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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首领罪,父王适当责罚他一番,将他发配北海镇守,子孙后代永不得回大滇。这样一来,天下皆会称颂父王仁慈。也可换爨将军回来,爨龙颜必定对父王心怀感激,以后必会更加为大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四妹也不必忧思成疾。总之,妘己觉得这实在是两全其美之事,如果父王应允,明理人自然会称赞父王体恤朝臣,赏罚分明,英明神武,让人心生敬佩!”姜妘己侃侃而谈道。“嗯,妘己思虑果然周全。父王是怕孟帆不肯归来,万一他心怀怨恨,私通他国,后果不敢估量。放他守在北海,父王有些不安。”尝羌虽然赞成姜妘己的法子,但是心有担忧。“父王忘了,孟氏的女眷全数在大滇为奴为婢,他的母亲亦在大滇,只要将她们控制在手心里,他是不敢谋反叛国的。”“法子是好,只是人心难测,万一他真的窜通他国,后果不堪设想”“父王不如派个信得过的人去监视他,这样一来,他的一举一动父王都清清楚楚,若是他有二心,让那人立即结果了他的性命便是。“姜妘己道。“妘己,真是深谋远虑,样样考虑清楚,就照你说的办,父王这就下旨告诏天下让孟帆自行投案,免他一死,这样一来,他应该会回来。”“只是父王千万要写明是父王仁慈,念在孟氏三代为官,为大滇做了不少事的份上,所以开一面,留孟氏一条血脉。”“说起血脉,孟凎的小儿子孟宇年幼多病,听说在逃亡途中病死了,那孩子我见过,不谙世事,却天真聪湮,真是可惜了。”长轻叹一声道。其实他总觉得孟宇长的与他有几分相像,他也曾命太医去孟府替孟宇诊治过,可都无济于事,现在他年幼早夭,他有些感怀。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孟宇惊慌失措,却暗自镇定的模样,真真让人心疼。“孟宇无罪,他若是不跟着逃跑,兴许也不会死,要怪只怪命。”姜妘己轻叹一声道。“庄爱卿,本王立即写到旨意,你命人誊抄贴出去罢,孟帆若是回京,万不可为难他。“尝羌心底唏嘘,孟氏一族是他的母族,因他而繁荣,因姜妘己而凋落,真是天意弄人。不过,他仔细一想,留着孟氏迟早是个祸害,现在也不算太差,好歹他给孟氏留了孟帆这条血脉。尝羌轻叹两声道“妘己,父王听说你与爨将军有些交情可是真的”“是,去年爨将军回大滇时,妘己奉太后之命,出宫去寻珞靡女巫,不巧遇上盗贼,偷盗了妘己宫女身上的财物,妘己差点回不了宫。恰巧遇上爨将军慨慷解囊,又替妘己追回丢失的财物,所以有过一面之缘。”☆、325父女谈心“妘己此番劝父王换回爨将军其一是替父王考虑,现在京城无可用之人,爨将军回来,父王可高枕无忧,四妹也欢喜,再就是妘己的一点私心,对爨将军投桃报李,还请父王别见怪。”“妘己这般知人善用,聪明善良,知恩图报,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对了,再有三个月就是你的十五岁生辰,你想怎么过?”尝羌忽然道。“父王,生辰是次要,妘己心底一直有一桩心事,还请父王成全。”姜妘己突跪地道。“你说。”“妘己想与赵夜白退婚。”“好,这婚事早该退了,父王听说南越大乱,南越王将北丘城收回去,赵夜白没了封地,一直不见踪影,也不知是死是活。虽然父王喜欢他这个人,但是现在南越与大滇势如水火,你又不喜欢他,这婚事自然是要退的,父王即刻下道旨意解除你与赵夜白的婚事,从此互不相干。”“多谢父王成全,还有一事,妘己不知当说不当说。”姜妘己嗫嚅道。“你与父王还见外不成,父王有你这般聪慧的女儿,省却不少烦心事,你有话直说,不要与父王绕弯子才是。”尝羌和颜悦色道。其实他一直有心放过孟帆,现在姜妘己既然想出这么完美的法子,深得他心,他对姜妘己自然也是一番刮目相看,只是不知是她懂得他的心思,还是她真的为他着想,他有些猜不透。“父王,现在孟氏已然倾倒,妘己不懂朝堂之事,但却懂得一样,现在大滇唯庄氏与谢氏独大,谢氏又急于拥护二哥,其心思想必父王也是清楚的。他们两家目前是互相牵制,又互相帮扶,现在又结了姻亲,只怕以后势力根深蒂固,再难把控。但据妘己观察,他们两家的心只在二哥身上,妘己觉得他们对父王的忠诚有待考究。现在,唯有扶持一股新的势力与他们抗衡牵制才是正经,太子病重,难堪大任,父王可想过这些?妘己是真心为父王考虑,才说出这些掏心窝的话,还望父王不要怪罪妘己。”姜妘己说罢,重重的叩了一头道。“妘己说的父王当然清楚,只是这朝堂之事本就复杂诡诈,要扶持新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现在朝堂多被谢氏把控,父王虽有心扭转,但是父王不得不承认,收买人心这一点,父王做得很失败。”“父王不必忧思,这谢氏依仗的是二哥,而二哥必须得到父王的看重,这其中的关系很是微妙,父王自然是掌控者。谢氏之说以能让朝臣附和他,是因为他女儿多,他七个女儿全都嫁朝廷重臣为嫡妻,究其原因,还是逃不脱血缘的瓜扯。父王在甄选人重用时,必要考虑血缘牵扯。妘己斗胆推荐爨龙颜,一来他是父王的女婿,二来,他与朝臣并无往来,更无血缘牵扯,父王如果扶持他委以重用,那么势必如虎添翼,锐不可当。”“爨龙颜此人可用,父王思索了很久,没想到你今日这么一说,就解了父王多日的疑惑,妘己,你当真是懂父王的心思,父王有你这样的聪颖的女儿,真是父王的福气!”“妘己愚钝,但妘己是父王的女儿,自当为父王分忧解惑。”姜妘己谦虚道。“今日你能这般与父王敞开心扉的谈论,父王欣慰啊,你我父女果然是一条心。父王定要为你大肆cao办你的生辰!”尝羌大喜道。“父王不必如此,到时妘己命人准备些膳食,在千秋殿摆上几桌,我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简简单单的最好。”姜妘己笑道。“嗯,那就随你喜欢。”“父王该用膳了,耽误父王许久,妘己告退。”姜妘己行了一礼道。“好,有空多去陪陪太后,替父王尽尽孝道。”尝羌嘱咐道。“是!”过了两月,孟帆东躲西藏了许久,终于看到让他回京认罪,免他一死的皇榜,他胆战心惊了许久,又考虑了一个月,这才抱着希望投案自首。尝羌说话算话,命人责打他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