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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也是被他吓了一跳,旋即又被他精疲力倦的样子弄得担忧不已。不由说道:“还说天气还暖和的很,离着河水冻结还有一段日子,你可赶上了呢!怎么还是弄得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风餐露宿才人疲马乏来着。”林海也只能无奈说:“快别提了,你以为是自家雇的船只,还能平稳的悠闲度日。这官船真的是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过来,幸好我还不晕船少了很多煎熬,可也是不能好好休息的。”两人才随口说了几句,祥叔也就过来禀报了浴室都准备好了。林海拉起她一起走过去,才说:“休整整齐以后,我还要进宫去见陛下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趁这个时候,多嘱咐些给我说清楚了。”杨枝见他刚才还不说正事,这会儿却又坏笑着装正经,也就恼了去捶他。又恼羞成怒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林海哈哈一笑说:“当然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了!”杨枝心中也赞同不已,但还是白了他一眼说:“马上就要进宫去了,你可别再这么兴奋了。怎么说也是才被陷害的忠臣,还连手头天大的功劳都被扬上了一层灰——没能按照计划里那么璀璨夺目了!你很不该那么高兴的。”说话间,林海已经立在屏风后面,开始褪衣服了。还招呼她道:“好清绮,我又都多少日子没见着你了,这会儿你想让我不笑怎么可能!放心,我也有数的,一会儿保证披肝沥血、陈述清楚我的忠心耿耿的!”等他进了水里,杨枝才借着水生,一边先给他清理头发,一边将不好写在纸上的事情都匆匆给他说了一遍。林海也拧着眉头说:“怎么叫又要忠诚,但却又不能太过忠诚了!师母这话也太委婉啦!”杨枝忍不住狠狠敲了下他脑袋说:“我看看这可是谁给我换成榆木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那书里,一些模糊的背景,答案都给你了。还要人再能怎么说,要我说师父师母冒着这样大的立场冲突,还给我们说了这些,已经是极大的风险了!”林海也点点头,这个师父在记忆里的印象,只是严厉迂腐的。虽然也耐心教导指点他了十个年头,可从他拥有了科甲出身以后,也只剩下了礼节性的走动的。老师收的学生其实并不很多,但他虽然不是最愚笨或前程最差的,但论起感情却也绝对是最普通的。林海记忆里,前身也是真的推崇贾政的为人,也很亲近贾家的。甚至因为这个,也更不被老师待见了吧。毕竟贾家不说自身作风的问题,就凭着曾经对先太子的支持,事不可为之后又火速把嫡女送到了当今的潜邸。若是就此彻底改了也就罢了,偏太上皇仍是在的、也仍然顾念他们,所以他们也没彻底投诚。反而将事情弄得不上不下,白白耗着恩泽罢了。他们除了四王八公,还有金陵那些老亲世交,这么些年确实也再没能结交到什么别的人家。林海知道,恩师比他们位高权重,也受太上皇信任了大半辈子。如今尚且不敢,能留存于那夹缝之中,旁人连这份敬畏都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的呢!所以林海十分感激,恩师还关注着他,留意到他转变的苗头,就没有直接放弃他的。只是还是忍不住疑惑道:“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让陛下用行动看到我的忠心的!又怎么来的又不能太过忠诚!”第62章第59章杨枝只好在背后继续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认为太上皇待你如何?”“那还用说,毕竟我也是顶着留给当今肱骨的名义的。”林海说着,脑子里也没有闲着,又过了一遍他之前的整个政治生涯。虽然太上皇说是对他信任看重的,但其实从他得中探花以后,并没有直接重用他什么的。他也是从翰林的庶吉士、编修,后来又转到御史府直辖的兰台寺做起,一步步熬过来的。说起来至今身上其实还兼着兰台寺大夫的职位。虽然比着当今,先是直接提拔他为无品级的巡盐御史,后来直接接档两淮的盐运使是正经的二品大员。并没有这样屡屡擢升重用,这中间虽然有着很多原因,但也着实也还是是皇恩浩荡的。因为这一切当然还是有基础的,毕竟首先他是有太上皇点名给继任者留下的臣子。当今赠与的一切光辉,其实还是有另一个人在共同执掌的。说到这林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唉声长叹着说道:“怎么说太上皇对我的恩赐和信任也不少!我若是一味的表现着,对今上的绝对忠诚。假不假暂且不说,只是毕竟从没有不多疑的皇帝,不会停止怀疑我所谓的忠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的!毕竟上皇对我其实也毫无苛待、甚至优待已经不少了,当今又要再给我多少才能维持下去。而我本身其实又不是什么不可取代的人物,哪里值得一位现任的帝王,花多少心思去收拢。恐怕早在当今开始不满,太上皇的掣肘之时,早就已经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了吧!”杨枝听着就点头赞同不已,她也是最近经过提醒,才想到这个茬的。也忍不住跟着长叹,说:“林如海既然有恩师故友,但他忽然去世之后,却没有一个稍微关心照料一下他仅剩的孤女。由此可见一斑,他必定不止会是单纯病逝的。如果他真个是那样,即使死了也不能消弭现任帝王的不满——才没了好下场的,哪个会再亲近他的遗孤。难道要去告诉帝王我其实是和这个人一个立场的不成?”林海也是很无奈的同意了,就目前的发展来看,这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就连死在了任上,也没能平息皇帝的怒火,想来他还应该也不单单只是这一方面的错误吧。也就愁眉不展的说:“不管那会儿是不是,但是眼前这真的是我们的超级难题!既要取信当今,但是也不能让他觉着,我就是对太上皇不忠了。且再怎么争权夺利,他们也都是皇帝,哪里见得有人在他们之间两面三刀的。而随便哪个不满了,想把我按下去,都是太过轻而易举的!”他现在的立场是比较艰难,他倒是想及时倒戈,还要担心信任的问题。毕竟贸贸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