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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思考的能力。“如果你知道我和容靖之间发生的一切,只是误会一场,你还会嫁给你现在的老公吗?”曾舒洁问,“我知道,容靖一直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他不敢问出口,大概是怕你的回答令他失望,但我想替他问问你。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还会和容靖离婚,另嫁他人吗?”“我,我不知道。”曾舒洁叹了口气,继续说,“从你的婚礼回来以后,他一直闷闷不乐,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而且还酗酒。你很了解,他不喝酒的,可是现在,他每次去医院看我,浑身酒味。他是真的爱你,所以接受不了你嫁给别的男人的事实。”“可,可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因为不想一个人度过最后的日子,所以在你们产生误会的时候,选择了沉默。佳佳,我对不起你们。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请求你,可不可以继续爱他?”她哭着,哽咽着,“佳佳,求求你,继续爱他,不要放弃他好不好?。”曾舒洁自知自己亏欠容靖太多,这辈子已无力偿还,找佳佳说明事情的原委,已经是她最后能够为他做的了。☆、第二十八章?佳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杂志社的。恍恍惚惚的午后,接到严励的电话,他说临时要到另一个市开会,晚上约好一起晚餐的事这样泡汤了。今天早上一起上班的路上,严励曾在夸下海口,说什么莫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的晚餐他全包。看,才半天的时间,他就开始找借口逃避了。佳佳想,他的厨艺一定不怎么样,所以担心被她取笑。说到厨艺,她不禁想起容靖,容靖厨艺很一般,但他常常会找机会下厨,每次她打击他,他也是好脾气的说,“有锻炼的机会,才能进步啊。”可惜啊,还未等到他厨艺真的进步的那一天,两个人就没有再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了。一辆公交停在她的面前,站牌近一半的人涌上去,她也跟着上了车。她今天运气还算好,上去之后,车厢后头有一个靠通道的空位,旁边坐着一位差不多年龄的美女。她在位置上坐定,直到现在,脑袋还是混沌一片,像一锅粥。迷迷糊糊地在公交车上眯了一会儿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肩膀被推了推。她两眼朦胧地抬头,发现自己正靠在对方肩膀睡觉。佳佳连连说抱歉,对方微微一笑算是释然了。公交报站停车,是熟悉的站名,佳佳这个时候才警觉,自己似乎上错了车。她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车门上贴的路线图,果然,自己坐的是回以前的那个家的车。而且,下一站就到了。既来之,则安之。等到了站,佳佳下车,像以往大多数那样直走,然后拐两个弯,就到了以前住的小区。突然,想要看看他。当她站在紧闭的门前,从包包里掏出钥匙的这一刻,手停在半空便僵住。是呀,这扇门,她是再也进不去了。她蹲坐在门边的墙角,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她抬起头,是一张陌生的脸。“是李小姐吗?你的外卖。”外卖小哥将两份外卖递到她的面前。她孤疑地盯着外卖小哥看了好一会儿,“李小姐?”“你不是啊?”外卖小哥习以为常似的说,“不好意思,找错人了。”然后拿出外卖单,再次确认地址,敲响了容靖家的门。耳边响起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容靖在家?不,这个声音显然不是容靖。“来了……多少钱……你等一下……”李晓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句句戳进她的心里。佳佳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推开门口的外卖小哥,看见李晓丹身上套着一件明显比她大得多的衬衫。佳佳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容靖的衣服。李晓丹明显怔住,回过神后,将手里的一百块扔出门外,“不用找了。”说着就要关门。佳佳伸手撑住门面,两个人僵持了许久,直到对方放弃,佳佳才进到室内。拉上的房间窗帘,将一切光亮隔绝在外。佳佳一脚踏进去,像是突然掉进了黑夜。这间房唯一的光源,是床头那盏朦胧的睡眠灯。床上趴着的男人,脸埋在枕头里,正熟睡当中,下半身用毯子遮盖,留给她的,只有一张宽厚的背。这张背上,有女人激情时留下的指甲印,青紫痕迹格外刺眼。再看地上放倒的酒瓶和高脚杯,床下和床尾散落的男人和女人的贴身衣物,可以想象适才这里上演了怎样的激情戏码。那件被扯坏随意挂在床脚的上衣,她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佳佳看到了,不禁皱起眉头,一阵恶心。她走到窗边,将一侧窗帘拉开,夕阳的余辉照进来,她正要伸手去拉开另一侧,李晓丹扯住窗帘,制止了她。身后传来容靖的呢喃,“佳佳,我的佳佳……”他呼唤着她的名,人却仍旧无意识地躺在那里。她多想甩开李晓丹的手,给她和容靖一巴掌,可是,那样又能改变什么呢?一巴掌,就可以让他们清醒吗?这混乱不堪,不见光日的龌龊地方!她只想赶快远离这里。失魂落魄地下了楼,路边的灯已经点亮,人行道上人潮拥挤,佳佳混迹其中,突然之间,天地混沌一片,她真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这个时候,她抬头望见对面那家大排档生意红火,于是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点了两道清炒小菜,两个人的饭。每次心情低落,她就特别容易饿,食量是平常的两倍。这家大排挡的上餐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饭菜很快就被送到她的面前。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她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撸,将包装在筷子上的塑料套子撸掉,可是啊,怎么突然手痛起来了?翻过手掌一看,一根长长的木屑刺在指缝之间。大概是今天心痛到了极点,以至于痛感都迟钝了,木屑刺进去的那一瞬,她完全没有感觉,直到眼睁睁看着它陷进皮rou之中,才愈发觉得痛到令人窒息。不过是想好好填饱一下肚子,怎么就那么难呢?她给自己拔着拔着木屑,眼泪就失控地掉出来了。木屑断了,一半陷进皮rou,她努力了很久,仍旧取不出来。想想还是算了。干什么也不比填饱肚子重要啊,于是她咬咬牙,忍痛拿起筷子,埋头大口吃起来。她一直以为,吃饱就不会再痛了。回家冲了澡,她睡不着,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严励回来,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将外套扔在沙发扶手,坐到她的身旁,问她是不是肚子仍在痛。佳佳摇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