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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阿度的飞镖一模一样!这下子,她连聂隐娘的威胁都忘记了,连忙从茶室里跑出去举目四望。可四周哪有一个人影?就连一只鸟儿也看不到!聂隐娘发现他们有高手相帮,也无心恋战,大喊一声:“阁下的手段,聂隐记住了!”言罢足尖一点,人已掠过屋檐,踩着墙头跳出几丈远,眨眼便消失无踪。三人望着她远去的方向,一时都无法回神。还是精精儿最先冷静下来,朝着空中大声询问:“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可否现身一见?”没有人回应。空空儿也接着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日行走江湖也好报答阁下。”西岭月更是不敢眨眼,唯恐错过那人的行踪。然而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隐隐风声。精精儿遗憾地叹道:“看来他已经走了。”空空儿大感疑惑:“他是谁?为何不肯露面?”西岭月听两人如此说,也知道和那人错过了,她渐渐回过神,走到茶室的门框旁,用帕子裹着手,想把那支飞镖拔出来。“别动!”精精儿飞奔过去阻止她,“这镖有毒,你用帕子也不行!”西岭月连忙将手缩回来,正要说句什么,就见蒋维一脚踹开了清修苑的大门,带着人马出现在门外。萧忆走在最前头,飞奔到她身边:“月儿,你没事吧?”西岭月摇了摇头:“我没事。上次射杀刘掌柜的人又出现了,用飞镖逼走了聂隐娘。”她边说边指着地上的飞镖和匕首。“你人没事就好。”萧忆又看向精精儿师兄妹,见他两人也没受伤,遂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蒋维则站在原地没动:“既然查到了线索,我索性下令包围此处。”“那安国寺怎么办?”西岭月不大放心。“我已派人去将那尼姑扣下,断不能让党羽把她带走。”此时谁也没心思去想蒋维的举动是否妥当,四人只想尽快去找李成轩会合,便与蒋维一同返回安国寺了。第三十七章:嫌凶落网,手段通天返程时,五人同乘一辆马车,皆是惊魂未定。只听精精儿开口询问萧忆:“萧郎君学过武吗?”“未曾。”萧忆似乎很诧异,“精兄为何有此一问?”精精儿沉吟片刻,才道:“没什么,方才见你从桌下出来时身形敏捷,又能从打斗中全身而退,我还以为你学过武。”“大约是情急之下走了运道。”萧忆平静地回道,“我只学过医。”西岭月也替他做证:“是啊,忆哥哥是学医出身,比我还文弱。”她与萧忆自小一起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但显然精精儿心存疑惑,仍旧蹙眉。蒋维也道:“精大侠定是多虑了,方才他来找我时,脚步虚浮、身形不稳,一看便不是学武之人。”“哎呀,萧郎君总算有个令我讨厌的地方啦!”空空儿突然在此时出言,“我生平最讨厌文弱书生,嗯……大夫也不行。如此想来,我与萧郎君有缘无分也不太难受啦。”西岭月瞬间莞尔。气氛一时好了许多,空空儿便提起聂隐娘来:“对了县主,你们怎会招惹上聂隐娘?她可是赫赫有名的女杀手啊!”西岭月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她正想开口讲述这段恩怨始末,马车已到了安国寺门前,清修苑本就位于安国寺的后街口,两处离得极近。几人想起正事连忙下车,就见李成轩和郭仲霆已经等在门外,二人的脸色皆很难看。显然,方才大理寺已经来人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们了。西岭月最先跑过去:“王爷、仲霆哥哥……”她刚喊出两人的名字,便见李成轩朝她摆手:“我都听说了,甄罗法师已被扣押,你随我去审一审她。”西岭月点头,想叫上萧忆等人,又被他阻止:“只需你、我、仲霆三人即可。”他说着已经抬步往寺里走,西岭月连忙跟上,边走边问:“那蒋寺丞呢?”“大理寺会例行审讯,在此之前,我有事要先问她。”西岭月霎时想起清修苑里的各种宝物,遂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担心……牵涉皇室秘辛?”李成轩颔首,但没多说。郭仲霆也是难得忧愁:“事关重大,蒋寺丞知道轻重。”连他都面色凝重,西岭月也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便噤声不言,跟在二人身后。扣押甄罗法师的地方是在观音堂后殿。想是体谅她年纪大了,大理寺没有绑着她,只让她跪在地上,守卫以两把钢刀架在她的脖颈上。李成轩进门看到这一幕,先是命道:“来人,给法师搬一把笙蹄。”待笙蹄搬来,甄罗法师落了座,还从容地向李成轩出口道谢。她此刻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慌乱,坐在那笙蹄上亦是背脊笔直、双肩舒展,竟是无比端庄的坐姿。仿佛她坐的不是一把笙蹄,而是一张雍容舒适的罗汉榻。李成轩审视她片刻,才沉声问道:“清修苑地下密室之中藏有上百箱金银玉器、古玩珍藏,皆是无价之宝。这些是否为法师所有?”“确为贫尼所有。”甄罗法师坦然承认。她面上不见丝毫波澜,这份沉着就连李成轩都微微吃惊。这样的表现,要么她是当真视死如归,要么就是她后台极硬,断定无人敢动她。想到此处,李成轩心中一沉。“镇海节度使进献给太后殿下的三十箱寿礼也在其中,是你所盗?”他再度质问。“是贫尼所为。”“你是如何盗走的?”“贫尼听说王爷从镇海运回一批生辰纲,便提前打听好箱子的式样,做了一模一样的三十个箱子,将其中装满石头。待安成上人游历至洛阳时,贫尼谎称是自己的旧物,委托他把箱子带回长安,寄放在安国寺内。待齐州县主押送生辰纲回宫那日,贫尼派人在安国寺偷梁换柱,将那批生辰纲偷换出来,伺机运回了清修苑。”作案手法与西岭月料想的差不多,她点了点头。李成轩则眯起一双俊目,再问:“法师在宫中的帮手是谁?”“不敢隐瞒王爷,正是尚功局的杜尚功、钱司珍。”“还有呢?”李成轩的语气忽地沉冷。“没有了。”甄罗法师抬起头来,视线与他撞在一处,前者目光平静,后者目光冷凝,两人都没再说话。西岭月觉得还有诸多疑点,便插话问道:“你怎知当日齐州县主会去安国寺?”“是杜尚功说的。”“那封条呢?为何会是齐州县主的笔迹?”“钱司珍偷了她的批注给贫尼,贫尼找江湖高手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