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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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 须佐之男强撑着身体撕裂的疼痛,在街巷两旁商铺的房檐下蹒跚前行。他怀里抱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长着和他极为相像的细软金发,脸上还混杂着没擦拭干净的羊水和血渍。 凭着记忆来到一处街角,须佐之男望着面前的古朴宅院,定了定虚晃的身形,打算冒着雨直接冲过去。钻心的疼痛从下身窜上来,他疼得险些没抱稳怀里的婴儿,不得不将整个人贴上身后冰冷的瓷砖墙壁才没摔一跤。 他和这所大宅的主人并非故交,若非要说见过面恐怕也只有两次。一年前他将源氏的女儿从蛇神星救出,依稀记得那名少女在源氏府院和这座宅邸之间踌躇半天,最终敲开了面前庭院的大门。 府邸的主人是个十分年轻的指挥官,名叫晴明,据说能力十分优秀,连八岐大蛇都有所耳闻。小姑娘扎进源博雅怀里嚎啕大哭,一旁的须佐之男见自己任务已经完成,便朝宅院主人微微颔首,随后悄悄离开了。他离开平安京的时日太久,久到晴明看到他竟一时没认出来,等后来神乐抽泣着说起自己的可怕遭遇,才恍然大悟——那名金发青年居然是失踪了十二年的须佐之男将军。 这是他和晴明的第一次见面。而就在刚刚,他才同未来的晴明见了第二次面,顺带还看见了已经长成小萝卜头的小儿子。 想到那个并不遥远的未来,须佐之男似乎得到了些心灵慰藉,身体又涌出一股力量。他将婴儿沾着血污的脸擦干净,把襁褓抱得更紧了些,俯身冲进瓢泼风雨中。等他终于来到大宅门前时,刚刚生出的力量好像又消耗殆尽了。明明几十米的路程,他却走得如同跋山涉水,身心俱疲,很想倚在墙根就这么睡过去。 但他不能,他还有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作为已经窥见未来的人,他并不敢带着孩子去高天原。思来想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平安星系,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晴明居然成为了他求助的最优选择。 须佐之男向来不愿意叨扰和麻烦别人,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够挺过这个雨夜,他思索再三,下定决心一般敲响了房门。 “咚——” 梦境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幻想和现实于此刻共鸣而模糊。他睁开眼,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昏暗的环境,待到眼前清明才发觉——没有倾盆的大雨,没有钻心的疼痛,那些艰难的往事都已经变成了不愿提及的记忆,变成他连做梦都鲜少想起的曾经。 须佐之男循着敲门声音望去,那里一片黑暗,只能看见几个活动的人影。他下意识按亮床头的暖色闯灯,随着光线一点点填满房间,他才发现是几名身着袍服的侍女走了进来。侍女们将几只正冒着青烟的香炉摆进房间,自始至终都没将目光从自己手里的活计中移走,完成任务后转身匆匆离开,只留须佐之男在焚香一点点蔓延的屋子里呆坐。 随着意识一点点苏醒,须佐之男才想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八岐大蛇出兵讨伐了平安京,他为了保护民众战斗,然而未能逃过对方的暗算,最终被这样抓了回来。再环顾周遭的环境,简直熟悉得令他感到可怕。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的须佐之男瞬间冒出冷汗,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扫视四周,即便并没有发现八岐大蛇的身影,他也依旧精神紧绷,警惕的样子像只伺机逃跑的野猫。 肌rou还没有跟着意识一同精神起来,须佐之男尝试着挪动身体,又因为四肢无力而放弃,打算暂时休息一会儿。他打量着房间里和六年前别无二致的装潢陈设,天花板上的雕花图画依旧色泽鲜艳,恍惚间,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出逃后六年安宁的时光,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抑或根本就是深宫囚者的南柯一梦。沉思间,他无意识动了动身子,抽筋的酸痛随之从小腿肚翻卷上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只裹了件单薄的白色睡衣,两条腿裸露着晾在外面,摸上去一片冰凉。 梦境里的疼痛是虚幻的,但此刻现实中的疼痛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须佐之男伸手去揉自己僵硬的小腿,试图一点点让肌rou软下来。揉着揉着,他的手指碰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掀开身上的被褥一看,一只纯金镣铐正扣在他脚腕上,细密的链子从脚镣一侧绵延向外,最终挂死在床头墙壁的圆环钩上。 熏香的味道在屋子里越发浓郁,好像把四周的温度也烘得发热。甫一发现那根脚链,须佐之男心中的惊悚已经达到了极点。他先前确实被关了十二年,但至少可以下床自己行走;眼下这根坚不可摧的链子大大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他甚至连床都下不去。他尝试催动雷枪的力量劈开这根脚链,可曾经磅礴的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滞涩了一样,除了手中偶尔亮起的微弱闪电便再无其他。 这里是蛇神星,他被锁在敌人为他准备的床上。在这张床上他曾经被屈辱地标记,被一次次强行进入生殖腔内射,又在这张床上给八岐大蛇生儿育女。后来,也是在这张床上,他将卸下防备的Alpha穿膛刺杀,即便那时——他肚子里也刚刚吃下去一股新鲜的jingye。 床,锁链,暧昧的焚香。 性,报复,迟来的惩罚。 自由被束缚收紧的感觉令须佐之男心中惴惴不安。他爬到离床头灯较近的一侧,借助灯泡散发的昏黄暖光仔细查看起他脚腕上的金色镣铐,手指一遍遍摸索着金属光滑的表层,试图找到上面是否存在细微的破绽,可是并没有。他甚至想象不到这枚脚镣是怎么能够顺利卡再自己脚踝上的,汗水一点点爬上须佐之男的额头,发现自己无法摆脱掉桎梏后,金发Omega神情颇有些颓废。 他摆弄刑具的动作太过专注,以至于根本没发觉到身后的门开了又关。刻意收敛的烈火气息被房内并不清淡的熏香掩盖,等须佐之男发觉到危险来临时,八岐大蛇已经抚上他正扣弄脚镣的手,身体将他背后的床铺压下去一个深深的凹陷。 “你睡了好久……现在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八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须佐之男被耳侧的吐息激得动作一僵,直觉对方的关切并不安好心。条件反射般的,他迅速抽出被Alpha抚弄指节的那只手,回身将向对方脸上招呼过去。 像是早就预料到须佐之男会反击一样,八岐大蛇抬手截住了他力度不小的一拳。不愧是将军,就算房间里已经焚起了针对他研制的药香,拳头还是这么有力量,震得自己虎口发麻。他借着力量捏上须佐的手臂,把对方整个人拉进怀里,不等须佐喘过气来便压下大量的信息素。 灭世火焰一般的气息时隔多年再次充斥在这个被封存了许久的房间,意识到对方想通过信息素逼迫自己就范,须佐之男心中恐惧更盛。他顾不得其他,只想赶紧从这个可怕的Alpha身边逃开,八岐也不拦着,只是神色玩味地看着已经哆嗦颤抖的Omega在他怀中挣扎逃离。可当须佐真的从他身上爬开,他又不满意似的抓起床上的链子往回狠狠一扯——果不其然,还没爬到床沿的须佐之男被这股力量拽得跌倒,随着八岐一点点收束的动作被拉回Alpha身边。 “……滚开……”须佐之男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来,他试图通过这样无力的方式对八岐大蛇进行威慑,可即将被迫发情Omega的声音此时却无比惑人。在Alpha信息素锲而不舍的轮番轰炸下,须佐之男本能反应地瘫软了身体,木质香气从他后颈蔓延开来,逐渐盖过了房间里快要燃烧殆尽的焚香。 “哈……须佐之男,这六年来,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啊……”同样受到影响的Alpha逐渐卸下原本斯文优雅的伪装,他把身形单薄的金发青年揽起摆正,随后整个人覆压上去,将这具柔韧的身体彻彻底底掌控在自己身下,“我对你不好么?你说不想再生,我便再也没让你有所出——可是杀掉我之后去和别人生孩子,这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须佐腰间,指尖只轻轻一勾就将虚掩的睡袍裙带解了开来。突然被冰冷手指摸上胸膛,原本脑子里已经开始昏沉的须佐之男顿时又清醒了过来,他狠狠咬住舌尖让自己在疼痛中苏醒,抬手去推拒Alpha肩膀的动作最后又变成了软绵绵的欲拒还迎。 八岐大蛇低头舔吻须佐之男的锁骨,顺着已经失去蔽体效用的睡衣探进他下身,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手滑腻的液体。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的Omega并不想自暴自弃,他还用力抬起那只锁上脚镣的腿想把身上的男人踹开,张开大腿的动作却又方便了八岐更深入地将自己卡在胯间。 “这么欢迎我来上你吗?”八岐故意错误解读着须佐之男的反抗举动,言语刺激使得须佐身体泛红,只能用愤恨的眼神传达自己本心不愿。Alpha望着身下已经半是赤裸的光洁身体,想到先前自己是如何在这上面烙下一块块青紫和咬痕时,生理的原始冲动开始向下腹集中而去,令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释放出硬得发烫的性器,直直抵上须佐向外流淌yin水的后xue。 “我说过,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呃啊——”性器的头部已经埋进那处干净的甬道,高热的腔壁将初试浅尝的yinjing热情包裹,随着Omega呻吟起伏的小腹一下下吸附着入侵的庞然大物。 “那么,相同的,你孩子的父亲,也只能是我。” 话音未落,八岐突然出手掐住须佐之男两侧腰身,将空虚已久的粗大性器全部送了进去。它一路破开紧实的rou壁,直冲Omega最为柔软的生殖腔狠狠顶撞,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性事的Omega被顶出一声响亮的哭叫,接着在细密如骤雨的狂击中发出甜腻而冗长的喘息。rou体相撞、拍打的声音在房间内此起彼伏地响起,时隔六年再度燃烧起来的交媾足以令双方共同疯狂。只是同先前相比,须佐之男还未感受到多少疼痛,意识就被卷进舒服得可怕的性事中无法自拔。 “之前把你弄疼、吓得你逃跑,是我的过失,”八岐大蛇的语调逐渐兴奋,他将自己的“错误”重复了一遍,接着又狠狠向Omega被撞击了无数次的敏感点发起进攻,“从现在开始,我会温柔些对待你——” “慢点,慢点呃啊啊……”头一次真正体会到性交的快乐,须佐之男无意间丢弃了理智,变成Alpha性器美丽又yin浪的俘虏,向昔日恨不得置于死地的敌人开口讨饶,“求你不要……呜啊!不要顶那里,好快,我受不住……” “还想杀我吗?还把我送你的东西丢掉吗?”八岐大蛇发狠地咬上须佐之男颈侧,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后警告般舔弄着凹陷的地方,“我的孩子你不要,上赶着给别人生……须佐之男,跟我做过了之后,和别人上床还能满足你吗?” 他盯着自己yinjing深深埋进去的后xue,红肿的洞口将粗壮的性器全盘接纳,像是被大肆挞伐了的可怜的奴隶,又像是吃不饱一样翕动着吞纳还未完全进入的恩客。 “不过没关系。”生殖腔口随着Omega意识懈怠而渐渐松动,八岐一边细细顶动着即将敞开的极乐之地,一边轻声道:“不出意外的话……你那个小儿子,现在应该已经死透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那个小野种修一座皇子规格的墓——” “如果你的大儿子能给他留个全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