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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是稀里糊涂的。位于皇家寺庙山脚下的望月楼,从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它是陈知川积财的一大宝库,亦是他与朝中权贵私下相交的地方。他是元修那边的人,平日里便少不得替元修打理些金钱方面的事,此处偏僻且往来贵胄居多,简直没有更方便的地方。那么,若真有人在楼里纵火,是如何躲过楼中武功高手的视线,成功地将整个楼燃成了一片废墟?恐怕是有内应。只是这次的大火,究竟是冲着谁来的,她暂时还没想清楚。反观大朝奉,向来沉着的脸没有太多惊讶之色,这事他该清楚一二。所以,他到底还是不是陈知川的心腹,实在难以断定。“姑娘……”音夏扯扯陈锦的袖子,“咱们出去吧。”陈锦回过神来,看向前方,元徵仍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换过,背在背后的双手握着马鞭,虽然隔着距离,但陈锦能感觉到他用力的双手,想来是真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吧。她心里轻叹一声,正待起身,脖颈上突然架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大意了——“若想你家姑娘活命,就最好闭紧嘴巴。”身后的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听声音断定是个男子,只是语气颇为温和,一点不像在说威胁的话。音夏看着陈锦脖子上那把匕首,乖乖的捂紧了嘴巴,只看着陈锦,不知该如何是好。陈锦示意她不要着急,“阁下是何人?”“呵呵,我是什么不重要,只是我家主子想见见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在哪里见?”“自然是在宝华寺中。”陈锦沉吟片刻,问道:“慕云阴?”拿着匕首的手微微一顿,虽只是一瞬,但已透露了太多信息。陈锦笑道:“他什么时候自四太子府的地牢中出来的?”身后的男子沉默一阵,说道:“看来姑娘知道的确实不少,今日将你带去见主子再好不过。”“我不过一个闺阁女子,知道得多些又如何,难道慕云公子还指望我能帮他吗?”夜色渐浓,前面楼宇的火光开始变小,杉树后的少女面容如入夜后的田野,沉静中透着肃穆。那双眼睛,与你对视时,仿佛里面隐藏着巨大的风浪,你要牢牢地握住手里的刀,才能不被那双眼睛里的光所吞噬。楼前,九月等人不知何时回来了,自然是无功而返。元徵脸色阴沉,“搜山!”九月低声道:“已经搜过了。”“宝华寺呢?”九月提醒他,“皇家寺庙。”元徵目光微凝,“不要惊动任何人,一定要找到,她一定在慕云阴那里。”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隽美的脸在火光映衬下很是沉郁。九月听罢,点头应下。元徵转过头,望向九月消失的方向,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看来四太子殿下对姑娘是一往情深。”匕首压在脖子上,仍能感觉到刺骨的凉意,身后的男子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时双眼微眯,像是蓦然发现手下的这个姑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价值。陈锦低头,“所以?”“上回太子殿下为了引起我家主子,用了舒展。看来这一次,我家主子也能用同样的戏码。”男子轻声笑了起来。一旁的音夏一直看着陈锦,希望得到她的一些暗示,但姑娘后来都没有看过她一眼。音夏心里着急,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陈锦道:“历王慕府乃我朝三代忠良,替朝廷镇守江山数百年,没有料到,从不涉党争的慕府,竟也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你知道什么?”男子愤愤然,“我家主子从不喜争权夺利,若不是为了心中所愿,怎会踏入这浑浊的权势当中。”陈锦笑了笑,轻声道:“心中所愿,便是欲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拼命地想要得到。为了得到所做的一切,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是自己做下的,不必说得那样高尚”一切都叫她说中,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主子那些心事,突然变得可笑。他们不愿千里自盐田来到京城,本以为是要来为慕府的将来取些筹码,拿些胜算,没成想,只是替主子完成心愿罢了。想走时却走不了,主子的心愿被抓了。那个舒展。不过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如何能得主子倾心?天底下大好的姑娘多的是,只要主子勾一勾手指,得来毫不费力。可主子偏偏只要那个舒展。想不透。“你家主子……也算是个痴心人,只是这份痴心用错了地方,那也是错。”陈锦说,“你还是回去好生劝劝你家主子,莫要在意前尘往事,人终归是要往前走的。若他选择停在原地,只会让自己,甚至让整个慕府走向衰败,实在不值得。”“哼!姑娘说得倒是轻巧。”男子冷哼道,“我家主子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就算要走,也要将想要的东西一并带走。”“所以,你今日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男子犹豫了一下,老实说道:“我家主子要四太子放了舒展。”“舒展啊……”陈锦眯了眯眼睛,“她不过是个死人罢了。”“你说什么?!”“我说,你家主子分明知道她是个死人,为何还如此执着?”慕云阴心心念念地那个舒展活在前世,死在磅礴大雪中,尸骨埋于雪下,早已被蛇虫鼠蚁吞噬殆尽,还念着她做什么?不过一场虚妄。“回去告诉慕云阴,好好的回去做他的将军,莫要辱没了姓氏。”陈锦说罢,不顾脖颈上的匕首,缓缓站起身来。那男子似没有料到她竟这样大胆,手上的刀忘记收回,霎时便在陈锦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你……你不要命了?”陈锦回头看他一眼,“若你再不跑,才是真的不要命。”她说完话,不待男子回答,径直朝楼前的方向喊道:“元徵!”这一声十分短促,但很有力。在安静的夜中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