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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出了王府。他六岁的时候就跟着一个老仆孤身去乡下别院居住。这么痴痴傻傻十几年,等到他十五岁的时候,不知怎么竟突然开窍了。背书,过目不忘;写文,文采斐然,后来,更是以十八岁天资进士及第,登龙门。他为人敦厚,并不与王家计较,还重返家族,一心为家族打算。官位更是步步高升,当今天子就是在他的教导下长大的。曾有世家长者品评王问之,说他为臣,鞠躬尽瘁;为子,敦厚柔顺;为友,肝胆相照;为师,敦敦善诱,若天下还有一个完人,必是王家子。李娴不免替将军忧心,这样一个传奇人物怎么偏偏就是将军的政敌呢?看着华裳无忧无虑玩弄“凤凰”马的模样,李娴更气闷了。王问之却像是背后也生了眼睛似的,轻声道:“某观李将军面相,最近似有喜事来临,请李将军做好准备。”“喜事?什么喜事?”华裳蹭着马脖子笑问。王问之含笑应答:“天机不可泄露。”李娴神色抵触。神棍!休要破坏我与将军的感情!☆、第4章王太师将她提溜到宫中,结果也果然如华裳所料,圣人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撤回了她的闭门思过的惩罚。圣人宽慰她几句,又赏赐了她一盘宫花,便让她退下了。华裳端着那盘宫花出了殿门,殿前平整白色的场地上站着一个笔挺的紫色身影,就像是一株紫藤。王问之见她出来,朝她行礼,在礼仪方面,他向来做的滴水不漏。华裳举了举手里的朱红木盘,故意显摆道:“王太师聪明一世,没想到这回料错了吧?圣人非但没有责罚我,还把我闭门思过的惩罚撤回了。”王问之微微颔首:“恭喜冠军侯。”他脸颊白的几乎要融化在日光下了。华裳歪着头,冲他懒洋洋地笑着:“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不过,大周总是缺不了我的,你看着吧,我重返边疆也是指日可待。”王问之目光温和:“冠军侯之勇猛,世间难寻,理应如此。”明明是他先参她一本,害的她离开熟悉的边关,又失去官职的,可如今他拿出这副任你风霜刀剑,我也温柔受之的态度,就好像是她故意找事儿一样。果然是只老狐狸!华裳乌黑的瞳仁一转,视线瞥到自己手上的宫花。华裳扬眉笑了起来,细长的手指拈着一朵红纱堆的牡丹花,上面还粘着一颗银珠,看上去就像是将坠未坠的露水。她将花抵在王问之的鬓边。王问之目露疑惑。玉面与牡丹相称,他又露出这副神情,颇有种懵懂少女的风情。她忍不住叹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长在了这个老狐狸的身上,若是个女子,她定然珍惜备至,爱护有加,而不是像现在,看到他就手痒,想着要怎样揍他一顿才好。王问之启唇:“冠军侯?”一口一个冠军侯,是嫌她记不住自己被一撸到底的处境吗?华裳嘴角扬起,刚准备说两句话嘲讽他,可她搜肠刮肚一番,愣是啥也没找到,早知道就不把夫子们全都欺负走了,导致她现在想要开嘲讽都找不到词句。她憋了又憋,只憋出一句:“鲜花赠美人。”即便太上皇是女帝,这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迂腐文人也照样把旁人将自己比作女子视作羞辱,文人之首的王太师恐怕也是一样的。王问之垂下眸,细密的睫毛掩住那双光华流转的眸子。“多谢冠军侯褒奖。”王问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荣辱不惊地接过那朵硕大艳丽的牡丹花。华裳仔细打量他几眼,还是看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她果然不愿意跟这些聪明人打交道,一句话拐好几个弯儿不说,连喜怒都让人看不出来。王问之两指拈着那朵纱堆的牡丹看了会儿,视线又转向她手中宫盘里其他的宫花。华裳懒洋洋道:“哦,王太师这么喜欢这些宫花?”王问之含笑着探出修长的手指,像是抹过琴弦一般点过那些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那盘里的花分成了两堆。王问之指着秾艳那堆道:“这些不适合冠军侯。”华裳低头瞅了瞅,也没分出啥不同。“哦。”“你选出来适合我的花是什么花啊?”华裳有些好奇。王问之微笑:“菊花和杏花。”华裳眼皮重重一跳。好你个王问之,菊花是祭祖时用的,杏花更是寓意不堪,你这岂不是指着鼻子骂本将军垂垂老矣、水性杨花吗?华裳没有搭理他,径直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功夫,她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了个人。华裳笑了:“王太师跟着我这个粗人做什么?”王问之温声道:“某等在殿外就是为了将军。”要看本将军的笑话吗?王问之抬头,一双精明的眸子不住地打量着她:“某与将军虽然立场不同,却是十分敬佩将军,只是,这次将军实在做错了,某才不得已向圣人谏言。”华裳猛地停住,回头。王问之也停了下来,他身体不好,又追赶着步履匆匆的华裳,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华裳盯着他突然问:“王太师你去上过战场吗?”还未及王问之回答,华裳又咄咄逼人问:“你去过边关吗?”王问之平静道:“某虽然没有去过,但也从书上读过……”“书上读过?”华裳歪头冷笑一声。“就我所见,让你们这些从没有上过战场的文人指挥我们打仗简直遗祸无穷,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研究出的军功制赏罚分明?”华裳双手负后,侧过身子看着红色的宫墙,墨色的眼眸倒映着宫墙残红,仿佛一片战场血色。“也许军功制的初衷是好的,然而,这套规矩用下来,我麾下奋勇杀敌的士兵却并不能得到他们应有的奖励。”“我固守边关数载,与突厥打了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他们游牧而居,只在秋冬无粮时才小股sao扰,抢了就跑。他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擅长牧马,而我们的兵士则是府兵,无论是吃的粮食还是用的兵器,亦或者自己骑的战马都是要靠自己准备的,我们的马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的马,更别提追上他们的人了。”“所以伤亡多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这边的民众和士兵,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下来,也只学会了如何防范于未然,使他们不敢来我这里攻关,可这样一来斩杀的人头就少了,军功自然无从得到。”“可我华裳敢说,自我镇守边关这么年来,民众的伤亡不断减少,几近于无。”她转过头,那双因倒映红墙而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