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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她对他可是没辙得很。她也懒得逼他了,就只想像这样静静地搂着这个嫉妒心重又小气的男人。清晨,夏云桓还未睁开眼睛,左晋元已经起床了。今天榜单的结果也该出来了。一大早,连官府那些人都等不及了,一路上敲锣打鼓,路过之地,鞭炮声响个不停,直至停至夏府大门前。左晋元刚梳洗完,就被夏宰相派来的人请到了大门口边上。门前围观的人比比皆是,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站在夏府门前的几个官差身上。官差笑容满面,手上挂着的锣鼓猛敲三声,高声嚷道。“元林人氏左晋元,当朝榜眼。”高声大嚷三声,锣鼓的声音敲得左晋元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她被夏宰相硬压着头,朝那道金黄色的圣旨跪拜。生平作为韩玉笙,她还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兴奋跟满足感将她整个人绕得昏沉沉。她觉得自己似乎身处在梦境中,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直到在看到夏云桓面无表情地站在柱子后面,她一路上雀跃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夏云桓倒是对她这种故作平静的姿态很瞧不起。“瞧你这点出息。等见了女皇,你岂不是要得失心疯了么?”她没回答,却是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他。又请夏云桓的贴身小厮玉儿端来一盘糕点。夏云桓近日来突然喜欢上有酸涩之味的食物,这盘糕点以前夏云桓是瞧不上,自从有喜之后,他倒是天天都来一点,怎么都吃不腻,只是被她瞧见,似乎又觉得配不起自己的身份,吃得时候都避着她。左晋元对他这种小心眼的态度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吃,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即便如此,夏云桓还是记恨着她昨夜借酒装疯之事。“下次你再喝醉发疯,我可不会如此轻饶你,懂了么?”她素来自尊心最为重视,但为了自己日后飞黄腾达,她倒是yingying生生忍了下来,在面对夏云桓的嘲讽和轻视,她是越来越习惯了,更不会轻易动气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身上还怀着她最为重要的家人。她眯着眼睛,手忍不住去抚上他还没显形的腹部。手刚放上去,就被夏云桓一手打落。“你干什么?”瞧瞧夏云桓又戒备她的模样,看得左晋元心痒痒的,她还是有一股很想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她。她估计就是府中最后一个知道他有喜的人吧。过了几日,果不其然,她与其他的两位高中的人一起入朝拜见女皇,瞻仰当朝执政者的圣颜。左晋元在府中被夏云桓冷嘲热讽了好多天,这个时候没有许多感慨,反而心情如一滩湖水,波澜不起,十分得平静。她的眼睛悄悄打量了女皇的视线。左晋元长相不是最突出的那位,左晋元长得勉强算是一表人才,但跟出众二字还不能搭上边,所以女皇对她只是略略地看了一眼,就忽视了她这个身居第二的榜眼,反而是高居第一的状元长得是国色天香,女皇的视线凝聚在状元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开。左晋元倒是对状元的尴尬之态很是同情。女皇的癖好,她身为臣子是不能随便议论的,只能跟探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偏殿跪了许久,才听见女皇令她们起身的声音。状元的名声听得不错,但是却注定不能参与朝政,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娶了皇子,有驸马的虚名却无法真正掌握权势。因此,状元的抑郁寡欢她看在眼底,没说什么,她却眼尖地瞧见探花在听见被赐婚皇子之名讳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大受打击。她下了朝,将这事情汇报给夏宰相跟夏云桓听,夏宰相没说什么,反倒是夏云桓勾着嘴角冷笑。她明日便是真正上朝的日子,她的职位也在回府之前被定下了,是属于翰林院的一个文职之位。她这辈子终于圆了许璎珞想要她当官的愿望,也终于能光宗耀祖,等到了黄泉之下,她对祖宗也有所交代了。对于这些,她很满足,甚至是很欣慰。但是她却对紧接而来的事情很厌倦。她很自觉地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身上还穿着一件被下人硬逼着换上去的大红袍。这是她第三次当新人,都快不耐烦了。老实说,她很不喜欢夏云桓硬推到她怀里的男人,还跟夏云姒长得很像的男人。姬璞玉作为侧室,迎娶形式不用像她与夏云桓成亲那么复杂,不用高堂,只需摆几桌亲近之人的坐席,再喝交杯酒,这礼便成了。虽然是夏云桓授意的,但是左晋元在席上却看见夏云桓的父君云氏一脸阴沉,一双眼睛盯着她猛看,看得她满脸的无奈。夏云桓既然误会她喜欢夏云姒,那她也无话可说,反正没人会相信她是因为许璎珞有愧才老是半夜惊醒。她一进入新房,里面的气味就难闻得很,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香腻之味,她天生对这股味道反感,即使到了左晋元的身体里,她依旧反应很强烈。在姬璞玉靠近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拿起一个夜壶猛吐酸水。她这个时候的模样跟夏云桓初显孕事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她吐得连五脏六腑都吐得作痛。姬璞玉想来扶她,她反倒吓得后退。姬璞玉也不知道是自己故意的还是别人授意他如此做的,她对媚香之类的药物都受不了。她原本还想着随便一下就行,这下,她连随便都做不到了。她命人将热水挑进来,将姬璞玉连哄带拖地推到屏风后面。“你先沐浴吧,我在床上等你。”这话说得引人遐思,姬璞玉的脸一下子就红霞满天,左晋元却是已经发困了。她走出新房,穿过走廊,到夏云桓平日里做药浴的池子里,将身上的衣服除尽,沉入池子中也洗了起来。等她回到新房,姬璞玉还没洗好,不过屋子里媚香都散尽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直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隐约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了进来,手还在她脸上乱摸。她伸手抓住那乱来的手,将人禁锢在怀里,那人终于没动作了,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第二日,她的耳边就人狠狠揪住,掐出一个红肿的印痕。“姬璞玉,你……”怎么这么大胆的,连她都敢动手的?这话还没说出口,在看到揪她耳朵的人,她这些话自动吞进嘴里,咽到肚子里去。夏云桓微微眯着眼睛,冷着一张脸。“姬璞玉是吧?不过一个晚上,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了,连我都敢认错?”她迷茫地看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