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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疼得很。”“我没时间,不好意思。”孟芫本想自己开车回家的,那就算了吧,她转身,往出口走去。男人大步迈过来,很快跟上来,默默走出停车场。孟芫停下脚步,偏头看向他,语气不耐:“别跟着我。”“好,不跟着你,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不饿。”“那你有时间吗?”“没有。”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啊,迟寅摸了摸鼻子。他依旧嬉皮笑脸跟着她,直到走进了地铁入站口,下楼梯的时候,孟芫忍无可忍,侧眸,粗声恶气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迟寅表情带着点委屈巴巴:“……你先听我说。”孟芫咬牙,皮笑rou不笑:“迟总,有什么问题,我建议你给林秘书打个电话。”“我不。”孟芫:“……”十分钟后,地铁上。孟芫被迟寅的死乞白赖磨得火气都没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打错了,答应他的烂借口。眼光不行,不会挑领带,让她陪他去看看?孟芫磨着牙,听着温柔官方的女声报站名,去往她公寓的站点,一站一站过去,她不停想着怎么反口。到达一个中转站时,突然挤上来很多人,孟芫被挤得朝后一仰,撞上背后男人坚|挺宽厚的胸膛,左肩被人轻轻扶了一下。她踉踉跄跄站稳,左肩的力道渐渐消失,迟寅松开她。没过一会儿,地铁的门合上,地铁缓缓启动。由于刚刚的冲击,孟芫原本握住的扶杆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了,她无从下手,上面的扶杆又太高,抬起胳膊握住太吃力了。所以地铁再次开起来时,她又一次栽进迟寅的怀里。孟芫一脸愤愤,心里正想着下一站就下车,左肩力道复又传来,迟寅直接勾住她的脖子,勾肩搭背的。她轻轻挣脱了下,男人的手臂稳如泰山。迟寅抓着上面的扶杆,身姿颀长,他微微倾身,把她护在一小块天地里。他埋头静静看着她。“还有两站,等会上来人,你又站不稳。”孟芫默了默:“……”迟寅略略思索,勾着她肩膀的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或者,你抓着我也行。”孟芫扯了扯唇,扬起脖子,缓缓抬眼,她似笑非笑看着他。咬着牙,狠狠踩了他一脚。迟寅吃痛,闷哼一声:“……”她住的地方早已坐过站,孟芫只好跟着他在定制西服店的站点下了车。挑领带么?这不简单,分分钟的事情,随便给他挑两条就回家。结果在巷子之间穿来穿去,在一家及隐秘的地方,是一排二层复式小洋楼的建筑,开着一家复古老旧的裁缝店。走进店里,是中西混合的装潢风格,有几分老民国的味道,走上木质楼梯,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孟芫小心翼翼上到二楼,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头儿,俯身在裁缝机前,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带他们上来的笑青年,应该是老头的学徒,他歉意笑了下:“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先和我说。”孟芫抢先答:“领带。”“你们需要订做吗?可以看看款式,也有成品。”“不用这么麻烦,挑三条成品就行了。”迟寅好整以暇盯着孟芫,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孟芫,有你这么敷衍的么?”“当当当”附近有教堂,传来悠远绵长的敲钟声。老裁缝方才抬起头,转身站起来,他一边擦着老花镜,一边打量着孟芫。须臾,他挪开视线,问迟寅:“来了?”迟寅淡淡颔首。老裁缝从桌子上拿起量身体的软尺,朝孟芫走来。孟芫有些懵懵然,她瞥了一眼迟寅,老裁缝已经走到身边,他问:“我听迟先生说,你想做两件旗袍?”“啊?”孟芫咬唇,瞪了瞪迟寅,“我……”“因为喜欢一部电影,叫,王家卫拍的。”老裁缝顾自拿起软尺,对着她的肩头,比量了一下,闲话道:“这个导演挺有意思的。”孟芫读大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看王家卫的电影。那时候她截图了几张电影画面上传微博,是穿着旗袍娉婷而立的张曼玉,她靠在残破老旧的墙边,摇曳橘暖的镜头里,影子长长的。她配了一行字:“想试试苏丽珍的旗袍。”很多年前,她都快忘了为什么发了这个微博,记忆都是模糊的。愣神之间,老裁缝已经给她量好了尺寸,他取下老花镜,挂在胸前,慢吞吞说:“一个星期后来拿。”走出裁缝店,迟寅看向孟芫一眼。孟芫默不作声,迟疑亦步亦趋跟着她。走到地铁口,孟芫倏然转身,她歪了歪头,淡淡与迟寅对视。她想起些什么,淡淡问他:“你把我微博翻烂了吧?”迟寅:“……”孟芫掏出手机,翻到这个微博,时间是七年前11月11号。只有一条评论,是她自己:【祝我生日快乐。】她扬起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平静问他:“你要送我生日礼物?”迟寅有些挫败,他垂下眼,挠了挠头发:“……我就是想,把这七年……给你补回来。”“嗯,我不需要。”孟芫把手机收进口袋,走下地铁楼梯:“不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迟寅。”迟寅脚步滞顿,半晌,他悄无声息跟上来:“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对于我来说,它意义重大。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一回事。”他舔了舔唇,说得云淡风轻:“你不喜欢,拒绝就是,我照做不误。”地铁入口的楼梯长长,直入地下,孟芫回头,迟寅站在比她高两个台阶的地方,眼底坦坦荡荡,表情认认真真。孟芫莫名再次气闷起来:“迟寅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那么烦啊,能不能要点脸,你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烂招去泡妞?”迟寅眉梢一扬,他反问:“很烂吗?”孟芫瞪大眼睛,觉得他越来越不要脸:“你问我?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有,很烂。我没泡过妞。”“我管你有没有泡过妞……”孟芫顿了顿,“尽搞一些一下子被我拆穿的小把戏,幼稚得要死,越活越过去。”“是啊,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过了安检,刷完卡,等地铁到来的间隙,迟寅朝孟芫走近了几步,并肩站着。孟芫双手抄着外套的兜,心浮气躁看着左侧上空悬挂着的小显示屏,默数着到站时间。她的头完全背着迟寅。有一两个人频频打量起孟芫,迟寅见状,可能是路人认出她了,他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