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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起四座。“什么?有人想杀他?难不成他背后还有黑手?”“我说什么来着,他一个致仕多年的老头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浪花?这下好了,人都被灭口了,死无对证,案子还要怎么审?”面对众人的担心和质疑,裴昭只是缓缓直起身来,抛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人,将中书令纪桐给我拿下!”此时此刻,皇宫——奏折批到一半,楚襄忽然想起了什么,阖上本子就离开了御书房,回到玄清宫的时候岳凌兮正在房内小憩,他便在花厅坐了一会儿,顺便叫来了书凝。“娘娘上午一直在睡?”书凝点了点头,道:“两位小殿下动得厉害,娘娘很不舒服,中间还吐了一次,一个时辰前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奴婢便没有叫醒她,想着午膳晚些时候用也无妨,多休息一会儿才有精神和力气。”楚襄眉头微微一紧,却没有再问什么,只道:“那就让她睡吧,朕进去陪着她,等她醒了再传膳。”“是,奴婢知道了。”书凝目送楚襄进入了内室,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一室静寂,雾色缠绵。岳凌兮就躺在不远的琉璃美人榻上,屋子里暖和,她便只盖了一条薄薄的百福被,左手无意识地搭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以保护性的姿态入眠,时而轻搐一下,楚襄立刻将大掌覆了上去,果然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踢动。这两个小混蛋,他非揍他们一顿不可!或许是感受到了准爹爹的怒气,准娘亲从睡梦中醒来了,一切都还朦朦胧胧,唯独那张黑脸格外显眼,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握住了他的手。“皇上这副模样坐在臣妾边上,是想吓死臣妾不成?”闻言,楚襄立刻收起了怒容,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柔声问道:“睡得可好?”岳凌兮轻轻点头,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起来,偌大的肚腹垂在双腿之间,动静一阵大过一阵,惹得她连连蹙眉,却极为温柔地抚慰着两个孩子,浑然不似楚襄,一见她不舒服就要挽袖子揍人。“你别吓着他们。”岳凌兮弯唇轻笑,声音又细又柔,“再过几天他们兴许就要跟我们见面了,我好期待。”楚襄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还威胁道:“他们最好识相一点,手脚麻利地给我爬出来,否则……”岳凌兮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又来了。”“好好好,不说了。”爱妻如命的某人立刻改了口,转而说起了正事,“纪桐已经下狱了,这会儿阿钧正带着人抄他的家呢。”“还没审怎么就——”“我不想再等了。”楚襄吻了吻她的脸,字字坚决如铁,“这样皇儿出生以后,你就可以带着他们去岳父的坟前,让他们理直气壮地叫一声外祖父。”岳凌兮愣了愣,瞬间泪盈于睫。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生男生女开盘了啊~第139章生产中书令纪桐被捕入狱的消息在王都散播开来之后,登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他身为中书省的第一把交椅,掌管机要与诏诰,上承君命下达百姓,权力大得难以想象,除了内阁的几位要员之外可以说是离天子最近的人,而在同僚眼中,他就是太和殿内不可或缺的顶梁柱,稳稳地矗立在朝堂之中,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断得如此突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有人都明白,区区一个后辈是没有那个魄力和胆色将他当众捉拿下狱的,能亲自撬动这块根基深厚的巨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皇帝,不过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大臣们在朝会上的发言都谨慎了许多。可惜楚襄并没有向他们透露些什么,内阁那几位的口风也很紧,他们试着向参与审案的三司旁敲侧击,得到的回复却是一切细节都将在下一堂会审上公开,这么个软钉子戳过来,无人敢再继续纠缠不休,只因大多都是心里有数的。横贯十年的一桩谋反案,又牵扯到两位颇有名望的老臣子,刑部如此大张旗鼓地抓人,注定此事不会善了。换言之,皇帝手中的这支利箭已经蓄势待发多时了。据说宁王那天带人去纪府抄家的时候,以才德兼备着称的纪家长女纪曼如孤身冲至禁边,愤怒地控诉道:“你身为王爷却不遵国法,欺压妇孺,敢问该当何罪?”宁王冷冷一笑,把写满受害者姓名的册子扔到她面前,道:“你好好看清楚,这些人都是丧命于你父亲手下的冤魂,如果他们今日也能像你一样站在这里反抗发声,本王或许会对姓纪的温柔一些。”纪曼如顿时脸色煞白。宁王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狠狠地钳住她的下巴,寒声道:“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这里面有个人是王妃的义妹,就因为你父亲从中书省下达的一封虚假诏令,她全家人都死在了塞外,王妃费尽心力才救回她一条命,如今终于到了善恶有报的时候,本王若是不好好送你们一程,王妃心中的郁气又如何能消散?”“你——”惊怒交加的纪曼如已经完全忘记了尊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挟私报复,陛下绝不会饶了你!”闻言,宁王刀锋般凛锐的唇角微微向上一勾,然后贴到了她的耳畔。“本王忘了告诉你,那个人不但是王妃的义妹,还是当今楚国的皇后娘娘。”说完,他蓦然甩开了纪曼如,转身拂袖而去,纪曼如跌坐在地,泪痕未干的脸庞上尽是震惊和恐惧,浑身抖如筛糠,难以止息。纪家恐怕是彻底完了。朝廷大臣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更加明白其中的厉害,在刑部没有放出任何证据就抓了人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敢擅自为纪桐求情,另一方面,他们也亲眼见证了宋正鸿是如何从一个远近闻名的活菩萨变成人人喊打的恶犯,这样的反转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因此,以他的政绩和名声来看待这件事显然是片面的。或者因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今日的朝议居然格外顺畅,不到巳时就下了朝,孰料刚出太和殿,薛逢春就急忙迎了上来。“陛下,娘娘发动了。”楚襄步履一滞,疾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薛逢春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却只能苦着脸解释道:“您去上朝没多久娘娘就有反应了,偏不让奴才来禀报,怕耽误您理事。”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她生孩子更重要的事?楚襄的心晃晃悠悠地悬到了半空中,再难停留半刻,袖子一甩,人已向玄清宫掠去。进门时,端着各种产具和热水的宫女正一字排开往引殿而去,楚襄从中闪过,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寝殿,平时唯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