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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那卷封王诏书。上面沾染的药香之气久不散去,可见被研读不止一次。或许,在她走之前,对于家族的未来也是有所担忧的吧。冉子晚有些复杂的走出藏书阁,深深地觉得有些疲乏。一转眼已经是晚饭时间。果然有事可做的日子,时间总是匆匆而过的。“紫雀,去把整个端王府的账本拿过来!”“是,奴婢这就去。”紫雀深色有些迟疑,转身:“只是要请子晨少爷来么?”“恩。”冉子晚淡淡应声。“至奢南暖,果不其然。”人还没到,有些清冷的声音倒是夺窗而入。“小丫头,怎么想起唤我来?”“难道子晨哥哥不想见我?”凭借身体的记忆,冉子晚知道,这个人对于自己曾经算是有好的存在。至少模糊的记忆里为数不多记得的一个名字是他。“咳咳.....。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跑腿?”少年不知声音听上去清澈,那副干净到极致的容颜配得上清雅二字。“这个以后由你全权负责。”冉子晚霸道的将手中的账本,整个冉氏家族的家业交到了冉子晨手上,语气不容拒绝,她也冥冥中觉得他不会拒绝。“我么?”冉子晨讪笑道,他知道她一向聪明,而且不是一般小女子的谋划。没想到到数日不见,竟然谋划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微翘,他果然没想过去拒绝。“我就知道你的这声哥哥,从来都不是白叫的。”这些年她因病弱的之名困在这湖岛中心的南暖殿中,住在极其奢华的暖殿,就这样冷静而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在人前露一面,只是给人留下病弱不堪的印象。她很聪明,他一直都知道。甚至她隔岸观火端王府的一切这些年,他也陪着她一起冷眼旁观。匆匆十五载的岁月里,曾经暖殿前晃着脚丫的小丫头就这么长大了。从小到大,一点点在静谧中成长,看起来从来都是不急不躁,像岁月一样从容。有些稚气和执拗的那个小女孩,她就像是在等待,静默的飘荡在秋千上,走在梧桐古树下,一手握着手札,一手缱绻着发尾。她的模样认真,像是要把书看透,可是没人能看透她。而他就这样立在晚阁的屋瓦之上,看着月光皎洁,看着满天繁星,看着黑夜森森,看着她沉静如画。“那就拜托子辰哥哥了!”冉子晚浅笑嫣然。“好!”这样的男子,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是可以信得过的承诺。很多话不必多说,他该是能够明白的吧。冉子晨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类似于邻家大哥哥的亲切感。很容易让人第一面,就将自己托付给他。这算不算是妖孽中的一种?冉子晚神经大条,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品评一个才见了一面而已的男人。雍王府内,廊下一人对弈品茶的风倾静默的独坐着。一旁立着一位老者有些看不透的提醒道:“此时端郡王府人已散去。此时正是时候,主子不去?”“事请已经解决,去与不去?她安好足以!”风倾落下棋盘上的最后一子,笑得有些莞尔。“剩下的家务事,她随心就好!”“只是玄小王爷似乎对子晚郡主......昨日日里进了南暖殿有些时候了。”老者有些欲言又止,垂手而立。“他吗?呵......”风倾玉竹一般的手指勾画着温润的茶盏,眼眸现出清寒之色。“少主.....”老者有些慈爱的叹道。“着礼部的人,向太皇太后禀告端午太子选妃礼仪之事。”风倾抚了抚前额,像是在闭目养神。“顺便代玄小王爷给她老人家请安!”“是,老奴这就去办。”束手而立的老者一直不曾变换姿势,恭敬的态度一如往昔。直到风倾起身沿着长廊走向一片深处,那里竖着界碑。第十五章晚式玩法(ps:多谢大家点击进来看果的新书~如果你觉得此书还可以,请按动指头或者鼠标~点击收藏即可~有推荐票的可以大大的砸向我!!)“着礼部的人,向太皇太后禀告端午太子选妃礼仪之事。”风倾抚了抚前额,像是在闭目养神。“顺便代玄小王爷给她老人家请安!”“是,老奴这就去办。”束手而立的老者一直不曾变换姿势,恭敬的态度一如往昔。直到风倾起身沿着长廊走向一片深处,那里竖着界碑。世家不愧为世家,除了家大业大的官邸,还有令人为之延续的世家精神,一草一树木,一花一春秋,就算时间无论如何更迭,事实如何变迁,这种家族使命感和传承好像永远不会间断,有始有终,且无怨无悔。冉子晚一如往日,手握一扎孤本,在梧桐属下游走着,不时有所感悟的点头。“小姐,您又开始瞌睡了?”紫棉笑嘻嘻的拿着披风走向冉子晚,小模样贴心又活泼。这个有些胆小却憨直可爱的小丫头在墨菲看来是极好的。对于自己已是淡漠的几近冰冷的心,还是能够感受都来自于她那颗体贴的温度。“你呀?”冉子晚轻轻点了点紫棉的额头。转而轻轻抚了抚紫棉依旧有些红肿的左脸,愧疚之情立马爬上心头。那是她刚醒来,惹得荒唐事。不止让这个憨直丫头脸颊留下了淡淡的指甲印,还将她扔进了海河,枉顾生死。“疼吗?”“不疼!”紫棉眼泪忽的打转,那是她们的小姐啊,在过去的十年里,她陪着她独坐在这梧桐属下的秋千上,她们陪着她听街头巷尾流言四起,她看到她们的子晚郡主就那样带着一些忧郁一天天变得沉静,那样的岁月一过就是十年。直到眼睁睁看着小姐自己投河自尽,她哭得肝肠寸断,马上转身就要跟着跳进海河,随想一抬眼便看见有位世家公子稳健的抱着一个女子向她走来。那人说:“好生照看你家小姐。”便转身消失了。一生一死方知情深,想起那时,紫棉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泪珠簌簌的流个不停。紫阙也学着冉子晚的模样点了点紫棉的头,继续笑道:“不知药婆婆怎么就准了你这笨丫头来暖阁享福?”“你......好痛!”紫棉立马抗议紫阙的动作,指责她戳的太过用力。那个傻丫头就这样笑着笑着哭了,然后哭着哭着又笑了。“你是故意的。哼......”“额哈哈,故意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个蠢笨的丫头。”紫阙捂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