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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身后拖着的,一样庞然大物,倒是让人看去,一时震惊。本以为说有老虎,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毕竟是真的很难见到,特别还是在这个节气上,可是这老虎真出现在眼前,才是让人大吃一惊。帝王射虎,以宣武力之尊。楚睿当时转头看过去,眸子一亮,目光盯在那庞然大物上,瞬间就凝住了,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转身,抬腿就往那边走。“看来许将军的身手,是日益精进了,朕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倒真得了这意外之喜。”楚睿说着便是走过去,快步到了那老虎跟前。它身上中了一箭,躺在地上,又被这么带回来,已经是奄奄一息,铜铃似的一双眼睛,半耷拉着,一身的毛发,却是极其柔亮顺泽。楚睿这才接近它,脚步微动,那虎身突然就动了动,当时猛然而起,便直抬利爪,迎面而来。瞬间逼近。楚睿自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当时手边上没有任何的武器,慌忙之间,完全不知应当如何,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利爪扑来的瞬间,一只箭飞射过来,擦过身子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射进了老虎的左眼之中。老虎一声闷吼。轰然倒下。这时,在场的众人才这惊险一幕中反应过来。“皇上。”宁淮翻身下来,就连忙过来扶他,沉声,着紧问道:“您没事吧?”楚睿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当时那一瞬间,心中确实惊惧,但是过去了,惊惧被压下,面上便没有了太大的反应。“朕没事。”楚睿摆了下手。方才那一箭,凌厉有力,划空而来,能看出力道极大,而且准确的避开了他,射进了老虎的眼睛。应当是箭术极好的。楚睿疑惑,循着箭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萧青山骑马而来,手中弓箭担起,还尚未收回。那一下,目光怔住。惊奇,和讶异。......宁瓷一出来就看到的是这一幕。虽是惊险,但尚无大碍。她心里一惊,当时抬腿就往前走。“小姐,前面危险,你莫过去。”绿萝一直跟着在宁瓷后面,方才那一副惊险的画面,自然也落入眼中,见她要上前去,便是急忙拦住。宁瓷摇了摇头。“没事的。”“阿瓷啊,你怎么出来了。”楚睿转头看见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轻笑着询问:“可好点儿了。”“多谢皇上关心。”宁瓷行了行礼,应道:“我还好,本就没受什么伤,休息了一晚,已经半点事都没有了。”“去后面待着。”宁淮倒没想到宁瓷出来了,伸手就拉了她过来,要让人到营帐里头去。“可是大哥――”宁瓷飞快的往萧青山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去,略微为难的看着宁淮。显然是心有所虑,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些你别管,不关你的事。”有些事比较复杂,宁淮自然是不愿宁瓷掺和。知道的越多,该烦心的就越多。他希望他能给她立起一块屏障,让她可以永远开开心心的活着。“等会儿。”楚睿突然出声将人唤住,眼神示意让宁瓷停下,顿了顿,沉声道:“朕之前就说过,若是能射老虎回来,朕便让你入大将军麾下。”“只是这老虎,虽是许将军带回来的,但是这一箭――”楚睿想了想,沉吟片刻,但也是很快,便做了决定。“既然如此,也算一功......萧青山,朕便封你为南中郎将。”南中郎将,是四中郎将之一,为武官,居四品。此话一出,场中一时声音四起。这南中郎将,在武官军衔中,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将军,居官位上,能统领军队。可是如今承了这军衔的人,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铁匠,连军中人都算不上,如今一跃成了将军,无论怎么说,都于理不和。也叫旁人心有不服。这都是自然的事。“皇上,他只是一个铁匠而已,如何能够带兵打仗,若是给了他官衔,那岂不是荒唐吗,让人以为,我大祁军中,竟是无人?”底下有人就提出来了。也有几人附和着,只是小声谈论,也不敢明面上的就这么反对。“虎虽然不是他带回来的,但是射这一箭,却是及时,而且他救了宁瓷,就已经是立了功,朕说过,会奖赏。”楚睿话音落下,底下人又正要开口,但声音未出来,楚睿已经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宁瓷,问道:“阿瓷,他救的是你,你说,这个官,该不该给?值不值的?”宁瓷没想到这件事会扯到她身上。她眼珠子转了转,抬眼,心下有些发颤的往萧青山的方向看。他目光凌厉,静静的往这边看,目光似是淡然没有看重任何,可是宁瓷总觉得,他是在看她。......该不该给。宁瓷自己也不知道这该如何抉择,可是她后来想起,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只是为了救她,若不是有他......既然付出了,那就应该得到回报。于是宁瓷点了点头。“自然,他救了我的命,是值得的。”宁瓷说这话的时候,垂了眼下来,轻声说着,倒没敢往萧青山那边看。“好了,既然阿瓷都这么说了,你们也莫要再有异议,这是朕的决定,不容再说。”楚睿直接拍杆而定,点头,语气十分坚决。“还有许将军,朕也应当予赏。”......安复临在一边,全程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身为宫学少傅,本就掺合不了这些事情,这次狩猎,也不过是因为听说了宁瓷会来,才跟着出来了。她果真是出事了。而他不仅什么都没能做,甚至是毫不知情,直到此番才晓得,原来,她是曾落入了何等凶险的境地。“安少傅,喜欢什么,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看人家,一个小小铁匠都比你强,这要是瓷jiejie被抢走了,你就真要后悔莫及了。”嘉毓突然便从后边探出头来,原本说着话,还是笑嘻嘻的,忽然顿了一下,接着就叹了一口气。“少傅你平时教导我们,不是都挺一套一套的吗,这下怎么都自己身上,就什么都不敢了。”嘉毓撇了撇嘴,一副老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