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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说罢,陷入了沉思。其实想要知道陈淑的下落也简单,只要着个人去她家里看看便知。但陈锦说陈淑现在不知所踪,若真是如此,为何阖府上下只有陈锦一个人知道?而且还要告诉她?这莫不又是陈锦挖的一个坑,等她往下跳?陈嘉不敢大意,思忖良久,唤来红儿,吩咐道:“你遣人去陈淑家里看看,她回家了没有?”红儿没有多问,答应着下去了。这里陈嘉喝了半盏茶,仍觉陈锦这话大有文章。昨夜陈知川在府里宴请三太子元修,若陈淑正好去了,撞破了两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杀人灭了口?这个思路虽说有些狗血,但电视剧里不都这样写的吗?陈嘉越往下想,越觉得自己想对了。然后她又笑了。她以为这府里手上沾了人命的人只她们这几个,没有想到,陈知川也不干净,甚至连陈锦,也一直都在做借刀杀人的勾当。难为她一直是那样一个清高孤冷的一个人,骨子里原来也是这样残忍。呵呵。若将此事踢翻,陈锦是不是也跟陈淑一样的下场?陈嘉竟隐隐有些期待。一时红儿回来,说已派人去了。陈嘉淡淡应了,说句乏了,红儿忙伺候她洗漱更衣休息。待她上了床,红儿熄了灯,轻手轻脚地退出去。陈嘉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帐顶,目光冰冷如窗外的月色,投在湖面上,似都能结出冰来。她是个孤儿。自有记忆起,便是孤儿院里四面冰冷的墙,以及所有人为了争得更多食物和福利的勾心斗角,半大的孩子,身体还未发育起来,脑子却已有了各种各样的计谋。那些计谋对如今的她来说自是上不得台面的,但那时候,她没少吃亏。她十一岁那年,白天没有吃饱,夜里她偷偷溜进孤儿院的厨房里,打算偷点东西吃。黑暗中,她被人从身后蒙住了嘴巴。她害怕极了。听见身后那人发出粗糙的笑声,“小姑娘,胆子挺大呀。”她知道她遇见坏人了,这人或许是趁夜摸进来的小偷,捂住她嘴的手掌中老茧丛生,慌乱害怕之后,她竟又奇迹般地镇定下来。那人又道:“你多大了?超过十岁了吧?”见她不应声,也不点头,身后的人续道:“那正好,我已经有很久没开过荤了,虽说你还没长大,但小孩子我也不是没搞过,今日也只怪你倒楣,碰到了我。”那人说着,另一只手便往她胸前摸来。她心智较同龄人要早熟些,马上明白过来,这人说的开荤是什么意思。方才镇定的心绪又开始波动起来。那人听到她越来越急的呼吸声,笑得更放肆,“很好,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欲望。”她紧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挣扎,自是挣不开的。因没有吃饱,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加之长期营养不良,身体不行,挣扎中,她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应该是磨刀棒之类的东西。当时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一把握住那东西往身后一甩,黑暗中,发出砰的一声,仿佛瞬间撕裂了空气,她感觉身上的力气骤失,一个庞然大物倒在地上。庞然大物慢慢蠕动着身体,仿佛要爬起来。她走过去拿起菜刀,往那大物上砍去,一刀一刀,直至她的脸上身上全是血,血桨带着淡淡的温度覆在皮肤上,让她觉得有一丝温暖。她停下来,将刀放在那人手中,对方早已失去了气息。然后,她照着原路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凶手转眼到了元徵生辰。陈锦没有去,只让音夏提前将备好的礼送去。音夏其实一直不懂那颗普通的珠子有不寻常的地方,反正四太子见了之后,高兴得只差没跳起来。回来把这话告诉陈锦,陈锦笑了笑,“珠子不值钱,但我这份心意却是求不得的。”音夏想想,姑娘说得也有道理。若水府邸的寿宴晚上才会正式开始,快午时,元徵来了。陈锦让阿风煮了碗长寿面给他,元徵全程笑得合不拢嘴,吃几口又抬起头来看着她,傻傻的笑。陈锦问他笑什么,他摇头不肯说。陈锦便也不问了。元徵吃了面连口茶都没及得上喝便走了。音夏见他主仆二人来去匆匆的,不由好奇,“虽说今日是四公子的生辰,但总也不会这么忙吧?”陈锦喝了口茶,淡声道:“忙是该的。”用了午饭,陈锦没有午歇,带着音夏去了北君楼。匡月楼备好茶水已在厢房候她多时。两人互相见了礼,相对而坐。匡月楼道:“姑娘今日来得甚早。”陈锦道:“心思繁杂,不得安寝。”“希望能为姑娘分忧。”陈锦也不客气,径直道:“若我近期嫁给元徵,可有影响?”闻言,匡月楼笑了笑,“影响自是有的,只是若姑娘想去做的事,定能成功。”陈锦挑眉,“公子这是取笑于我?”匡月楼忙打揖道:“在下不敢。”“总觉得时机未到。”匡月楼看着她,“姑娘只需明白,四公子于你是否非他不可,若是,便嫁了又如何,若不是,不嫁也罢。”这话陈锦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这件事上,她格外犹豫,全不似她平日的果绝。如今听匡月楼如此说,陈锦心下更加肯定,“多谢公子。”“有一事,姑娘恐怕不知。”“何事?”匡月楼为她重新斟茶,氲氤的水气横亘在两人中间,匡月楼说:“听说昨日早朝,皇上想为四公子指婚,被当场拒绝了。”陈锦听罢,淡淡一笑,“看来皇上被气得不轻。”“那是自然,”匡月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