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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话说到了吗?我以前不说还不是因为想多瞧瞧你吗?省得在外面瞧你几眼,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崔瑾珠想起当初那些事,也不禁有些失笑。“那你现在是不是瞧腻了?就赶我了?”杨越之心中已是乐开了花,脸上也抑制不住带了出来。崔瑾珠见他如此,便知他已不再难过,也笑着回道:“哪里瞧得腻!你想来便来,只一点,可不能像这次般在外面闹了,知道吗?”说着,便拉着他进了屋,又拿出以前沈俾文送来的药膏给他细细抹上,又好言好语哄了许久,才把这小阎王给送走了。而崔瑾玞直到杨越之翻身越墙而走之后,才从躲避的角落中走了出来,轻手轻脚回了屋。她在榻上坐了良久,才将之前看到的那场闹剧消化完。她不自觉望了眼挂在床头的那盏花灯,脸上便渐渐带出了一丝戾气。而崔瑾珠匆匆赶到小赵氏那边时,却是被小赵氏拉着好一顿问。“我今日无事便早早上了床,出来便晚些。”崔瑾珠有些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小狮子的脾气来得太突然,光争吵和哄劝便花光了她所有心力,当时根本想不了太多。直到现在她才有心思琢磨小狮子这顿脾气的缘由。小赵氏却已是在一旁说起了喊她过来要商量的事,“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前几日你爹与人喝酒,无意中提到了你三哥,酒桌上就有一位监察御史叶大人说起了自家闺女,竟是想与我家联姻!你哥前段时日才刚拜了个好老师,这就来了段好姻缘,真正是双喜临门啊!”崔瑾珠闻言便笑了,高兴之余又把之前的心事放在了一边,与小赵氏商量起崔玉珏的婚事来。“我想着,还是要让你哥哥与那叶四小姐见上一面,我嘛也得把把关。虽说她爹品级比你爹高,官职也清贵,可毕竟是要与你哥哥过日子的人,还是要他自己满意才行。”“那娘你打算怎么安排?”崔瑾珠笑着问道。“你看咱们去莲华禅寺拜拜如何?”小赵氏转头与她商量道,“这些日子你在家中也关了有段时间了,正好一起去散散心,也帮你哥哥把把关。”“好啊,叫上二jiejie吧!”顿了顿,崔瑾珠看了看小赵氏的神色,又有些迟疑地道,“娘,要不过些时日,你也帮四jiejie看看人家吧?”“还用你说!”小赵氏嗔了她一句,又道,“我早些时日便寻了几家人,让你爹拿去给她瞧了。她一个都不愿意,说还想在家中多待些时日,哼,那就随她去!”崔瑾珠闻言皱了皱眉,却不再多说,继而与小赵氏商量起出游之事。莲华禅寺之行非常顺利,两个少年少女都是各自瞧上了一眼,便低下头羞红了脸。小赵氏也非常满意叶四小姐叶滢芝的天真烂漫、无甚心机。两家婚事就此定下。转眼便入了十二月,腊八前夕,女学放了假,崔瑾珠开始还陪小赵氏和崔丰玻去外面玩了几趟,随后便过上了猫冬生活。腊八这日,家中吃起了腊八粥,崔瑾珠起了兴致,还在九九消寒图上点了几笔。“meimei这一手,大约也只能画画这消寒图了!”崔玉珏在一旁笑话道。“你也好意思笑你meimei,多大的人了!”小赵氏在一旁护着女儿,又说道,“我看珠珠就画得挺好,你看这梅花画得多圆润啊!”“哈哈哈!圆润!娘你夸得太好了!”崔玉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着崔丰玻都逗乐了。只有崔瑾玞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一家子的合家欢。这次门外有人来回禀道:“太太,有沈家的人送了礼来。”第43章“沈家?”小赵氏下意识看了女儿一眼,想拿礼单来看,才知对方只送来一个长盒子,并无亲朋之间腊八送礼惯用的腊八粥和吃食点心。香荷在小赵氏的吩咐下接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小赵氏打开一看,却是一卷画轴。崔丰玻这时来了兴致,伸手取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副新画的雪中美人赏梅图。画中美人身着微红薄衫立于雪中,微微抬头望着枝头寒梅,却是身姿傲立,不带一丝妖娆。崔丰玻情不自禁便念出了画中一侧写的一首咏梅诗:“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犹余雪霜态,未肯十分红。”落款是望崖愚生。崔丰玻感叹道:“画好,诗更好!”崔玉珏也笑着附和道:“这哪里是在咏梅,分明是在赞颂这美人。沈家这望崖——”还未说完,崔玉珏似是想起了什么,生硬地停住了口。崔瑾珠闻言却是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来,细细看了眼那画,随后亲手将画收了起来。“要不要准备些回礼?”小赵氏小心瞧着女儿的神色问道。“不用了。”崔瑾珠回道,随后见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便又笑了笑逗乐道,“这画不错,等以后沈小公子成了名,我还能拿出来卖些个银钱,也不怕以后哥哥亏待我了。”“说什么呢!”小赵氏嗔怪道,“你就是想在家中待一辈子,你哥哥都不能慢待了你!不然娘替你打他!”“诶诶娘!人家家里都是重男轻女,为甚在我家您和爹就光偏心meimei呢!我不服!我要离家出走!”崔玉珏拿出了撒泼的姿态彩衣娱亲。小赵氏被逗得直乐,抬手便捶了儿子几下,崔丰玻也是大笑着抬手指了指作怪的儿子。唯有崔瑾玞站在一旁,心里默默念着,“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夭姿元不同……”当晚杨越之又不甘落后地跑了来。一进门他便往她柜子里翻东西,崔瑾珠一脸莫名地问道:“你找什么?”“那画呢?”杨越之沉声问道,边问边翻到了她床头枕边。“杨越之,你翻了天了啊!”崔瑾珠见他半个身子都上了床,怒道,“你翻出来还想怎么着?你又皮痒了是吧?”杨越之闻言一脸怒容地直起身,冲她喊道:“我想怎么着?我告诉你,我要把它撕了!撕了!你为了他打我,现在是不是还要为了一副画打我啊?”崔瑾珠被他说得又想起了之前打了他的事,深吸一口气,在原地沉默良久,她才缓缓说道:“越之,之前打你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动手了。画我待会儿找出来给你,你先过来。”说着,她指了指靠窗的炕,便率先坐了上去。杨越之闻言犹豫了下,也跟着坐到了她身边,只是脸上犹带怒意。崔瑾珠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随后说道:“我与沈小公子的事,我之前也跟你说清楚了。这次的画我收下了,权当友人相赠。你若是不高兴,实在想撕,那也便撕了就是。”还不等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