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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直跟在洛云溪身边没说话的绿瑶拽了拽她的衣袖,洛云溪这才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洛云溪行端坐直,怎惧流言蜚语,只是在座各位若不怕脏了自己,尽可将这污浊之言,口耳相传。”洛云溪说完话,也不等众人反应,甩袖离去。回房后,洛云溪自觉累的不行,将绿瑶打发了去睡,自己也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响。洛云溪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洛铭又把房门踢坏了,直到她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咳嗽了几声,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你是谁?房间有些阴暗,烛火摇曳着,将熄未熄,洛云溪就着这光芒,看清了来人。一身大红色镶着金边的衣衫,满头的金饰,晃来晃去,在烛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这是个什么打扮?洛云溪抚了抚胸口,做好了心里准备,才去看这人的脸,然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在是正常的。“你怎么进来的?”来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扇了扇,神秘一笑,指了指头上。洛云溪抬头,然后看见了星星,没错,星星,她的房顶就这样漏了一个大洞。湘临侯怎么说也是个军候,府上是有一支小型的军队的,可是就这样被一个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甚至还进了大小姐的闺房。这要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湘临侯的脸,还有洛云溪的声誉。洛云溪本想喊人来,又想起此刻这个时候,这种形状,怕是到了有心人耳朵里,又要多生波澜,虽然她并不怕那流言蜚语,然,多一事怎么也不如少一事。“你是谁?想做什么?”来人没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洛云溪,满头的金饰晃悠悠的,好像就要掉下来,让洛云溪有一种想要将它们全都牢牢的插回去的冲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洛小姐果然不负华国第一美人之称,在下沈世康,特来一睹风采。”说完,沈世康在房间绕了两圈,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洛云溪没说话,但很想问他,你冒着被府军抓起来的危险,夜闯我的闺房,就是为了看看我?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沈世康也没想着看洛云溪的反应,他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茶具,自顾自的倒了杯,猛的灌下一口,又突然吐了出来,弄了一地。“怎地这般凉,堂堂湘临侯府竟如此待客。”洛云溪觉着自己的嘴角在抽搐,拼命的控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这大半夜的,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弄坏了我的屋顶,我没叫人将你绑了就不错了,难不成还得给你这不速之客备上热茶甜点不成。”“此言差矣,我沈家就算不来客人,也会备上这些东西,万一自己半夜醒来想要用些,也省去麻烦。”洛云溪很想告诉她,自己睡眠很好,虽然时不时的做些梦,但大多时候都是一觉天亮,没那半夜还要吃喝东西的习惯。话还没出口,突地想起这人口中的沈家。“你是沈家人?”“在下刚刚已经自报家门,莫非洛小姐年纪轻轻却有耳疾,莫如去我沈家医馆治治”洛云溪觉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撞了门,有一瞬间的不灵光。沈家在华国帝都还是很有名的,只因为他那庞大的家业,万贯家财,还有那传奇的声名。士农工商,从商的地位本是最低下,但这沈家却是打破了这一传统,只因那沈家曾出过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儿。这女子凭着过人的姿色进了宫,商人的女儿能够进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哪可能得到什么高的位分,可是这位硬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那万贯家财的打点,一点点走到了最高的位置,说来,当今圣上就是她的玄孙。沈家就这样成了皇亲国戚,虽然不曾入朝,但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就是我湘临侯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可惜那位沈家的皇太后曾留下祖训,以后沈家女子不得入宫,不然怕是再出现几位皇后太后也说不定。沈家在帝都的产业不计其数,最有名的当属明月楼,洛云溪又看了看沈世康的装扮,突然明白明月楼的装修风格是出自谁的手了。洛云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着面前人的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又把话悄悄的咽下了。“好了,天色不早了,美人看过了,在下就不多留了,洛小姐,咱们后会有期。”沈世康说完,飞快的爬上屋顶,从那漏了的洞口钻了出去。洛云溪看着那漏了的洞口,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你昨日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地把屋顶都捅漏了。”“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掉进来了。”洛云溪坐在榻上看书,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这只猫可真够调皮的。”绿瑶说了一句,再一看洛云溪手里的书,乐了,“大小姐这还没看完?”“嗯。”洛云溪正看到要紧的地方,胡乱答应了一声。“我去找几个人修屋顶。”绿瑶见洛云溪没与她搭话,交代了一声,还没等出去。突然听见了一个很兴奋的声音。“阿姐、阿姐,今日我们不用去楚先生那里学习了。”洛铭人未到,声先至,进屋的时候,破天荒的没踢坏房门。“你来的正巧,把屋顶给我修好。”洛云溪没抬头,指了指屋顶。洛铭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阿姐,我会木工没错,但这屋顶分明是瓦工的活,况且这也不是我弄坏的。”洛云溪没说话,放下手中的书,定定的看着洛铭。洛铭最怕阿姐这样看他,掳了袖子就上了房顶。洛铭这一来省了绿瑶出去找人,她端了一盘子瓜子,扶着洛云溪来了院内的石凳上坐了。“大小姐,今日为何不用去学习?”“不知,大概是楚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做吧。”“可要我去打听打听?”绿瑶斜眼看着洛云溪,一脸的促狭。“打听那事做什么?”洛云溪红了脸,默默的低下头,磕了几颗瓜子。“云溪想打听什么,我来告诉你可好?”这可真是说曹cao曹cao到,洛云溪吐了吐舌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背后说人家的话,还让人听了个正着,好在没说什么坏话。楚离今日罕见的穿了身黑衣,散发着凛然的气质,与平日里迥然不同,却意外的贴合。“怎地还穿了身黑衣?”“云溪喜欢?那我以后皆着黑衣可好?”楚离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洛云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