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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带着姑娘出了城了。”他在山顶一人寂寥的吹着风。他看着远山,仿佛看着了二人离去的背影。他眼里猩红一片,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心如死寂。他只知道二人离去,可他并不知道在这离去的途中,柳月哭晕了过去……他现在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了,他应该不会再知道以后那些与她有关的任何事…………这日陛下早朝,三皇子祁禹依旧没有得到赦免,陛下也没有准许他来参加早朝。而他也似乎并不再关心这些。只是坐在那小山坡上,一坐就是两天。他不知道,就在他什么都想法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朝中已经有人站出来替他说了话,宁宰相等一干朝臣站在了他那一方,替他说着话。并且陛下还在这日早朝下了赐婚,将宁宰相的千金赐予他做皇子妃。二皇子梁相国等当时在场的人皆是一怔,如何就这样了?祁禹人都没来。这原本九分成功的把握,却在这一刻出现了话剧般的变化。他们不知道,早再前一日,宁宰相便收到了一封秘密书信。并且自己疼爱有加的掌上明珠也在这一日向他这个父亲略有表露。他这个女儿生性聪慧,虽然是养在深闺,又如何看不到些这朝中变化。她心中已系一人,便为了他担忧,最后还是开口求与自己父亲。加上书信所说,宁宰相心中便有了想法,这日早朝,也就因此有了史前的改变。这日,皇帝没有下诏立太子,但却赐了婚,取消了三皇子的禁足。这一切似乎慢慢在改变……二皇子等人下了朝忧心忡忡,焦虑难安。当晚就一起商量着对策。三皇子祁禹被人找了回来,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进到殿中,在自己书房里一坐就又是一夜。……此后的两天,玥国六十七年夏,老皇帝驾崩,遗诏册立新皇三皇子祁禹登基。在消息还没传出禁宫的那一晚,便展开了一场宫廷内大战。这一晚血染宫廷,三皇子只带两千人,杀了五千禁卫军,还有五千禁卫军,在宁世子带领八千骑兵赶到之时不攻自破,一行人到了禁宫,遗诏公诸于世之时,军心所向便是正君之处。这战,不需再战,已定分晓。当晚擅闯禁宫,易于篡谋的二皇子等人尽数被拿。新皇登基,上位的第一件事便是撤朝中一干人等职位,诛前丞相梁宇九族,斩九户与之结党同谋的朝臣,赐谋反篡位二皇子烈酒了余生。但,却是传闻,早在陛下驾崩那日晚,二皇子便已经被新皇斩于刀下。如此震动,朝中大臣,望城百姓无不震惊,无不提心吊胆,但却无人敢言。后先皇丧期之过。当今陛下大婚,娶宁国相嫡女,册封孝静皇后。陛下后又文开科举,武行擂赛。征文武忠臣,大添玥国新臣。玥国尔山太慈庵,新皇过几日都会来庵中一趟,接自己的母亲出庵,但庵中人早已放下尘世,又有何再念,只道:“出去也好,不出去也罢,都不过春秋夏冬,念着手中那几颗佛珠,守着那一根大树,扫那一片落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又何不同。这里且清静,很好。”新皇回到宫独坐在御书房内,身边的人换了大半,只那大太监还是当年那位,眉发皆灰,他一如站在老皇帝身边那般,静静地站在新皇身边。窗外已经变了天,乌云涌动,风吹进窗台,吹起了他深埋在心中的那些念想。他看着窗外,眼睛渐渐变得湿润。这一片寂静无声,宽广空廖,已经是秋天了,这深秋风吹进来,带着阵阵清凉,回荡在这御书房内,久了倒是让人生冷。那年也是秋天,刚好遇见你……新皇的眼眶红了,他却只说是这冷风吹进了眼里,吹得他眼睛泛酸。大太监在旁,轻声说着,“天冷了,陛下还是歇息会儿,回寝宫添件衣服,小心着凉。”书房外,御林侍卫首领是个断臂,他庄严高大竖立在那儿,和多年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唯一的改变,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跟班。他们同样,都做着保护陛下安全的重任。他身边的跟班虽然身板略小,但却同他一样,站的笔直,似豪不输气势。二人刚跟着陛下走出御书房,迎面走来一个气质华贵的美妇,她年纪不大,生的出水芙蓉,亮丽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她却举止优雅,眼柔似水。她走到身穿龙袍的男人面前,向他行礼,然后自身后宫女手上拿了早已备好的风衣,替皇帝陛下穿在了身上。她柔声细语道:“臣妾看天凉了,就想着陛下,过来瞧瞧陛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从碰面到离去,就这一句话。二人就是这样的相处,静静地,静了一个季节了。二人走在一起的背影,仿佛天作之合,两者气质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这样的美感,羡煞天下多少人。向连波跟在身后,他也羡慕,但是比起羡慕,他却更想哭……☆、59.第59章六十七年冬,新皇登基的第一年,玥国朝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朝中一半朝臣被割除,就连远在边境封地的不少王侯将相也被割除。凡事只要曾经与二皇子梁宇一派的,都被给于了相应的处置。所有人都觉得新皇性格阴冷,手段残暴。但却并不能就此认为他治国无方,他广纳贤士,建立了玥国新气象。新进朝臣有人建议道:“镇北侯府在江北一带名声旺盛,所有世家被剥削期间,镇北侯不曾受到一点影响,不知,是否应该适当剥削。以免此短他长,恐未来之久不好管治。”新皇看了看桌上的地图,眼里追忆所思,闪过一道不可察觉的悲痛,他只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管他。……冬至。全国人都过着热闹年,宫廷里自然是更加热闹。但远在江北的镇北候府内,却并没有这么热闹。特别是镇北侯府的西苑。阴暗的冬日房间内燃着明烛。柳月躺在床上,挺着大肚,手间还在缝补着一件新衣。她已经缝了十几件了,从出生到长大,每一年都缝了一件,一直到他十八岁为止。丫鬟在旁笑着说道,“夫人你这一件男孩一件女孩的衣服缝着,也得孩子出来了能穿啊,这岂不是要少爷或者小姐来年总要穿一件男孩子或女孩子的衣服不成。”柳月性子好,话不多,这候府下人便也和她说话就渐渐地亲近了些,也没多少束缚。柳月只对她淡笑着,“若是还有时间,就每年的都在多缝几件,男孩的女孩的都缝些,就都能穿。”丫鬟笑道:“也是,瞧奴婢这傻脑子,这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