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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小子什么事!”柳盛之早已站立不稳,被霍乘风这么轻轻一推,就一头倒了下去。霍乘风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他。只见柳盛之双眼紧闭,霍乘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汗水将灰烬抹掉,露出他苍白的脸色。“不好,他的毒……”☆、第五十七章往事“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解药拿来!”霍乘风转身拦住那娘娘。“我根本就没下过毒,他不过是吸了几次欲仙,此药霸道,一开始会不适应罢了。”那娘娘一脸平静的回答。霍乘风半信半疑,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就算有什么解药,在那洞里也早已经烧成了灰烬。他只能带着柳盛之先住进了云州的客栈,一切等他醒了再说,谁知他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他们这次帮了大忙,云州知府很是感激,亲自请霍乘风过来参议案情。案件审理的很顺利,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打手,仆役甚至婢女,都是自己投奔而来,并没有受到强迫。他们本就是些过一天算一天的街头混混,食不果腹,乞讨为生的农人,还有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的病弱妓女。他们在大街上游荡,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如同一堆烂泥。娘娘这里有吃有住,还有“欲仙”,吸一口,真是神仙也不换。两年间被掳的多是文弱书生,倒也不曾被苛责或虐待,只是确实都和娘娘有房事之实,与其说强迫,不如说是半推半就。难道娘娘抓他们来真的只是为了媾合?霍乘风摇了摇头。“这些被掳的公子里,可有人死亡或失踪?”霍乘风想起在狗盆里见到的半只人手。“确有两人死亡,不过据多人证实,似乎都是病逝。”云州知府捻着山羊胡须答道,其实他也对这娘娘的动机感到好奇,如果说一个女子为了**,犯下如此大罪,似乎也说不过去。不过再三逼问,那娘娘却始终一言不发。“霍大人,不知您有何高见?”“大人,在下能否见见那娘娘?”“这个自然可以。来人,带路。”霍乘风跟着捕快来到昏暗的牢房,他眨眨眼睛,才慢慢适应。那娘娘孤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长长的头发蓬乱,遮住了脸。“娘娘……”她的身子动了动,却并不回头。“娘娘,你是否听过哀牢山的清风道长?”娘娘听了这几个字,如遭雷击,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她终于回头,死死的盯着霍乘风。霍乘风这才看清她的脸,两日不见,她似乎老了许多。“你……”她的嘴唇干涸起皮,再不复红润,嘴角皱纹加深,确实老了。霍乘风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定是听过的,心中有了计较。在地xue之中,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大宅多处有修葺的痕迹,并不像只建了两年的样子。还有那两只大狗,绝不是两年就能养熟的。而地xue之上和娘娘身上的符咒,霍乘风这两天查阅典籍,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和道教的符咒最相似。霍乘风回想,那地xue里的莫名燥热和臭味,估计和道教炼丹的硫磺有关。他查过卷宗,轰动一时的哀牢山清风道长被杀之事,同样发生在两年前。之后,绑架案频出。当年,清风道长名头很大,炼丹有术,据说他早已年过半百,但仍然保持着壮年男子的模样,其所在的清风观也是香火鼎盛,哀牢山方圆数十里,没有不知道的。有一天,道观弟子发现他惨死在房间内。德高望重的道长披头散发,未着寸缕躺在床上,口吐鲜血,双目圆睁,连命根儿也被割去了,已经死去多时,而旁边还有一件女子的肚兜。官府调查了很久,也没有头绪,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一时流言四起,人们纷纷猜测这道长定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那女子的肚兜哪来的。而清风观也因此声名狼藉。这女子肚兜到底哪来的?霍乘风再往前查,直查到十年前,云州官府卷宗记载,确实接到过几起失踪案,苦主报案说自家的女儿不见了。当时正值灾年,民不聊生,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是,官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而这些人家,都是哀牢山附近的农家。霍乘风暗暗想着其中关节,但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她如此年轻,倒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现在的娘娘老态初现,似乎是在证明他的推测。“那娘娘可听过红杏?”霍乘风继续问。“红杏姐?”娘娘喃喃地跟着念,眼里慢慢沁出泪水。“雨荷?”“梅梅?”“小秋?”霍乘风念出一个接一个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曾是一个鲜活的花季少女。娘娘用手捂着脸,悲痛不已却极力抑制,只从指间泄出几声短促的抽泣声。“阿芙?”听到最后这个名字,娘娘猛的抬起头,空洞的双眼回复了一丝活气,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忘了的名字。“你可是阿芙?”娘娘缓缓地点了点头。“阿芙,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一段本来应该尘封的往事,在这个下午,被揭开了。当年阿芙和其他的少女被清风道长所掳,道长在她们身上画满了符咒,其实是把她们当药鼎,饲以各种丹药,再强迫她们媾合,名曰阴阳和合术,以达到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的目的。少女们从最初的惊恐绝望到联合起来反抗,终于合力将清风杀死。可已经过了十年,外面早已物是人非,而她们也不是当年的少女了,没有人打算回去。她们还是住在清风囚禁她们的地xue宅子里,清风留了数不清的金银和丹药,够她们过下半生的。可是很快,姐妹们一个接一个迅速虚弱变老,直至死去。作为药鼎的她们,要一直饲药交合,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阿芙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出洞诱惑了一个砍柴的樵夫,果然,鱼水之欢后的她,皮肤重新变得细腻光滑。她本打算和樵夫好好过日子,不想一个月之后,樵夫暴毙,死时两颊下陷,脸色青白,和之前健壮的模样判若两人。阿芙没办法。为了活下去,她变成了另一个清风。说完,阿芙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霍乘风看着眼前这柔弱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他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阿芙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转过身子,不再看霍乘风。霍乘风心情沉重地回到客栈,推开门发现柳盛之已经醒了,正跪坐在床上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