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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郭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心结在哪里。也不好勉强,更不想破坏这些日子母子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干脆顺着儿子的话转移了话题,道:“你要不要去趟京城?你大哥刚做了礼部的堂官。只怕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程池打断了母亲的话,笑道:“那不过是缺银子罢了!只要银子到了就行了,我去不去应该都不打紧吧!”“你这孩子!”郭老夫人最听不得程池这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你大哥?”“不想。”程池极其干净利落地道。“我要是大哥,就会和宋景然联手。可我知道大哥为了大嫂的缘故,肯定还会和袁家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心里烦,还不如不看。”郭老夫人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程池站起身来,道:“您也早点歇了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看潮涌呢!”“你也早点睡。”长子和幼子之间的矛盾让郭老夫人总是很烦心,她有些无精打采地道,“你大哥能入阁,总是件好事。至少你做起生意也更便利了。”“那倒是。”程池随口安抚着母亲,出了正房。西边的厢房还点着灯。程池问朗月:“二表小姐还没有歇下吗?”朗月笑道:“王太太一直在二表小姐屋里说话,刚刚才走。”程池想了想,道:“你去跟商婆子说一声,看看二表小姐歇下了没有。若是还没有歇下,我有几句话问二表小姐。”朗月一溜烟地跑去找了商婆子过来。周少瑾刚刚盥洗,春晚和碧桃正在给她用毛巾绞头发。听说程池要见她,她匆匆绾了个纂就出了房门。程池就站在院子走廊的柳树旁。他见周少瑾头发还湿着,道:“晚上风凉,怎么没把头发绞干就跑了出来?”周少瑾总不能说自己不敢让他等,只好悻悻然地笑。程池朝四周看了看,道:“那就去你屋里说话好了!”周少瑾知道这是程池怕她湿着头发吹风着了凉,想想自己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没有不得体的地方,笑着应了,和程池去了自己住的厢房。春晚上了茶点,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和朗月一起守在了门口。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周少瑾和程池。程池这才道:“若是给你消息的人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记得跟我说。不管怎么说,受益的是我们长房,你不要傻傻地觉得这只是件小事而去求你父亲,让你父亲为难!”姐妹们,今天的更新。明天原加更依旧在下午的五点左右。☆、第二百零七章观潮(粉红票2160加更)周少瑾不知道说什么好。池舅舅之所以相信她说的话,是误会她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支言片语,可她真的没有得到过谁指点,她总不能杜撰出一个人来吧?“应该不会的。”她支支吾吾,只好保证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池舅舅的。”程池有些怀疑。以周少瑾的性子,只怕不把她逼到门口,她是不会开口求助的。他不担心周少瑾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他担心的是有人特意让周少瑾听见了些什么。如果是周镇,他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但如果是别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程池想了想,道:“良国公府的朱小姐还常和你联系吗?”“我来杭州府之前还曾给她写过一封信。”周少瑾老老实实地道,“答应给她戴几把梳篦回去。”“那梳篦买了吗?”“买了。”周少瑾道,“就是那天去清河坊的时候买的。买了两套,一套是满池娇的,一套是花开富贵的。”满池娇多是鸳鸯戏水的图样。她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程池根本没有注意到,沉吟道:“知道良国公什么时候回金陵吗?”“知道。”这件事朱珠曾经提到过,周少瑾道,“说是重阳节之前会赶回来的。”应该不是良国公府。良国公已于八月初十回到了金陵城。章俊华致仕的时候良国公已经启程,他不可能得到消息。程池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周少瑾不追问她的,决定对这件事还是静观其变。他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了吧!明天还要去钱塘江看潮涌。”周少瑾乖乖应喏。送了程池出门。程池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沉吟道:“若是朱家大小姐请了你去家里玩,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周少瑾温顺地应“好”。程池不觉得笑了起来,看着灯光下她那温婉柔顺地样子,不由道:“你倒好,我说什么你都应允。也不怕被人哄了去。”周少瑾抿了嘴笑。道:“我知道池舅舅是为我好。”这么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始终如一地为她好。程池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些许的揶揄。池舅舅肯定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客气。周少瑾忙道:“我知道您是怕良国公世子爷回来之后重提和笳表姐的婚事,我糊里糊涂地卷入其中……”程池心中一震。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心思!看她平时傻里傻气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糊涂。他目光微闪,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可那揶揄之色却渐渐褪去,表情慢慢变得端凝。周少瑾陡然间感觉到程池不一样了。他虽然平时文质彬彬。谦谦如君子,笑容和煦而温暖。神色淡定而自若,性情平和而宽容,可她总觉得自己和池舅舅还隔着她看不见的距离,仿佛天边的星子。你看见它闪闪发光,你知道它明亮而又璀璨,可它却离你有千万里之距离。让你想靠近却沮丧地发现你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天梯。可这一刻的池舅舅,严肃、冷峻、深沉、淡漠。甚至带着些许俯视天下的睥睨。这才是真正的池舅舅吧?不然他凭什么让嘉兴首富方鑫同追着他跑?不然他凭什么创立裕泰票号?不然他凭什么劫法场?就像看清楚了层层迷雾后所隐藏的未知。原来并不让人觉得恐惧。周少瑾的心突然间放下,踏实起来,再看程池,就少了几分敬畏。她解释道:“皇上要镇守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