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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并不是那种二愣子,以为靠几句话或是皇上看看就能说服皇上按着他的意愿行事的。“所以二叔父和皇上反目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而且二叔父素来得皇上看重,就算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皇上也不可能就要了二叔父的性命。“除非是二叔父涉及到谋逆,或是和哪位皇子勾结觊觎皇位。“但你说这有可能吗?”不要说程池了,就是周少瑾也不相信。她摇了摇头。“那就是得罪了什么人。”程池问周少瑾,“至德二十九年,那个时候太子和皇长孙都不在了吧?我记得你说四皇子是至德二十九年十月继得位,二叔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周少瑾心里“咯噔”一下,道:“是九月初。我记得当时诣表哥找我重阳节的时候去登高,我懒得动,没有答应,但还是给诣表哥准备了吃食。结果诣表哥被叫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些吃食最后都赏了身边的仆妇……”大行皇帝驾崩,又日代月,皇上要守教二十七天才能登基。皇上是十月十六日登基的。程池的声音顿时变得异常低沉起来:“那个时候皇上应该已经病了,就算是二叔父得罪了人,谁能让皇上身边的人那样的忌惮呢?”四皇子!周少瑾差点就脱口而出。程池的目光很阴沉,道:“那个时候皇上应该已经立了四皇子为皇储才是。二叔父明明知道他既将继承大统,为何还要得罪他?二叔父难道就不怕祸及全家吗?二叔父又有什么事情能得罪他?会得罪他呢?”☆、第五百一十七章老虎是啊!有什么事能让程勋犯着大不违的风险去得罪已被立储了的四皇子呢?周少瑾望着程池,想到皇太子、皇长孙的死,想到那天程池得到的消息,说四皇子也知道皇太子的病……她迟疑了片,小声地道:“难道皇太子和皇长孙的死与他有关?”程池面无表情地道:“就算是皇太子和皇长孙是被四皇子害死的,他们和二叔父有什么关系?而且那四皇子已是皇上承认的储君,二叔父跳出来允什么六个指头啊?”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周少瑾咬着唇在那里绞尽脑汁。程池看着,眼神立刻就变得温柔起来,声音也舒缓了很多,道:“别咬嘴唇了,小心把嘴唇咬破了!多半皇上是四皇子害死的,临死前二叔父正好在宫里当值,碰到了这件事,皇上可能托了话给他,让他帮着办个什么事,而这件事却关系到四皇子能否平安顺利继续大宝的事,但二叔父最终还是没能把事办成,还丢了性命,所以二叔父去世,四皇子登基,我大哥明明知道二叔父死的蹊跷却不敢查证,更不要说有恩诏下来。大哥在四皇子登基之后入阁拜相,说不定都与这件事有关系……”弑父?“不,不会吧?”周少瑾顿时一身的冷汗。程池见她很是惊恐,就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没事,没事。就算他要弑父,那也是他的事。若是我们猜得对,到时候只要注意二叔父,把二叔父留在家里不让他进宫就是了……”周少瑾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紧紧地拽住了程池的衣袖。低声道:“你说,程家被抄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系?”周少瑾突然异想天,如果皇上最终托付给程劭的是废四皇子立新房的诏书,而这诏书根本就没有找到,程劭的棺椁又很快地南下安葬,四皇子怀疑这份诏书落在了程家……好像这一世就对上了。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程池。程池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应该不会——二叔父如果是死在宫中的。尸体送回来的时候。肯定仔细地检查过,若是二叔父手中有你说的诏书,肯定会被收出来。从程家被抄的罪名就可以看出来。皇上这是欲加之罪——出了这种事,皇上只会想办法藏着掖着的,绝不会让别人看出丝毫的端倪,只要确定二叔父身上没有所谓的诏书之类的就行了。皇上不会大肆扬的。”周少瑾觉得程池说得很对。但只要拘着二叔父程劭那几天不进宫就行了吗?她还是很担心,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查四皇子的太子的事吗?”“当然要查。”程池道。“不要说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六、七年以后的事了,谁敢保障它就一点变化也没有呢?与其在这里被动担心。还不如想办法主动出击,看看四皇子到底是真正的正命天子,还是个窃人福元的小人!”周少瑾有些害怕。踌躇道:“你要和四皇子斗吗?”“斗倒称不上。”程池淡淡地道,“我只是想看看四皇子到底是怎么上位的?“他不相信。他会斗不过四皇子!程池不想让周少瑾担心,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事了。二叔父好生生的活着,我们也知道了以后要发展的事,二叔父这世绝不会丢了性命的。你睡了好一会了,听丫鬟说你只晚膳只吃了半个花卷,一碗白粥?我还没吃呢!你起来陪着我吃一点,吃了我们早点歇息。后天就是沐休日了,你想不想和我出去走走?”家还没有三个月,周少瑾怕对孩子不利,道:“我身上懒懒的,还是别出去。你要是觉得不好玩,不妨约了朋友出去走走。我的那幅观世音观刺绣这两天就可以绣完了,我正好呆在家里把画绣完。”程池道:“我从小在京城里长大,哪里没去过?出去不过是为了陪你。你要是不想出去,我们就呆在家里,你绣花,我练字。说起来有两、三天没有练字了!”周少瑾笑着应了,陪程池用了晚膳,然后偎在一起说了些家庭琐事,周少瑾就打起哈欠来。程池像抱孩子似的把他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轻声地哄着她,她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他看着,嘴角就高高地翘了起来,想起宋阁老劝他的话来:“……章蕙是工部侍郎,河道总督府那边的事,他不可能总这样管着,迟迟早早是要回京的。一旦黄河开始疏浚,都察院肯定是要派人去监督河工的,到时候你可以以监察御史的名义过去,等到那边河工完成了,治河有道,怎么也可以提个佥都御史,那可是正四品。好多人一生都没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