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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霍离歌转过身子,对身后二人笑着道:“你们不要不高兴啊,如果jiejie的病能就此治愈,也算一件好事不是吗?”于元意苦涩的笑了笑,除了你,别的人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小翠忍着泪意点了点头,平日里最爱哭的离歌小姐,在这个关头都能笑着说话,自己也不能哭。很快,小沙弥过来请几人过去:“一切准备就绪,女施主请随我来。”几人来到大殿,施术的地方就在后面的偏房里。霍离歌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外,冲霍以清和于元意,小翠等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准备进去了。小翠看着小姐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赶紧拿帕子在眼睛下面按了按。“离歌!”霍以清一直紧抿着嘴,眉头紧锁。在女儿即将迈步进去的时候,他终是出声叫住了女儿。任他权倾朝野,此刻也只是个担心女儿的父亲。离歌闻声回头,三步并作两步,扑进霍以清的怀里,父女俩相拥无言。霍以清深吸一口气,拍拍女儿的肩头,亲自把她送进了禅房。小沙弥带着几人另找了间禅房等候。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霍以清翻阅竹简的声音,室内一片寂静。午时,沙弥送来斋饭,几人谁也没动筷子。等待的气氛太过难熬,于元意实在坐不住了,一个人出来,找了块僻静的地方,遥遥对着大殿,坐在一颗参天古树下。一切如常,只是平日络绎不绝的香客今日都被拦在了山门外,整个大悲寺显得格外安静。大殿里几位僧人盘坐在蒲团上,低声诵着佛经,还有木鱼敲击的声音,一下一下传来。而通往后面偏房的门帘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静止了。离歌此刻正和衣躺在一张窄窄的卧榻上,却难免紧张,心中惴惴不安。室内门窗都用黑纸糊上,点了无数的油灯和蜡烛,在一片灯海中,一了大师一身素白僧衣,手持一颗紫色的水晶球,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黑光。两人身旁,袅袅的白烟若有若无。大师口中喃喃的念诵着什么,应大师要求,离歌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颗水晶球。光线变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大殿外,于元意收回盯着门帘的视线,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封好的白娟。是离歌今早给他的。他小心地拆开,一股淡淡的馨香飘进鼻端,是熟悉的香气,离歌的香气,这让于元意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元意哥哥:谢谢你,我这段日子真的很开心。我很庆幸能遇到你,遇到这么温暖的你。对不起,我没有正式跟你道别。因为我肯定会哭,但是我不希望你的印象中,最后的我是哭着的。我也有小小的奢望,也许我们不用道别,也许我们还能再见。我很傻吧。如果真的不能再见……我的另一个奢望是元意哥哥能记得,有一个叫离歌的姑娘,曾经这样喜欢过你。愿你以后的日子,四季平常,万般顺遂。珍重!离歌上!”看到这,于元意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午后的天空,使劲眨了眨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泪意泛滥。☆、第六十六章坠崖于元意捏着那封信在树下坐了很久,就在他起身准备回去禅房继续等待的时候,大殿那边突然传来声音。“施主,不要冲动……”“你们不要过来……”几名僧人背对着大殿出口,不断的往外退,被他们围住的女子则步步向前,手里持着一柄尖锐的金钗,对准自己的脖子。是离歌!众僧人怕她伤害自己,无人敢上前阻拦。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大师,大师受伤了,快来人啊……”趁众人涌向偏房,离歌三步并作两步,从大殿奔出。几名僧人忙跟在她身后。于元意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大步跟上。离歌可能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却来到了一处断崖,前面再无去路。于元意和几名僧人终于得以稍稍靠近。眼前的离歌双颊呈现奇异的坨红,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神却恍惚,不停的喊着“别过来”,整个人十分暴躁,跟平日判若两人。难道这是因为刚刚经历过摄魂术?于元意紧紧地盯着离歌,刚要开口。突然,离歌脚下的碎石一滑,她整个人向后仰去。电光火石之间,于元意来不及多想,像离歌的方向扑去。霍以清和小翠闻讯赶来的时候,正看见离歌和于元意两人双双跌下断崖。小翠仗着武艺,即刻从断崖处跃下。霍以清跟僧人了解一下情况后,即派家仆回府安排人手,“无论如何,今夜一定要找到离歌。”夕阳西沉,最后一丝阳光也隐入了云朵后面。小翠的身影终于从断崖后面出现。小姐和于元意下坠的速度太快,纵她底子不错,也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一直到体力耗尽,她才回来。她顾不上松一口气,看着焦急等在一旁霍以清,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很快,霍府的家丁和护卫带着绳索和火把也赶来了,几十人兵分两路,一路从崖上往下,一路从囚牛峰底开始搜索。一了大师带着僧众赶来,大师的胳膊上缠着绷带,隐隐透出殷红。他指挥两队武僧也加入了搜索。“大师,霍某惭愧,本来是找大师帮忙,反而害大师受伤……”夜色中,霍以清向大师拱手道歉,看不清脸色,但他的声音疲惫而低沉。“严重了,是老衲考虑不周。没想到霍小姐的精神力强大至此,对摄魂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她也不是有意伤老衲……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霍小姐。”“嗯。”霍以清不再说话,只默默的等在断崖边,紧紧盯着下面搜索的火把,老管家和小翠立在一旁。小翠极力忍住眼泪,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轻颤。“啊……”手臂传来的剧痛使于元意从昏迷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浓黑的夜,半人高的草丛,和茂密的树林。离歌在哪?我明明抱着她的……他赶紧往四周看去,在自己不远处躺着一人,正是离歌。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浑身上下好像散架了一样的疼,左臂一点也使不上力。不过他也顾不上了,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离歌身边。探一探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嗯……”离歌也从昏迷中苏醒,甫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抱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是于元意。“你想干什么?”她挣扎着坐起来,推开于元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