站了出来,一脸风sao地开始脱起了衣服,求他们几个一起要她。是男人哪里经得住这等诱惑?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对谢琬上下其手。趁此机会,谢琬给左逍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趁此时间逃跑。左逍与谢琬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在此之前,谢琬还一直表现得很讨厌左逍。左逍是真的没想到,谢琬竟然会帮她到如此地步。出于人性的本能,左逍不想就这么撇下谢琬一个人离开。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和谢琬两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她留下,她也不可能帮谢琬逃脱魔爪,只会让自己和谢琬一起沉入深渊。所以,为了不辜负谢琬的心意,还有裴钦墨的生死之托,左逍咬着牙,趁着那几个匈奴士兵正玩得兴起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左逍才悄悄地溜了回来,想要看看谢琬怎么样了。那个时候,谢琬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或许是因为谢琬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缘故,那些匈奴人尽了兴之后,便把谢琬一个人丢在这里,自顾离开了。左逍慌乱地扶起谢琬,想要帮她缓解一些痛苦,却是完全无能为力。谢琬见到她时,竟然还咧嘴笑了一下:“你没事……真好。”左逍以为裴钦墨死时,自己的泪就已经流干了。谁知在听到谢琬这句话时,左逍竟忍不住再次泪崩。“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谢琬摇摇头道:“不,我很庆幸……自己糊涂了一辈子,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左逍不明白,“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我……我那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只是嫉妒你。嫉妒你比我命好,有两个那般优秀的男子如此深爱你,可你却不知道珍惜。不过后来……后来我就明白了……”说到这里,谢琬突然哭了起来,“你和我,都是苦命之人。活了一辈子,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左逍颤抖着说到:“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我背你离开这里,带你去找大夫……”谢琬还是摇头,明明还很年轻的一个人,看着左逍的眼神里却满是沧桑:“早从呼韩邪将我丢给那些人亵玩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死之前还能清醒一回……我很高兴。”左逍咬住嘴唇,抬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砸到谢琬的脸上,可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