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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桎梏,不仅身心俱疲,还要处处算计,步步惊心才能保全自己。姜妘己的双眼流出两滴清泪,旻天,这一世,我定会拼命保护你。只因上一世,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欠你一条命!旻天这时侧动了身子,向内侧睡过去,他的双眼却是睁得明亮,哪里是一个醉酒之人。姜妘己看不见旻天的脸,偷偷抹了眼泪,这还是她在重生之后,第一次哭。那日,受极刑时她没哭,杀了地牢里地人,她也没哭,她以为她的心坚硬如石,不会再流眼泪。不曾想,这不经意的回忆引出了眼泪。姜妘己暗自捏紧了右手,上一世四条人命,这笔账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定叫欠债的人以死谢罪!不,以死谢罪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她会叫那些人灰飞烟灭,寸草不生!廊檐下,竹子柳双手把若豆抱在怀里,若豆正在小声哭泣,他知道竹子柳要走,心里不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竹子柳轻声安抚了几声,若豆才止住了眼泪。“我走以后,又不是永远不再相见,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你要替我好好照看你的母妃,你已过了明智之年,是个小大人了,知道么?”竹子柳替若豆逝去眼角泪痕道。“舅舅,我会的,我好想去夜郎看看,什么时候我才能去呢?”若豆一脸天真的抬头望着竹子柳。“快了,很快,相信我。”竹子柳眸光坚定,这话也不是哄骗若豆,他有这个信心。“那我等着舅舅接我和母妃一起去夜郎。”若豆笑起来,在亲人的身边,他的小孩心性暴露无遗,不用做那个苦思冥想的若豆。若豆被竹子柳喂了一点安息香,睡了过去,竹子柳就那样抱着他,轻晃起来,这是在哄若豆入梦乡。姜妘己守了许久,不见旻天呕吐,放下心来,交给秦寒照顾,出得门来。竹子柳正在轻轻哄着若豆,“我给他喂了安息香,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等下,你将他带回锦华宫,现在你随我来,我有几件事要吩咐你。”竹子柳说完,往南殿方向走去,怀里还抱着若豆。姜妘己紧随身后,约摸半刻时间到了南殿,竹子柳将若豆放在床榻之上,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姜妘己。“这里面有几样药,三种你配不出来的毒药,一种保命丹,另一种是假死药,其余是各种解药,你一看便知。这些药在关键时刻才能使用,小心保管,不要告诉第二人,包括若豆。”姜妘己接过道谢,高兴不已,有了这些药,以后就不怕死了!“我还给你留了一些夜郎才有的药草,你也仔细收好。另外,我给你配了一种洗颜药,用了之后,皮肤会变得更加姣好紧致,现在你虽年少,我想你迟早会用到。现在用不上也可以用来收买人心,王宫之中,女人总是最重视容貌的。”竹子柳一一嘱咐。生怕漏了什么。在姜妘己听来,这些话就像是诀别前的话。“师傅,你要去哪里?”姜妘己感动不已,端木锦想得这样周全,当真不愧为她的师傅,不管他是怎样的身份,此生,她只认这一个师傅。“天下之大,处处可以安身。你以后也不用再唤我师傅,我们的师徒情分,源于此,止于此。”竹子柳说完背过身去,一脸决绝。“在妘己心里,你永远是师傅,这一点我会永远铭记,若师傅哪日用得上妘己,尽管开口,妘己必定在所不辞。”姜妘己心里是感念竹子柳的,竹子柳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认真指教,完全令她出乎意料。姜妘己能感到他已经倾囊相授,所以,于心而言,她是感念竹子柳的。“你我不过相处短短数十日光景,不值得你记挂。他日,你我也不可能再见面,你还是不要执着于此,以后你造化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受故人所托,万望你照顾好若豆,也算是报了我的教授之情罢。”竹子柳轻呼一口气,朗朗而语。他从来都是一个无情之人,这世上他记挂的也就他们母子两个。姜妘己于他而言,不过是替若豆培养的人罢了,纵使她是若豆的jiejie,他日念着这点情分,也不会拿若豆怎样的。在他看来,姜妘己命格迥异,心思深沉,绝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这次倾心相授,也希望他年他月,她能对若豆多一些照拂。姜妘己还待说什么,竹子柳已经下了逐客令,姜妘己不得已抱了若豆回锦华宫。竹子柳吹完最后一支蜡烛,见窗户上又倒影出那人的身影,开口道“自我入了千秋殿,你日日来,也不说话,不觉无趣么?”只听窗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倔强而冷漠“我不过来看看你这负心人,如何孤枕难眠,会不会做噩梦罢了。”“师妹多虑了,子柳睡得深沉,夜夜无梦。”“想来也是,你这样的无心之人,怎会有梦可做。”“师妹你的执念太深,你知我生性冷淡,不喜风月之事,放过你自己吧,也放了我。”窗外的人倏然走了,只见她一袭青色暗花云锦长裙,容颜娇艳,风采动人,脸上尽是不甘心。☆、067铤而走险竹子柳三日前已离开,孟南萸很是喜悦,赏赐他许多金银绢帛,派人一路送出了王宫,竹子柳将这些东西留在秋水苑,转送给姜妘己。她既唤他一声师傅,他只有全了这师徒情分,把姜妘己的感念之情升到最大。还为她那日的一句“妘己在所不辞。”竹子柳打马飞奔而去,嘴里唤出“妘己”二字,这二字无甚意思,全然只为自己么?旻天的伤已好得差不多,姜妘己调了一些去疤药膏替他涂抹,依着旻天的意思,这男人身上有疤也不算什么,姜妘己执拗的不肯依,非追着旻天上药膏。旻天觉得姜妘己实在难缠,她这样不依不挠实在难看,只得依了她。“快一点,我许久没活动筋骨,等会我要动动拳脚。”旻天催促,这药膏实在难闻。“快好了,忍忍,难闻的话,你凑近这花闻闻,会减轻许多。”姜妘己不慌不忙,眼神示意旻天面前那几枝玉兰花。“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娇娥,闻什么花香。”旻天不以为意,他知姜妘己喜爱玉兰花,不过他对花粉过敏,此刻这花离的太近,他鼻痒难耐,尽力忍着。“闻花香分什么男女,要懂得享受生活。”姜妘己终于上完了药膏,怕药膏摩擦殆尽,又用布包起来,这才满意的放下药瓶,就要起身。旻天腹诽,说得好像你很懂生活一样,你心里可是燃烧着仇恨的火苗,当我瞧不出来?“你还有一件事未做。”旻天提醒道。“少来,衣裳还要我帮你穿,你没手?”姜妘己眼色一斜,脸上微笑。“你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