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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不行。”殷萝道,“我一定要去打死这个贱婢方才放心。”“这个法子小姑之前已经试过了。”马思琪道,“根本没用不是吗?”“那怎么办?”殷萝急切的道,“阿嫂你既然这么说,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妾身才来到殷家,对这些家僮不是很熟悉。”马思琪想了想道,“不过妾身想,若是有这么一个理由让表郎君或者是五叔都嫌弃于她,那时候再对付她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对呀!”殷萝恍然大悟,又问道,“可是能有什么理由?”(。。)...第二〇九章沉疴马思琪道:“妾身虽然来殷家的时间不长,但是听小姑提起过,说水奴这个贱婢并非家养婢女,而是几年前才来到殷家的是吗?”“嗯。”殷萝点头道,“大概三年左右。”“那就是了。”马思琪道,“这种半路出家的来历不明的女子,谁知在来殷家之前会有着一个怎样不堪的经历呢?”“阿嫂的意思是?”殷萝想了想说道,“若是水奴有一个不堪的过去或者身份,就可以让表兄和殷暖嫌弃她是吗?”马思琪点头,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在乎的不是出身何等门第吗?就算表郎君和五叔一时被水奴迷惑住,然而一旦得知真相,谁又愿意去接触这种拥有不堪身份的人呢?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迷恋得紧,想来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吧?”殷萝忙问道:“怎么说?”马思琪道:“小姑不是说大人公很是重视表郎君吗?若是大人公知道他和这样的婢女关系走得近,也是不被允许的吧?更何况是五叔这个殷家出生的子弟呢?”殷萝恍然大悟,“阿嫂你的意思是,若是水奴那些不堪的经历被抖落出来,到时候连阿父都惊动了,表兄和殷暖也没法子再帮她是吧?”“小姑果然聪明过人。”马思琪道,“要知道,在殷家,就算不用大人公出面,阿姑的话语也是绝对的权威呢?”殷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懂了。多谢阿嫂提点,不过两三年之前的事了,又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她的经历该怎么查呢?”“表姑何必想这么多。”马思琪笑道,“重要的不是她的经历是什么,而是表郎君看见的是什么?”至于真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关键的听见的那个人信与不信罢了。“这样。”殷萝点头道,“阿嫂的意思我明白了,儿家先告辞了!”“嗯?小姑要去哪儿?”殷萝回身说道:“若非阿嫂提点我都忘记了。这个水奴可是大有来头呢?若非这两年不见她。故而被我忘记了,又哪能让她得意这么久?”“是吗?”马思琪道,“那真是不错,小姑且去忙吧。到时候告知妾身一声。妾身去看个热闹就行。”时光荏苒。一眨眼,王韵书来殷家也有一段时日了。这天殷暖和王韵书一起上街,因为水奴在织房教习针绣的缘故。故而殷暖身边跟着的是穗映和阿元以及几个奴仆。自从这次回到殷家之后,这还是穗映第一次跟着殷暖出行,一路上极是殷勤周到,到后来,阿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穗映阿姊。”阿元道,“这已经是你在一刻钟内第三次给五郎君送茶水了。”“啊?”穗映回过神来,有些讪讪的道,“是吗?抱歉,五郎君,婢子是想这天气闷热,可能五郎君会想要喝茶。”“不碍事。”殷暖坐在药房外的一家茶肆里,见王韵书从药房里出来,便起身走上前去,边无所谓的道,“只是这些茶水凉透之后被倒掉终究有些浪费。”在他方才坐的位置正对的木桌上,放着三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店家见客人已经离席,便迎上来客气的询问是否还要留座,得到回到之后客气的把凉透的茶水倒在一个大桶里,然后报出差钱数目。穗映有些赧然的给了银钱,抬头正好见阿元追上殷暖,殷暖回头对她笑了笑,心里忽然便起了几分嫉恨,神色也带上几分冰冷。“表兄。”殷暖走到王韵书跟前,问道,“要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到了吗?”王韵书手里提着几个药包,有些失望的道:“虽然得了几味较为珍贵的,却还是远远不够。”在他身边的书墨手里抱着一个极为精致素雅的盒子,殷暖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顿了顿才又说道:“那我们继续到下一家药铺看看吧!”“嗯。”王韵书点头道,“有劳五郎你一路劳累了。”“不碍事。”殷暖摇摇头,之后一直有些沉默的跟在王韵书身边,到了下一个药房之后,也只在门口静静的等着。这一次王韵书也是有些失望的走了出来。“新安城虽然大,可是很多味药也只能遇个巧字。”说着又有几分自责的道,“早知道如此,之前四处游历的时候,应该收集一些的。”殷暖好似知道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回道:“终究要遇见了才会知道差的是什么吧!”“也是。”王韵书点头,“出了已经这么久,也该回了。”殷暖点点头,几人往殷府的方向走去,王韵书顿了顿,开口问殷暖道,“五郎,你把水奴娘子这些年受过的伤给我描述一边可好?水奴娘子身体虚弱,仆猜应该曾受过不少刑罚,终究还是要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才能更好的判断。”殷暖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样问,说了个“好”字之后,就把当年他救了水奴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点滴不漏的叙述出来,他没隐瞒水奴受的各种可怖的刑罚,也没隐瞒自己保护不了她的各种软弱。王韵书听完,竟然呆怔在原地——他想过作为婢女或许过得艰难,但没想到竟至如此地步。面上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一般,半响,他才低声叹道:“若是能早一点遇见,是不是就可以早些拉她脱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殷暖微微垂着头,烈烈灼目的阳光下,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半响,才听他嗓音低哑的道:“表兄,你可以吗?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