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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封了个熹妃竟任由别的女人将她害死!所以我才一直辅佐女帝,直到女帝颠覆了他的江山……”“颠覆江山之后呢?中宗已经进了昭陵,女帝在位谋害皇室子孙,天下一片水深火热,如今你出了这盐税救国,不过是刺激宁王和父皇相斗,可真的如此,边境还会有军粮?!驸马怎么办?!前线的将士和西唐百万子民又该怎么办?!熹妃若是泉下有知,怕也恨死了你这个陷百万黎民于水火的模样!甄明玉本来在冷风里吹了,又加上刚从青州回来,如今这般斥责,心脉也是动了气,脸色激的通红,“你常说甄家人狠毒,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比甄家又好几分?!”长孙姐不由的抬头打量她,可是漠然的俊目里却惊诧万分,一个怯弱的公主竟有这般谋略,倒是比皇位上那个昏庸的强百倍,不动声色的就握住了自己的把柄。不过,周璟那小子黑沉的心思,是被她迷的失了心魂?竟留了个这般谋略的女子在身边……第78章甄明玉因着老皇叔,经常能出去看看山水,那些诰命夫人听说她出的筹集军粮的法子后,倒是不敢在嚼她舌根子,面子也是给的足。今个儿长孙捷府上办初冬宴,虽说只请些亲友,但是周璟那派的知道他是恩师,便一溜烟的来了,甄明玉也颇给面子的差人给他送过去一架紫珊瑚屏风。送紫珊瑚屏风一是为了他的宴会,二来也是前阵子出主意撕伤了他那张脸面,所以在后来的半个月,甄明玉倒是经常呆在花房里养养花,来修身养性一番。倒是老皇叔知道甄明玉府上建了花房后,便经常过来跟甄明玉一起侍弄花草,说到花草也给她说一些朝廷里的事儿,甄明玉听了也是知道了许多,再加上经常在民间办案,倒是给老皇叔出了不少的主意。老皇叔也同周璟一般很少跟她提西突厥的事儿,那边儿的书信,这一个月也少了几封,就昨日来了一封,字体歪歪扭扭的先是说要喝甄明玉熬的燕窝汤随后又说要吃甄明玉蒸的桃花酥。甄明玉在小厨房忙的人仰马翻的,送过去之后,周璟那边儿却是安分了几天。正拿着剪刀修建花草,就见老皇叔从地上捡起一封未拆封的书信,“嗯,明玉丫头……你家驸马给你要肚兜。战场作战还能有空闲宽衣……”“啊?”甄明玉脸色一白,一把夺过那封信,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老皇叔懒洋洋道:“上次,就给你说早日收拾了韩冷春,你瞧瞧,这都跟她要肚兜儿了!”甄明玉紧紧攥着那张信封,上面的红戳背后写的分明是明玉吾妻……这个不正经的坏东西,也亏的老皇叔看走了眼,要不这次传出去就真的丢脸了。她将信封仍在暖炉里烧了,但是火苗子刚烧尽了,就见一个丫鬟急匆匆的又送来三四封,还有一封更是不要脸的没边儿,说让她穿着他的褻裤睡一觉,然后包起来送过去……看着宣纸上的那些字儿,甄明玉红着脸瞪了一眼,彷佛那张纸上有周璟那张脸似的。看了看甄明玉的脸色,便摇着木轮椅坐在了甄明玉的身边,看着她手里攥成团儿的纸球儿,“旁的人都去南郊骑马狩猎了,咱们也到朱雀街上寻点儿乐子.”录册礼官收起手里的典录笑着走过来,“公主,其实冬日里倒真有件儿好玩儿的,叫做赛狗。”上都人喜欢热闹,每年冬日都会在北街上组织赛狗赛事,甄明玉虽说没有参加过,但是却曾在杂录上见过,便转身朝着老皇叔道:“单纯的在雪上跑倒是没甚意思,不如加上一些路障。”老皇叔还未说话就见录册礼官一本正经道:“这个倒是不难,不过今儿个做倒是赶不及了,路障材质不能太次,要不赛犬会伤了蹄子。”甄明玉倒是没想到,一向闷声闷气的录册礼官竟开始主陪着她扯淡找乐子了。录册礼官看到她点头,便圈着图纸朝着工部去了,争取把明儿个的赛狗场地布置的热闹、精彩些,这样也对得起周大将军对自己的嘱托。看赛狗不成,两人便去了大戏楼,今儿演的是扛着青龙大刀的武戏。平日里都是些缠绵的才子佳人戏码,独独到了冬日里喜欢看些热闹的,大戏楼便赶时髦的招了几个力大体壮的老生来唱武戏。她坐在前桌上,彭管家把这个月的账簿拿了过来,每笔的进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看了一眼账本就见戏台子上的长袖高高的挥着,咿咿呀呀的白脸儿曹cao唱的极为威武传神。正听得认真,就见一个男人从左边儿过来,袖间还涂了淡淡的芙蓉香膏,甄明玉忙回头,一看那满身香气的竟是发如墨玉的秦稷。甄明玉瞧着他这身衣裳不由的一阵发呆,这副注重形象的模样倒像是周璟一般。秦稷见她这般,便笑着坐在一旁,“怎么,看在下身形颀长,相貌气度英俊,迷上了?说起来周璟那小子跟在下相比,就是一团拧在一起喂牛的青草。”听到她这般讲话,甄明玉不由的一笑,“本宫瞧着,你这嘴再勤快些,就真的快被送进宫里阉割做九千岁了。”正说着,就见户部尚书和李员外家的夫人笑着进了大戏楼,她俩又是个热爱锦上添花的,如今自家男人提起甄明玉出的筹集军粮的法子,更是起了讨好她的心思。户部尚书的夫人笑着坐在甄明玉的一侧,“听我家老爷提起公主,我这心里就扑腾扑腾的跳,咱们女人家脑力也是极为好用的。当时,公主未出嫁,我就跟李夫人说公主必嫁贵人,如今一瞧,果真应了景儿了。”甄明玉一听,一时间脑仁儿就有点儿疼,她是怕极了这些锦上添花的酸话的,硬着头皮笑道:“都是书本里曾说过的,本宫不过是转述一二……”李夫人见她好脾气,便舒心的笑闲聊起来,“公主,莫要嫌我们唠叨,只是这男人出门,家里的女人还是要知冷知热的,要不在外面就有小狐狸精上位了。”秦稷听到那些话,抬手掏了掏耳朵,正要跟甄明玉说话,就见一个唱戏的小男孩儿一下跌在地上,手脚一片湿冷僵硬。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过去给那孩子诊脉。“忽然就昏了!”班主忙不迭的解释,随后又打量了秦稷一眼,一时间倒是不知该不该让他诊治了,一双桃花眼,好端端的郎中却穿个碧绿翠烟衫子,瞧着洒脱的过了头。这般招摇的,真的会诊脉?知道xue位在哪儿吗?看到班主迟疑,那些好事儿的夫人也走过来,伸手戳着秦稷,嘲笑道:“您这手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若不是太傅夫人举荐想必进不得太医院吧。”秦稷听到那些嘲笑声,脸色却极为淡定,只是问了几句孩子可否发烧,随后便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