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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那些人要杀我便让他们杀好了，左右我也不过是一个万人唾骂的魔女，你又何必……何必为了救我害自己受伤呢？”

“玉清，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南遥一见到她的眼泪便慌了神，匆匆忙忙地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寻绢布，瞧见他这样的动作，玉清的眼泪越流越多了，最后竟抽噎了起来。

“你是赫赫有名的大侠，武功又那么好，大好前程等着你，早知道你是……是这样的好人……我根本……根本不应该……招惹……你的。”玉清抽泣着说道，“那一日在苦岁堂，我不应该骗你的。”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又何必多言呢。”南遥无奈地说道，“再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了，你那一日根本没有骗到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受尽主母虐待的侍妾。”

“可你当时不知道我就是……”

“虽然我确实不知道你就是那位魔教的圣女，但是对你的身份立场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南遥说道，“你当时满身的伤痕都是苦岁堂特有的刑具所致，能捱过那样的苦楚、能被苦岁堂如此重视的女人不多。”

“那你为什么……”玉清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为什么还要……”

“嘛，你就当是我见色起意好了。”南遥耸了耸肩说道，“看到你这样的美人以那样柔弱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听到你用那样动听的声音哀求我带你离开，我实在是难以拒绝呢。”

玉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眼角虽然仍旧带着泪光，但可以发现她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南遥不由地松了口气，正想要再接再厉再安慰几句，却瞧见玉清将他的手贴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玉、玉清，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一点也不像是刚才说出那么轻佻的话的人，“你别这样，我我……我毕竟是个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玉清笑着说道，“我还知道你是一个看见我这样的美人便难以拒绝的男人。”

“我……我不过是用了些话本里的话而已。”南遥下意识地想要逃跑，拼命为自己刚才过于鲁莽的言行辩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心情好一点。”

“你别紧张。”玉清安慰道，“我只是想让你听听我的心跳。”

看见南遥困惑的目光，玉清接着说道：“听人说，人说谎的时候心跳是会变快的，我想让你知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她停了停，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南遥，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为了你，我随时都可以舍弃这条命。”

南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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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则故事的背景是在久远之前吧。”白泽说道，“那个时候就有‘心跳’这个说法了吗？”

“这是重点吗？！”小岁几乎要暴走了，她原本还想在说太岁面前演一万年的戏，结果谈云说雨的新作直接把她的伪装炸得粉碎，她一点也不顾及说太岁的感受，拎着包就现了原形跑来南溟准备找某个茶仙兴师问罪，“现实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都要提醒我阿药和那只妖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阿药在故事里看上去还是个多情的容易有好几个干meimei的正道人物，那个玉清倒是个一往情深的吸粉角色，这是什么设定啊！他还是不是我们这一头的啊！”

“你先别激动。”白泽往后翻了翻说道，“后面还有反转呢，南遥其实是为了谋取魔教的秘籍刻意接近圣女，圣女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对南遥一片痴心，最后为他而亡……”

“哈？”小岁面上一片空白，因为巨大的震惊与愤怒她已经丧失思考能力了。

“别急……”白泽依旧十分淡定，“这本书是兰陵不谢花和谈云说雨的合作之作，刚才说的都是由兰陵编写的前半部分剧情，她因为晦王吃了一些亏，这种小小的报复是很正常的。”

“那谈云说雨的呢？”小岁问道。

“在圣女亡故后，南遥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他的通过一百年的苦修回到了圣女弥留之际，终于给了圣女她想要的答案，你看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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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如同一个残忍的下棋人，经历了一百年的苦修，他终于回到了过去。

一个已经万事皆成定局的过去。

他的内心的苦闷、愤怒几乎满溢，然而现在不是他将其发泄出来的好时机。

“阿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看不清眼前事物的玉清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呼喊道，然而若是不注意听，根本不会发现这细若蚊呐的声音，“阿遥……你还在吗？”

“我在的。”南遥走到玉清的身边，轻轻地抱住了她，“我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

“阿遥……”玉清的面上浮现出满足的神情，“你终于又抱我了，你好久没有抱我了。”

南遥明白她的意思，那样充满了冰冷的算计和防备的接触，根本算不上是拥抱。他慢慢地收紧了手臂，想让怀里的那个人逐渐冰冷的身躯温暖起来。

“玉清……”他轻声说道，“要是一切能够重来就好了，我一定会对你很好。”

“阿遥对我……一直都很好啊。”玉清的声音有些困惑，“那天的萤火……还有那天的烟花……你还给我买了糖人……好甜……真的好甜……”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那段充满“别有用心”的时光中他少数几次冲动，只不过是几个瞬间而已，他没有想到玉清能够从那些虚伪中将它们分辨出来并且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可是她已经快要握不住这记忆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扣着南遥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她没有了气息。

南遥看着玉清面上的笑意，眼前渐渐模糊了。

“一百年不够的话……那就一千年……一万年……”他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真正配得上‘一直’二字，总有一日……你的记忆中不会再有那些让你害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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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小岁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他最后悔过了也只不过是一个悔过了的渣男。”

白泽叹息了一声，正想要再劝几句，却瞧见茶仙正向他们走来，来不及对这位作家使眼色，感知敏锐的小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