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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里,是个总会让人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的小美人。十分勾人心弦,十分特别惹眼。他以前教她的吉他的时候,她上初中,已经出落得这般漂亮,唱歌的时候,嗓音也十分特别,辨识度很高。可塑性很强的小丫头,也难怪郭震挺宠她,练习室随便借她,来酒吧玩畅通无阻。他单手负兜,站起来,淡声道:“后台在哪?带我去看看吧。”“好啊!”孟芫惊喜道:“小何哥,你帮我调调吉他音色吧。”“成。”“还有多余的吉他么?”“啊?什么?”孟芫愣了愣,“有一把。”何均轻笑了声,嗓音沉悦:“准备唱什么?”“恋恋风尘。”“民谣啊,你喜欢老狼?”他略感惊讶:“我们90年代听的歌,老民谣了。”孟芫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是挺喜欢民谣的,不管哪个年代的,都蛮喜欢听的。”其实她听的歌很杂,摇滚爵士蓝调放克,她的歌单都有,不局限这一种。何均了然点头:“行,一起吧。”孟芫“啊”了声,疑惑问:“什么一起?”“如果你不介意,我陪你一起上台。”第一次难免紧张,第一次的演出经验很重要,最好不要打击她的积极性和自信心。孟芫咽了咽口水,迟疑地点了点头。她内心安稳了些,眼里是跃跃欲试。第18章何均跟着孟芫一起走到后台,孟芫取出吉他,正要他帮忙调调音色,震哥跑来催促道:“赶快了,台上的要下来了。”于是她赶紧临时给他找了吉他,何均稳住他:“别慌,待会儿主要你唱,我弹吉他,替你和和声。”匆匆忙忙上台,孟芫抱着吉他,望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神经紧绷。她屏气凝神,闭了闭眼,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何均瞥了他一眼,走近她,耳语道:“放轻松。”便顺手调试了一下她面前的话筒支架。再回到自己的话筒支架前,从容摆弄一番,他兀自在高脚凳上坐了下来,抱着吉他,随手拨动两下琴弦。铮铮两声,宛如境外之音,把孟芫的神思拉了回来。她沉下心绪,也抱着吉他坐在凳子上,学着何均试了试音,旁边的话筒缓缓穿出声音,滋滋电流声钻入耳膜,格外清晰。“我旁边这位小丫头,今天是第一次上台,大家多多捧场。”随口一句,随手一个动作,话不多,何均明显再给她控场。她微微倾身,靠近话筒,掀了掀唇。酝酿再三,小心翼翼启唇:“大家好,今天……我为大家带来一首歌。”说罢,女孩敛下睫毛,信手轻轻拨动吉他。一首怀旧的校园民谣,节奏舒缓悠扬,孟芫静静唱了起来。“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何均并未喧宾夺主,而是默默给她伴奏,一曲过半,单独的吉他solo,他停了手,偏头看着女孩弹奏。一旦进入状态,她没再慌乱,整个人投入到这场音乐盛宴里去了。曲末,何均方才附和孟芫随性轻哼起来。“dadidadadadi……lili……”晚自习一下,迟寅去停车场取车,掏出钥匙解锁时,他顿了顿。就怕她晚上又sao扰他,直接去找她拿吧,迟寅心想。骑着车驶出校门,他往和家截然相反的方向骑去。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孟芫说要去1874练吉他,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结束。在酒吧门口停了车,迟寅一头钻进去,还没走下狭窄的地下过道,耳边已然传来舒缓悦耳的歌声,他脚步微滞。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和平时在耳边讲话的声线一样,却又大相庭径。走到形形色色的人群里,他倚靠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看向台上的那个女孩。他没听过孟芫正儿八经的唱歌。台上的姑娘在发光,像颗挂在广袤星空,兀自闪烁的星星。他从未审视过她的光芒,以及二人的距离。NASA宣布,在天鹅座发现一颗类地行星,与地球的相似指数达到0.98。他们将它命名为Kepler452b(开普勒/克卜勒452b)。而这颗行星,远在距离地球1400光年的太阳系外。遥遥相望,触手不及。孟芫静静唱完歌,站起来。距离太远,迟寅好似摸不到她的光。听她唱歌的人不多,台下反应平平,只觉嗓音耳目一新,有些新鲜。老白摊在卡座里,听得如痴如醉,他露出一个颇是欣赏的笑容,赞不绝口:“这小丫头声音真特别,辨识度很高。”只是暂时略显稚嫩。在酒吧两侧,一个混迹人群站着的少年,一个坐在卡座的大叔,不约而同率先鼓起了掌。稀稀拉拉的掌声附和而起,兴志缺缺,不大热切。孟芫垂下眼,失落不掩。何均站起来,看了一眼孟芫,自作主张道:“黑豹乐队的。”他点头示意孟芫准备。男人弹着吉他,清唱了两句,孟芫被带了起来。这首歌依旧是很老的摇滚,女声很难唱得有味,带热气氛是很好的。何均知道孟芫会唱,这个品味独特的乖戾少女,她之前挺喜欢窦唯。没唱两句,郭震和老白爬上台。老白抱着贝斯给二人伴奏,台上靠后的空地上一直摆放着架子鼓,震哥驾轻就熟坐进去,密集的鼓点响起来,整个演出方才完整。一群大叔的狂欢,嘶吼着他们年代的摇滚,中间夹杂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酒吧里场子又热起来,惊奇看着这一幕。大多80年后摇摆手臂,跟着哼唱起来:“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一曲毕,孟芫有点感动。她知道何均和震哥他们,在无条件帮她镇场子,让她享受其中,给她最好的演出体验。迟寅觉得台上的何均很刺眼,他时不时和孟芫对视,照顾着她的节奏。一副了解她的蓝颜知己、和一个带领她来到音乐领域的恩师模样。他倏然觉得自己插不进去,胸口隐隐发堵。第一次觉得和孟芫隔得这么远。不懂音乐,不懂这群人的狂欢,不懂孟芫的感动和喜悦。从未懂过孟芫的另外一个世界。嫉妒的情绪滋长。迟寅转身,抬步逆着人流往外走。没走几步,又传来熟悉的少女嗓音。孟芫轻松不少,她抿唇一笑,低声询问郭震:“……老板,我还能再唱首歌吗?”“你要唱就唱,我下去了。”郭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