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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起身道,“今日多有打扰,我这就告辞了。”玲珑没有挽留,只吩咐一直等在一旁的吴掌柜,“送送客官。”吴掌柜马上应是,对慕容挚伸手道,“请。”慕容挚特意将脚步一听,又朝她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吴掌柜尽职尽责的将人送了出去。……眼前终于清静了,玲珑望着那人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间渐渐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而慕容挚,待出了铺子,即将上马前,又忍不住看了看小馆的门脸,而后,忽的对一个随从道,“去查一查那姑娘,姓甚名谁,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来了!我知道又迟到了,抱歉叫各位久等,只好来点小红包补偿了,请留言么么啾~~下一更明天了,可能还要迟到……尽力中午之前写出来么么么第61章明州,越王府。马蹄声由远及近,到达王府门前,终于停了下来,骑马的人利落落地,朝守门的人点了点头,便入内。很快,世子慕容啸便见到了这来送信的人。来人规规矩矩的立着,将刚收到的信息一字一句的禀报出来,“启禀世子,有一行数十人,于十日前在海州上岸,过淮安扬州,在临安稍作停留,目前正在往明州靠进。据属下等观察,他们很可能来自辽东。”“辽东?”慕容啸微有些意外,想了想后,道,“知道了,我去见父王。”语毕从房中而出,去了父王跟前。而待与父王碰了面,将此消息说出,只见父王也是稍感惊讶。慕容啸将自己的猜测说出,道,“从辽东而来,会不会是辽王派来的人?”越王已经反应过来,淡声道,“来就来吧,这个时候过来,还会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来试探我们。”慕容啸也深以为然,反正辽王这时候派人过来,总不会为了走亲访友的。又听父王道,“这个人的心思比那二人都深,因此绝不可轻信。”慕容啸点了点头。他出生即在明州,与这些叔辈并无多少接触,而父王是同他们一起长大的,对于他们的性情自然比他要了解得多。更何况,天家何谈真情?大事当前,这几个亲兄弟谁都可能成为谁的宿敌,自当尽可能的竖起提防,不落他人之手。尤其还是时下如此敏感的时候,越王索性与儿子多说了几句,“桂王此番一路北上,虽然看似顺利,但朝廷已经防备主力投向了他,余下秦王那一支,大约朝廷仍打算与先前一样,派辽王前去狙击……”话到此,越王有意考考儿子,便问慕容啸,“依你看,这后事该是如何?”慕容啸早有了判断,“辽王此番派人来此,无非要打探您的意思罢了,他这是既想坐收渔翁之利,又担心背后还有黄雀,所以在弄清我们的打算之前,他应该不会轻易出手。”见父王点头,他稍顿,又问道,“依您之见,若辽王问起南昌那几场仗,我们该如何?”此前越王府奉圣旨狙击桂王北上,却接连失败,凡是有些常识的,恐怕都会猜到这背后有蹊跷。越王闻言轻笑一下,“既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必定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言下之意,他们故意落败于桂王的事,辽王很可能已经猜了出来,既如此,就无需费尽心机的隐瞒了。慕容啸道是,也深以为然。而在爷俩此番谈话过后没有多久,果然有人登门造访了。只是待见到辽王活脱脱的出现在眼前,越王父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竟亲自来了江南。下的血本如此足,可见他的目的有多强了。双方一碰面,越王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道,“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辽王二话不说,先惊讶冲到越王跟前,问道,“三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越王叹了口气,“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错了。”辽王目露愤恨,“是何方歹人如此可恶,竟将你伤成这样?”越王又叹了口气,“已经过去的事,不说也罢……对了,你怎么会千里迢迢来了明州?”辽王道,“自打得知兄长病重,我一直在心间惦念,无奈一直无法亲来探望,如此也是趁着有些空隙,遂赶紧乘船过海来看望你。”说着朝身后随从招手,立时有人呈上礼物,上好的山参鹿茸,各种名贵药材堆满了箱。辽王道,“三哥自小便待我比旁人宽厚,多少年来,我一直铭记于心,只是无奈你我分隔南北,除过朝廷传召,竟无碰面的机会,这点东西乃我辽东特产,礼轻情意重,还望兄长不嫌弃。”他目中殷切,真假难辨,越王扫过一眼,颌首道,“难为你跋山涉水还带了东西来,啸儿,快替为父收下。”慕容啸一直立在父王身后,此时应声而出,躬身同辽王行了个礼,“多谢叔父。”辽王点了点头,“不必客气。”又同越王夸赞,“啸儿越来越想样子了,很有兄长当年风范,那时在京城一见,我便知他前途无量……”慕容啸微微一笑,再度道谢,“叔父谬赞,愧不敢当。”越王则道,“你高看他了,不过还是稚嫩小儿,不足为事,你大老远来看我,着实辛苦,快快请坐。”辽王这才入了客座。殷勤献完了,总该要谈起正事,辽王咳了咳,问道,“近来的情况,兄长必定已经知晓,朝廷在全力狙击桂王一路,眼看着在洛阳一带僵持,而秦王走北路,现如今将过朔州,他们二人这一番南北夹击,大约已经暗中商议过,对此,兄长你作何打算?还有,你已经与桂王交过手,他的兵力是否果真如此厉害?”终于提起了正题,越王叹了口气道,“你既已亲来,我也不瞒你了,我现如今的样子,早已与当年相去甚远,唯一的孩子又这么年轻,纵有雄心壮志,又能如何?他们爱折腾就折腾去吧,只要不碍着江南,我也不想掺和。”“关于南昌那几战,确实是我有意放了些水,你该晓得慕容倾是个什么东西,我若为他拼死抵抗桂王,到头来,又能捞得着什么好处?”辽王听后叹了口气,“关于兄长受伤之事,我也有所耳闻,枉我们为他镇守四方累死累活,他却反过来下此毒手!罢,这样的天子,不要也罢!”说着见面前父子二人并无搭话,他思忖一下,又道,“兄长也莫要自暴自弃,我看你如今气色甚佳,预计离彻底康复也没有多远了,贤侄后生可畏,这江山后继有望,总之,兄长若想拼力一争,我一定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