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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了,这孩子也许注定与我们有缘无份。”他心中虽然也难过,但是此事已经发生,也无可奈何。侧福晋听着索尔和那敷衍的安慰,心中更加痛恨。她若是知晓自己怀孕,必定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一切都怪那个李棠卿,自从她进府之后,她就感觉事事不顺心,如今,竟然将她的孩儿也害没了。那个贱人就是个祸害,当年她娘将府上闹的鸡犬不宁,如今绝不会允许当年的事件重演。她孩儿的命,不能就这样凭白没了!这笔账,她必须要找她算!侧福晋扫了一眼索尔和的面色,见他面色稍霁,她满脸委屈的道,“老爷,咱们的孩儿没了…”“贱妾最近一直爱吃酸的,却不知是怀孕了…”她声音愈加悲愤,“老爷,都是那个李棠卿,贱妾只是感到身子不适,叫道士来府中驱驱邪,况且,贱妾并没有说,一定要捞夏meimei的尸骸…”“就算是捞了,咱们也可以更好的安葬夏meimei不是?”她梗了梗脖子,“那个李棠卿,她就这样把贱妾摔在了地上,如若不是如此,贱妾的孩儿也不会没了!”侧福晋忽然放声大哭,“贱妾今日斗胆求老爷了,您让她出府吧,咱们多给她些银两还不成,咱们好好安置她成不成?”索尔和将侧福晋按在床上躺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今日的事,卿儿确实是不宜再留在府中了。拍了拍侧福晋的肩膀,以示安慰,“身子要紧,此事就按你说办吧!”侧福晋闻言,诡异一笑,这还只是开始,只要她出了府,一切就好办了。她的弟弟,交友广泛,上到一些大的帮派,下到一些三教九流。找人除掉一个人,不就是银两多少的问题嘛!索尔和见她情绪已经稳定,缓缓起身,“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将此事安排妥当。”第十二章赶出府侧福晋躺在床上,看着索尔和离去的背影,得偿所愿般轻舒了一口气。府中出了人命,她与老爷都会受到牵连,但是,府外就不同了……索尔和来到门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棠卿。离得稍远,她的身形,与当年李夏无二。索尔和喟叹一声。他昨晚一夜未眠,今日又受此打击,昔日头上带着的貂鼠皮而制的帽子,在此刻,与他的面色,形成强烈的反差。李棠卿看着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索尔和,心下明了。她抬步上前,走到索尔和面前,纤弱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在了索尔和面前,“卿儿自知罪大恶极,伤害了侧福晋与她腹中孩儿,卿儿愿自领三十棍!告诫自己!”女子的声音柔软,如水,如风,却掷地有声。她此举惊讶的不知索尔和,还有浣枫。她为了不破坏哥哥的计划,为了能留在府中。今日不吃点皮rou之苦,又怎能堵住侧福晋的嘴。这些年,哥哥的隐忍,哥哥的恨李棠卿历历在目。那种无处安放的恨意,她和哥哥每天都在品尝。索尔和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红衣的女子。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本意,但是却偏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心中叹息!罢了……罢了……卿儿功夫,三十棍,自是能挺下来。如此便能消了侧福晋的失子之痛,也算两全。他动了动干涩的唇舌,无力的道:“既然如此,那就领罚吧…”索尔和吩咐一旁的丫鬟,丫鬟很快将府中专门执行府规的大汉领来。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人高马大,身形彪悍。他是侧福晋为府中丫鬟奴仆触犯规矩而专门养在府中的。在他的手下,曾经打死过不下十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大摇大摆的跟在丫鬟身后向此处走来。浣枫看着慢慢走近的大汉,紧抿着唇角。三十棍,虽然以jiejie的底子,不至于丧命,但是,皮rou之苦是免不了的。她心疼jiejie,可是她更心疼公子。事情走到这一步,眼看,就要摸到真相的一个边角。索尔和府,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她们将再难寻机会。浣枫双手拳头紧握,沉吟了一刻,在大汉走到李棠卿面前时,后退了几步为大汉让出了位置。大汉平日的工作就是丈责府中奴仆。但是,这一次却是索尔和亲自发话,处罚的又是如此柔弱,美艳的女子,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他跪在地上,等待索尔和发话。索尔和再次无奈叹息,他双手背在身后,不愿再看此情景,转开身道:“打吧,三十棍…”大汉明显一愣,他还以为老爷只是恐吓一番。没成想,却是真的打,察觉到自己走神,大汉忙叩头应声。索尔和闻言,抬步走进了房中。房中侧福晋眼见索尔和进来,躺在床上焦急的道:“老爷,如何了?都安排妥当了?”此刻的她,迫切的希望李棠卿即刻在府中消失。索尔和走到侧福晋身旁,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她,“卿儿自请三十棍,此事依我看,就这么了了吧。”他看着侧福晋陡然一变的面色,安慰道:“你我夫妻多年,对于你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三十棍,也够你出了心口的气了。”“孩儿没了,我心中也不舒坦,就不要再纠结此事了……”索尔和满脸倦容。侧福晋仰着头,就这样看着索尔和。这一刻,让她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他维护李夏时也是这样的神色。只是当年,府中还无如今风光,他要顾及的太多。如今,她孩儿的命丧与李棠卿之手,他竟然能够如此淡定。侧福晋失望的收回放在索尔和身上的视线。她抬头看着床顶,那双本就无神的大眼,在此时,更加涣散。“贱妾知晓,老爷下去吧,贱妾乏了…”侧福晋闭上了眼睛。索尔和伸手为她将被子整理一番,转身离去,未在言语。实木的木门,被轻轻合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侧福晋听到索尔和离去的声音,一双大眼缓缓的睁开。眼中的红血丝比方才更甚。此时房门再次被打开,一名小丫头手中端着托盘,小心谨慎的走进房中。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怕颠簸到托盘中的食物。这就是专门侍候侧福晋的丫鬟。侧福晋方才小产,身子亏盈,厨房为她煲了汤,她在厨房等了许久,这才为侧福晋端来。侧福晋斜眼看着向她走来的木枝,面部扭曲,“腿上有镣铐?”木枝闻言猛然抬头,满脸的茫然道,“啊?”侧福晋忽然提高了嗓音,高声道:“没有镣铐,你走那么慢?你是腿迈不开还是脚抬不动?”木枝似乎这才听懂侧福晋的意思,忙点头应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