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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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性的降谷零和女性的降谷零差别会有多大?诸伏景光很难想像,毕竟从小他认识的便是男性的他,可是如果他的性别认知改变了绝对也不会有很大分别。 可是真的没有吗?诸伏景光绞尽脑汁,如果降谷零真的会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他,如果那个温柔的视线不是他刚刚醒来的错觉,那麽那段时间的Zero……会靠着他肩膀的Zero……会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的Zero……诸伏景光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分辨。 如果作为女性的降谷零喜欢着他的话,那麽行为举止大概也和作为男性的降谷零一样,毕竟他们日常实在太亲近了。 没有找到头绪的诸伏景光出声尝试从其他方向去解释:“你的话也有道理,毕竟如果催眠手段可以解作要无法让Zero求救的话,要让他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误解也是不必要的……” 可是说着说着诸伏景光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提到这点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不无可能。即使作为警校生的他们平日过于忙碌,根本不曾过多关注这类和欲望相关的事,可是他们也清楚作为警察要面对的罪案不乏强暴等案件。 而即便男性也会成为受害者,可是最终还是趋近女性的外貌会被更多罪犯所青睐。降谷零本身的外表也是偏向柔和,也曾在路上因出色的外表被星探搭话,如果那些人……那些人……诸伏景光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是他突然想起,长野之旅那晚降谷零突然因为恶梦而咳嗽窒息,而面对他的拍抚,Zero痛苦地躲避开:“Hiro你别碰我!” 面对同性的告白,一向对外人礼貌而客气的降谷零难得连他人的话都不想听完,明明只是一句“你是我第一个这麽喜欢的人”而已。 甚至听到萩原研二后来说的那人“男女不忌”,降谷零也会为此微妙一顿。 降谷零对自己的性别有混乱认知,降谷零曾经用着带着爱意的视线看着他,降谷零说自己对于女性的指称毫无印象,降谷零曾经明确恐惧又怆惶地躲避他的碰触。会不会真的曾经有认为自己是女性的降谷零?诸伏景光判断不了,他快要窒息了。 ——— 无责任小剧场: 距离降谷零抱着诸伏景光安慰他世上根本没有女性降谷零的存在还有???章 ——— 第七章彩蛋 伊达航艰难地跟上了思路,虽然还在震惊于可能自己一向忍不住照顾的金发同期心理上可能真的有一段时间把自己当成了女性,甚至还有一刻诡异地思考自己要不要避嫌…… 不过他还是迅速联想到了一些他在意的位置:“比如降谷的手腕的伤?当初本来射击一直稳定发挥的降谷成绩突然下滑,鬼冢教官甚至都担心得找我询问过发生了什麽。而当时降谷手腕的伤已经好了,可是还是表现得和受伤的时候一样。” “或者这就是其中一样心理暗示?”松田阵平苦思冥想:“可是这样的心理暗示有什麽用?既然降谷一直都有继续学业,证明那些人不会想把事情闹大,这样的心理障碍除了让他在学业上出问题外毫无用处,除非、除非……” “除非这是一种惩罚、或者阻吓的手段,现在也能够理解诸伏为什麽说降谷面对的问题很复杂了。”萩原研二接上了松田阵平的话。 诸伏景光轻声道:“不止这些,那时候手腕的伤也不正常。” 诸伏景光举起双手,向其馀几人示范了右手手掌紧紧握着左手手腕的动作:“如果是人为的抓握的话,紫青的范围会更广,也能够看到施力的位置的五指位置的瘀痕。可是如果只是为了制服约束的话,握出青紫的力度也太大了,也不可能仅仅限于左手,应该是双手都会有青紫。” “当时的青紫更像是手铐或者绳索的痕迹,可是为什麽只会限于一隻手?我只能想到拷问的手段。”诸伏景光压着自己的情绪平淡地说道。 “吊起单手手腕,然后逼使人只能脚尖碰,把全身重量挂在腕骨上的方式吗。”几人都明瞭了推理的结果,也明白了诸伏景光此刻的压抑。 即使警察学校中也很重视侦查以及其他文科的学习,可是作为警察最基础的还是体能以及射击等等的专业能力。被这样对待的降谷零不但有可能本来天才的射击能力会遭到影响,在拷问和精神催眠暗示下的心理也会有很大的阴影和障碍。降谷零甚至都还没毕业!大好的前途都还没有开始就要因为这些对待而有着夭折的风险! 在复杂难言的情绪下,几人的思路反而更为清晰,那天第一个发现降谷零的松田阵平率先开口:“既然有了这样的痕迹的经历,我们反而可以开始针对这一方面调查。” 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他身上,松田阵平展示出已经记下了不少线索的笔记:“五月七日,那天就是零受着伤跑回来的日子。问题是,第一,他是从哪里回来的?第二,在那段时间凶手有没有出现在他身边?第三,为什么会在那天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第四,有没有任何目击者?” 当初那一天的晚上,几人已经展开了第一次讨论,当时因为相识不久以及谨慎起见,他们没有打算去主动出击调查,而是选择了轮流盯梢……或者可以说是陪伴的策略。而现在拥有时间和动机去主动调查后,完全不用思考就能够列出很多疑点。 而同期几人虽然不说,可是对于调查效果也很有信心。正常而言对于案件的调查最头痛的是线索的缺失:因为天气和时间而线索被抹消、目击者不足导致没有线索、证据被毁掉导致无法入罪……问题多不胜数。 可是要调查降谷零的去向倒是比较简单,也许询问路人“是否有看过一个黑发黑眼的青年跑过”会迎来茫然的目光,毕竟不是人人都会留意如同自己一样的本地面孔的,可是如果问“是否有看过一个金发碧眼深色皮肤的青年跑过”,看到外国脸孔的人也许也会留下些许印象。 而且他们默契不打算提到的一点则是,其实附近的居民对于他们挺有意见的,这个他们指全体的警校生,毕竟当居住了如此之多的年轻人且日常进出,他们的人流量和声音对于喜静的居民而言相当惹人困扰。鬼冢教官等为了保持警察学校形象更是为此cao碎了心频频提点。 因此虽然本地人们尽力避免和他人有视线接触或者盯视来表示礼貌,可是对他们会有所留意、或者对降谷零奔跑的行为有所记忆的附近居民会是很好的突破点。 ——— 无责任小剧场: 距离可怜的鬼冢教官发现原来他的学生的(搞事)能力远远不止之前所展露的还有???章 ——— 第八章彩蛋 可是当说起来奔跑的时候,更多的疑点又冒出来了。 萩原研二顺着松田阵平的话继续往下分析:“而且小降谷当时是突然从车站奔跑回来的,为什么?后面是有人在跟着吗?可是进入了警察学校范围内已经不需要再这样慌张了,而且可疑的还有被我们叫了名字也根本没有停下奔跑。” 结合起先前对于催眠和认知的分析,萩原研二若有所思,语速稳定地一点点说出思路:“是听不到我们叫他的名字吗?不是,他有回答‘以为错觉’,也就是听到的,是内容被错判了吗?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才会这样尝试逃开?” 说起来当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真的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毕竟降谷零真的跑得太快了。他们的体能差不了多远,可是当降谷零一开始就在前方且用着全速奔跑时实在难以追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用着那种速度像是逃命似的奔跑? 这些要在调查后才能有答案了。 可是那时候降谷零的状态也真的把他们都吓得不清,不仅脸色惨白浑身发颤,回答的话像是无比正常,可是结合起对话一看却恍如完全错频的沟通,整件事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如果结合上催眠的说法反而开始渐渐能够说通了。 伊达航当时不在宿舍,也没有参与进去包扎和第一次商量一事,不过当连接起上次在小巷前发现降谷零一事,他却开始想起了什么:“降谷在小巷前也会腿软,这个我们理解并且谈论过了,在宿舍楼里的表现会不会也有相关?” 诸伏景光迅速尝试回忆:“当时我赶到的时候,Zero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挣扎和叫人……‘滚开’。”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诸伏景光也停顿了下,当时的降谷零明显已经认不出他们任何一人的气息了,就算是诸伏景光焦急的呼唤也无法唤醒降谷零或者得到任何回应,因此最后他们是几人按住降谷零才能够顺利给他的手腕上药。 松田阵平倒是因为和萩原研二一起把降谷零带进去宿舍楼,而知道降谷零的表现:“他在进去宿舍楼前还能够胡乱回答我们的问题,可是感觉上已经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了。然后当进入宿舍楼后状态反而变得更加恶劣,颤抖和腿软倒是不太明显,主要问题是他在挣扎。” “挣扎?”伊达航询问。 “是的。”松田阵平说着也觉得无奈:“班长,你大概想象不到当时的状况有多混乱,零那家伙一直在尝试逃出去,而且用尽全力在挣扎。我们担心他跑出去后人会完全追不上,只能强行把他拉回来,本来还想把他送回他自己房间,可是他实在太抗拒和挣扎得太厉害了,最后只能送到Hagi的宿舍休息。” 毕竟萩原研二的宿舍最接近楼梯,在那种情况下是最简单的解法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要压制住一个全力疯狂挣扎的警察预备役到底有多难。 ……不过松田说完也思考了起来。 对小巷的表现是恐惧,那么在宿舍里也疯狂挣扎的表现到底是? ——— 无责任小剧场: 降谷零:(回想起在车站顶棚看到的“东西” 降谷零:(寒颤 距离降谷零发现了害他一直打喷嚏的罪魁祸首四人还有???章 ——— 第九章彩蛋 “……到底为什么要逃跑呢。”松田阵平苦思冥想,可是还是暂时没法得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结论,毕竟如果是认知被混乱的情况下,除非是当事人自己开口不然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吃下了毒蘑菇后的世界会不会出现七彩的草履虫也是中毒者才会知道。 最后已经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上又多了一个无法解答的线索,很有可能便是之后他们会需要攻克的难题。 “回到一开始我们所讨论的手腕伤痕吧。”伊达航看着自己的笔记:“七月九日的时候,降谷的手腕才彻底恢复,在那两个月内握枪、拿木刀、柔道等都出现了左手用不上力的状态,可是在六月初的时候其实青紫肿胀的位置已经彻底恢复了。” 这样的记录都是四人那段时间细心留意的成果,为了不再让自己的同期遭受任何不幸,其实他们都是用尽方法去尝试以他们的方法保护他们的好友。 其实正常而言面对同期如此严重的心理问题,他们应该做的事是交由警察学校的医护负责,毕竟其实对于他们的一切身体和心理检查都是基于“是否妨碍执行警察职务”这一原则的,而降谷零当时的状态会让人怀疑他未来是否能够继续顺利面对日后的工作。 可是作为班长的伊达航率先提议先隐瞒下来,而本来就不怎么循规蹈矩的四人全部达成了共识。 再多给他一点点时间吧,四人相信以他们认识的那个正直又认真的青年的心理质素,他能够迅速从过往的打击恢复过来,并且重新用着那警校第一的姿态让那些鄙视他的外国脸孔却又不如他的人无比惭愧。 毕竟他们要五人一起毕业,一个都不能少地在职位上发挥自己的才能啊。而不负他们的努力和期待,后来降谷零手腕上的伤很快就好了,唯一问题是伤痕永远不限于身体表面,哪怕伤口已经好了,还是耗费了两个月降谷零才重新进入状态。 当时有负责后续的处理伤口的诸伏景光答道:”是的,当时我们推测后来的表现下滑是心理问题,可是现在看也有疑点。” “如果是心理压力和阴影的话,表现出来的成绩下滑不应该是左手的疼痛影响,而是使用左手的力度时的迟疑。“诸伏景光解释,对于学习同样课程的他们而言,近距离观察下对于手腕施力的问题无比清晰:“可是根据观察,Zero的表现是手腕真的在痛,剑道课拿着较重的木刀会手抖、射击被枪械的反震力弄偏、茶道课献茶时手腕不稳……可能在Zero的认知中,他的手腕是有伤的。” 松田阵平根据诸伏景光的描述再在自己的笔记上加上推测“疑似使用左手的伤的认知作为惩罚的手段”,一边确认:“所以,七月九日的突然转变其实也是需要调查吧?如果不是心理状态的自然恢复,而是人为的治疗,那么就更容易找到线索了。” 假使对方因为不知名原因结束了对于手腕的伤的催眠作为惩罚的结尾,那么他必然会需要现身,也会因为这段惩戒的成功而容易得意忘形……卷发的青年目光锐利,头脑清晰,而会无比耐心地一一追查的他们有着充足的把握抓住这些犯罪者的马脚。 ——— (随着剧情补充细节) ——— 这些推断渐渐展开的同时,警校几人都感到了无言的愤怒,一层一层的虐待、控制和折磨下来对于人的摧折是无比可怕的。他们无法责怪降谷零不去向他们求助,因为他们也清晰降谷零已经尽他所能挣扎过了;他们也无法后悔当初的自己怎麽没有再早一点发现,因为儘管再后悔也无法对此刻有任何帮助。他们只是无比确定了一点:不管如何都要让那些犯人付出代价! “Zero,到底忍耐了多久?”诸伏景光低头死死咬牙,此刻的他真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自信地沐浴在他人赞赏眼光下的降谷零,对比此刻连同期的目光也会无比敏感且紧绷的降谷零;用着信任和亲近的目光看着他的降谷零,对比表情空白地找出藉口搪塞他的降谷零;无比强大且在课堂上展现自己的天赋的降谷零,对比后来经常晕倒发烧还因手腕疼痛而成绩退步的降谷零;耐心地陪伴他度过恶梦和阴影的降谷零,对比现在在恶梦中只能窒息流泪、神智不清地叫身边人滚开的降谷零…… 和降谷零一起长大的诸伏景光其实清楚他对于伤痛的态度。降谷零和猫一样有着很强的忍耐能力,对于真正的不适和痛楚总是会若无其事地忍耐下来,反而对于普通的小伤口会很狡猾地利用起来、讨得亲近的人的同情心。 比如小时候诸伏景光曾经为了降谷零打起架来不爱惜自己身体而生气,降谷零便利用了自己的胃痛来,同时表现出听话坦率的态度让他消气,逃过被说教的命运。诸伏景光还能怎麽办?只能皱着眉、尝试照顾这个不太懂得照顾自己的幼驯染了。 现在的降谷零甚至都无法再忍耐下去的种种异样,对他本人而言到底有多痛苦?诸伏景光只觉得现在的降谷零和即将裂开的玻璃瓶一样,因为裡面已经装满了苦难而岌岌可危,在裂纹中洩漏出的些微哀鸣被他们所察觉,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 如果当有一天降谷零都无法忍耐下去的话……诸伏景光不敢想像自己的Zero会变成什麽样子,特别是诸伏景光也对于心理的疾病有着经历和了解的时候。 会变得和以前一样吗?突然之间自己就失去了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诸伏景光眼瞳紧缩,无法控制自己想到了降谷零死亡的可能。 “诸伏。”诸伏景光恍然抬头,伊达航正用着严肃而难掩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诸伏景光身边那种痛苦而绝望的氛围被几人察觉到,本来就忧心他的心理状态的萩原研二更是直接靠近过来,轻轻拍拍诸伏景光让他从那种压抑的情绪脱离出去。 ”放心吧。”松田阵平用着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道:“我们会一起把那些可恶的暴徒抓起来,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的,让我们在降谷什麽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去解决这件事。等到之后你们再仔细谈心一次,从降谷那边可能可以得到更多的你想要的答案。”萩原研二对自己好友的话表达认同。 “来分派任务吧。”伊达航的做法更加直接,没有比把情绪转化成具体行动更好的做法了:“至今的学校和宿舍中的线索,五月六日调查外守一前后降谷的行踪,五月十四日当时降谷回来的地点。我们可以分别开展这些时间点的调查了。” “等等。”已经基本把情绪都掩盖好的诸伏景光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还没有谈及到,前一週週末坐的摩天轮的问题。”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愣了愣,马上就把那天惊吓的记忆提取出来,异口同声地说:“那三个男人!” “对的,我很肯定那三人和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Zero那天一直在关注着他们,还想要追上去,这绝对不正常。而且我也知道他们的威胁手段了。那天的摩天轮座舱和钢架连接处突然出问题,在那时我听到了一声撞击似的声响,这不是正常的零件老化导致的问题。” 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变了,伊达航是因为当时不在场而没有那麽清楚当时的状态,可是对于他们遇到了要被从摩天轮上救下来的意外也是知道的。那件事居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这件事也是相当有冲击性,差一点当时自己的同期就要这样被稀里糊涂谋杀了!而自己还会一无所知! “不排除小型炸弹的可能吗……”松田阵平就算得知出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都没法开心起来,这种明晃晃的伪装意外来威胁降谷零的手段,真的太卑劣了。 “嗯,对方很有可能有着完备的武装,毕竟能够做出催眠、拷问、小型爆破装置,还能让Zero完全没法求助的,绝对不会是普通人。我们要调查,或者要做好这回和之前不一样,是有极大的生命危险的心理准备。”诸伏景光平静地和他们分析。 不管如何,诸伏景光都是会去追查的。如同降谷零当年把因说不出话来而被欺凌的他当成了同类、把保护他当成自己责任的一部分,他也把照顾Zero当成自己生活和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是自己安全感的必要的组成之一。如果要眼睁睁看着Zero受苦,又或者把保护他这件事假手于人的话,恐惧和不安都足够折磨他的内心了。 诸伏景光没有和同期仔细说当时的状态,他选择把深刻的忧虑藏在自己心底。可是他还记得当时降谷零近乎呢喃的一声道歉,也记得他抓住护栏的手甚至还自己松开过,回到地面时降谷零甚至是用着一种从他身上得到温度和力量似的状态、用尽全力抱着他发抖。 Zero需要我的帮助,诸伏景光非常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而他绝对不会看着降谷零自己踏入自毁的深渊。 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诸伏景光却看到几人完全没有被吓退的意思,蓝色的猫眼睁大了。 “难道你会觉得我们会因爲危险就退缩吗?”松田阵平笑得自信满满:“之前哪一次不是充满了危险?枪械、炸弹、失控的货车,只不过这次因爲未知而更加需要谨慎而已。” “考虑到小降谷的状态,现在还不能去真正寻找警方的帮助,可是我们可以二人一组,在保证自己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尝试探听情报。”萩原研二也快速调整了本来的方案,毕竟既然有着更近期的线索能够探索,也不需要分开人数来追查了,反而是现在安全变成了最重要的要点。 “那就萩原和松田去探查从四月十三日开始降谷的行踪,诸伏和我会去追查摩天轮意外的后续,以及和那三个男人相关的线索。”考虑到当初遇到神智不清的降谷零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伊达航思考后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哪怕担心游乐园中会有施害者的同伙,他们也有把握不着痕迹地混入。诸伏景光能够以询问游乐园后续的藉口来调查,而他本人……为约会而紧张地做事先调查,因为女友喜欢吃甜品和摩天轮而想要来个问询不是很正常吗?因为发现有安全隐忧而追问不也是很自然的事吗? 看着几人几乎不加思考就决定继续调查,诸伏景光心情有点複杂,不过很快心境就转为了绝对要成功的坚定。现在是毕业前的一週,由于已经完成了毕业前的考试等,警察学校都难得给予了他们几天的空闲,而他们要趁着这段时间去把那群人揪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影响到降谷零! 安排妥当並且把写下的情报都交流确认过后,几人对视一眼,伊达航补充:“从今天週二开始,每天固定使用手机讯息交换情报。週日时再重新一起交换梳理情报,如果有突破性进展的话,大概那时候也能够和降谷坦白了。” “如果遇到了任何不对劲,马上按紧急联络通知,以及撤退。”诸伏景光不放心地再补上这一句,虽然的确是很需要帮助Zero,可是他也完完全全不想让任何人遇险,安全绝对是最重要的! 伊达航安抚地拍拍肩膀,清楚他的忧虑的同时选择把谈心的话放在之后,毕竟对于诸伏景光的心理压力他们都清楚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特别是现在几近应激的时候。 至于这几天会被蒙在鼓裏的降谷零,几人连藉口都对好了,毕竟考试前的降谷零都累到温习时都能睡着,关心他的好友们当然要劝说他好好休息,也不会再多余地邀请他去游玩,不是吗? 分头行动调查,开始! ——— 而此刻,被他们谈论的当事人也在无比苦恼。 警察学校给予他们几天的空闲用于递交剩余的实习相关文件、和未来的部门接洽注册、休整准备毕业等等,而为同期准备毕业礼物也是这段空闲应该做的事情之一。 于是降谷零便趁着星期二下午的空闲,特意避开同期四人去了市中心尝试采购礼物。这点对他而言不难,毕竟相处了六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摸透几人的性格爱好……唯一问题出自于采购给班长的毕业礼物。 看着在小小的商店里无比犹豫的客人,店员友好地询问:“客人,请问是有什么需要挑选的吗?” 店员已经看出了对方大概是要采购毕业礼物,唯一问题是,高中毕业的时间不是四月份吗?店员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离开校园没有关注相关资讯太久了,连毕业的月份都记不清楚,不过良好的职业素质让她无比淡定:“请问是要送礼吗?如果是给不熟悉的同学的话,我会推荐书签,但是如果是给熟悉的朋友的话,毛巾和手表都会是很好的选择哦。” 还不知道自己被误认为是高中生的降谷零礼貌地拒绝帮忙了,可是实际上还在无比纠结。照理而言,以伊达航和他们的熟悉程度,根本不需要纠结什么“不要给对方增加心理和物质负担”或者“不能太贵重”的送礼潜规则了,可是问题在于班长他太喜欢留下纪念的东西了! 照片、班旗、笔记、册子、俱乐部活动的成品,这些带有全员警校生活痕迹的物品通常都会被丢弃的物件全都被堆进了伊达航的房间里。目瞪口呆的他们问起来,伊达航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打算带过去自己未来工作岗位的储物柜所以不会有储物问题的放心吧…… ——问题不是这个吧?! 几人的内心完全达成了同步。 当时四人快速凑近悄悄耳语了下,萩原研二提出:“班长这样,不是很像不舍得丢掉猫胡子而刻意收集起来的猫饲主?”然后瞬间迎来了另外三人面貌不同却惊人一致地夸张的震惊表情。 ——我把你当班长,你居然把我当猫咪养吗?! 刻意逗弄另外几人的萩原研二拼命忍住了笑,虽然他知道这几个同期的表现有刻意迎合他的玩笑的成分,可是面对一模一样的即时反应还是太有意思了。 回忆结束,降谷零面无表情地决定这时候绝对需要遵从一下不能增加对方物质负担的规则,摆设什么的或者比较大分量的纪念物品全都出局!当是为了未来伊达警官的储物柜着想吧。 “等等,桃子,不能过去客人那边……!”女店员的惊呼让降谷零停止了挑选,侧身疑惑看去,却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猫咪灵活地避开店里的商品摆设跑到了他脚边。 “对不起!这个孩子是几天前捡回来的,一不小心就让他跑出了员工休息室了!”女店员无比着急,毕竟刚刚捡回来的猫咪还不能保证足够亲人,而陌生的客人也未必喜欢猫。 可是意外的是,猫咪明显很喜欢这个金发的客人,黑色的猫咪热情地蹭着青年的裤管,灵巧地绕来绕去。而降谷零也不介意小动物的接近,安抚店员说:“没问题的,他没有伤到我。” 金发的客人蹲下,一下一下手法纯熟地摸着猫咪,笑得眉眼弯弯:“蓝色的眼睛很少见呢,是个可爱的孩子啊。”对着那双蓝色上挑的猫咪眼睛,降谷零隐隐约约有点既视感。 “的确!蓝色眼睛的黑猫可是很稀有的,我们猜测可能是哪家的猫咪走失了,毕竟他身上还挺干净的……客人?!” 降谷零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她,而是迅速侧身向没有商品的方向,并艰难地用手臂挡住了口鼻,然后开始……打喷嚏。 一下又一下,降谷零断断续续地尝试向慌张起来的店员解释自己不是猫毛过敏,可惜在现在这个状态下明显说服力不佳,或者说起了反效果。最后手忙脚乱的店员礼貌地把降谷零请出了店,并且跑回去店里尝试接杯水给他。 降谷零站在店门外,风卷着一片落叶吹过,显得买东西买得被请出店门的他更无辜了。金发的青年一脸迷茫地再打了个喷嚏,自己也不对花粉和猫毛过敏啊?而且比起过敏,现在的状态倒是只是鼻子一直痒的奇妙状态。 所谓一想二骂三念叨,距离降谷零意识到害他没法摸摸酷似某人的猫咪的罪魁祸首(们)是谁,还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