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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略有些窘然地朝着周少瑾笑了笑,道:“你母亲是个善良敦厚却又不失自我的人,那老乞丐说的多是实话,你母亲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以后若是有人说你母亲的不是,你不必觉得心虚,只管挺直脊背狠狠地回击过去就是了。”周少瑾的眼眶立刻湿润起来。被人这样护着……真好!“我知道了。”她不禁哽咽地道,“我不会让别人抵毁我母亲的名誉的。”“这就对了!”周镇很是欣慰地望着小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条帕子递给她,道,“有些人做错了事,不仅不知道反省,反而觉得全是别人的错,是别人瞧不起他,是别人嫌贫爱富,贪图享受,攀龙附凤……这种人,你什么也别和他说,你和他说也说不通,离得远远的就是了。知道了吗?”父亲是在说程柏吧?周少瑾不住地点头。周镇的表情明显的松懈下来。周少瑾就大着胆子道:“爹,等jiejie出了阁,我想和你去任上,行吗?”周镇颇有些惊讶,道:“怎么,你在程家住着不舒服吗?”“不是。”周少瑾想了想。道,“辂表哥……好像很恨我似的……他遇到我,看起来对我很好。可没人的时候,却待我很坏……您要说具体做过什么错事。好像又没有。就是我的感觉……”她没办法把前世的事说出来,今生程辂又只是对她态度**,不足成为证据,她只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父亲既然如此关心她和jiejie,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果然,周镇听着神色大变,思忖片刻,道:“是不是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听了不舒服在别人看来又没什么?”“正是。正是。”周少瑾的目的是让周镇去查程柏临死前都对程辂说了些什么或是交待了些什么,所以程辂才会这么地恨他,“是又不好对外祖母他们说。”“我知道了。”周镇神色淡淡的,目光却有点冷。周少瑾重提跟着父亲去任上的事:“那我到时候能不能去保定府?”“只是为了这件事吗?”周镇斟酌道,“你外祖母……或是你大舅母,对你好吗?”“很好!”周少瑾真诚地道,“像亲生的孙女,女儿似的。上次大舅母去梅花巷顾家喝喜酒,还带了我和jiejie一起去。”周镇松了口气,笑道:“如果只是因为程辂。你大可不必这么急着跟我去任上!”周少瑾不解。周镇想了一会,道:“你知不知道程家在江南士林中的地位?”周少瑾摇头:“不知道!”周镇笑了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沉吟道:“九如巷早年间是两房,长房程辅,二房是程弼。程辅有三个儿子,长子程制,次子程列,三子程则。其中长子和次子是嫡子,三子是庶子。二房程弼有两个儿子,长子程刊,次子程刚。其中程刚是庶子。“长房的长子程制是前朝最后一个状元。烈帝时。他任翰林院学士、行人司司正。京城沦陷,是他背着烈帝逃出京城的。又是他指挥禁卫军与当朝的开国大将林天德几次番血战,护送烈帝南下。后来烈帝由信王、广王、卫王迎至泉州。建立‘祥兴’王朝。程制被封为宰执。后来朝廷围困崖山,信王、卫王战死,广卫悄悄打开大门迎接朝廷重兵。程制眼看着君臣难保,建议烈帝自剔。烈帝不敢,他陪着烈帝跳海身亡。”周少瑾非常的惊愕。两世为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程家这段历史。但想想这些都是前朝的事了,为什么没有人提起就可以理解了。难道这就是程家被抄家灭族的缘由?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太祖皇帝那会儿就把程家给抄家灭族了,还等到现在?周少瑾不由道:“您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已是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女儿又长在深闺内院,多半没有听说过。“是真的。”周镇点头,道,“后朝修前史。我听我你泾大舅舅说,皇上已命礼部和翰林院开始修前史,给程制的评语是‘博通经史,持重有谋略,忠勇有大节’。”这么高的评论?周少瑾睁大了眼睛。周镇道:“程家长房的次子程列当时是举人,在京城跟着哥哥读书,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听说到朝廷攻打京都的消息,就自告奋战地参加了右仆射王青组织的义军,京城沦陷之后,他和哥哥一起护送烈帝南下,后战死在了崖山。”兄弟两个都死在崖山!周少瑾惊异道:“那时候程制已经成亲了吧?那他的孩子……”周镇眼神微黯,道:“程制有三子两女,京城沦陷的时候,程夫人带着儿女逃到了通州,正巧遇到朝廷大军在追剿帝烈,有人告密。程夫人知道自己逃不了,要带女子投寰自尽。有个叫秦大的忠仆不愿意程制绝了后嗣,就拿自己最小的儿悄悄地换下了程制的幼子程备,程制才留下了这得以留下血脉!”姐妹们,看样子我这个月不仅要加更到底,下个月还要“还债”了……ps:有错字,下午三点左右才能改。☆、第一百零八章程家姓秦的忠仆,难道是秦大总管的先祖?周少瑾思忖着,心里非常的难过。她因为自己的遭遇,非常的喜欢小孩子,最听不得这种事了。周镇道:“程列年纪小,成亲没多久夫人就怀了身孕。他要去京城求学,夫人就留在了老家,次年生了儿子程叙。因一直留在老家,这才逃过了一劫。“程列死的时候,程叙才三岁。”程叙,程家的老祖宗。周少瑾愕然,道:“那程备多大?”周镇苦笑道:“不到两岁。”二房的孩子比长房的年纪大……周少瑾问:“那是谁抚养他们长大?”“是程叙的母亲,二房的老太君。”程叙擢升正一品之后,给母亲请封了一品的诰命,家里人会尊她一声“老太君”。周少瑾奇道:“不是应该三房的抚养他们吗?怎么会是二房的老太君?”周镇犹豫了半晌,道:“这些事本不应该跟你说,但你现在住在程家,有些事告诉你,你也好见机行事。”他斟酌道,“说起来,这件事很有些蹊跷,只是程家的人不说,别人也不好盖论。“长房的三子程则只比次子程列小三个月,程列去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