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新的敌狼
在棕灰的指引下,他们迅速接管了败家的领地,一大片森林,一直到南边的故土草地,也有一部分。他们挥洒气味,标记新界碑,完成王朝更替,银牙成为新的北王。 趁着邻居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抓紧时间休养生息,恢复伤口。幸好不久前,他们刚猎杀了一头马鹿,否则现在大家都受了伤捕不了猎,死亡还会继续。最严重的是两只母狼,小伤已结痂,大伤口还要再舔舔,可能要留疤了,舔舐的过程很刺痛,尤其棕灰胸口凹陷,舔到发白。 “嚎!”翘耳回头咬他,“痛!轻点。” 银牙从她的背毛中抬起头了,“明天这里应该也能结痂了。” 下腹的一突然不喝奶了,抬起头附近乱逛,好奇看这嗅那,翘耳一直看着她,幼崽们开始长出色毛了,一层淡淡的棕,只有四是灰色的。棕灰去喝水了还没回来,她俩边疗伤边轮流哺育幼崽,巡逻和撒气味的活目前由公狼做,身上的伤慢慢走不碍事,小灰最轻,只是肩膀被挠了一下。 “真不担心棕嘴回来报仇?”翘耳问。 作为狼王最理智,以绝后患的做法就是灭掉每一颗仇恨的种子,何况棕灰的孩子在他们手上,银牙哼口气再次从她浅色毛里抬头,“先不说一只孤狼能生存下来成为狼王的概率,他还得壮大到能和我们匹敌…” “虽说未来的事谁也不敢绝对保证,但是比起提防他,我们更需要棕灰…她是一只很感性的狼。”虽然平时默默无闻的。 “嗯。”翘耳回头舔他脸颊,银牙就势和她舔吻在一起,舌头钩索。 … 银牙在棕灰的讲解下熟悉这片新领土,时隔几年,他们重新站上父亲的遗产,中央草地的北麓。眼前地面奇特,一坨坨头颅大小的土包,绿草在上面起伏生长,像一颗颗绿馒头。银牙记得这里,上面的土包很绊脚,小时候在这里奔跑时摔过几个跟头,这种地形几千平,只占草地的一小部分。向南望,那边是杀父仇狼,斑脸一家。通过棕灰的说法,他们的成员增加了不少,两地以这片草包地为缓冲带,僵持了很久。 父王死后,他们逃难出去,中央草地主要被三个家族瓜分,除了曾经的北王,南边的斑脸夺走大部分,其次西北森林王,年轻时和父亲银爪一起干过架。东边是高大厚重的山区,狼烟稀少,棕灰对西边的森林王更熟悉,毕竟领地相接,早年摩擦不断,后来南部空缺,他们都有了新的扩张目标,已经好久没干仗了。 “森林王热衷于南部土地,夜王死后就没再找过我们事,直到碰上斑脸,常年穷兵卒武…” 银牙点头表示理解,这片土地已经易主两周了隔壁才发现问题。看着对面巡逻小狼后知后觉,慌张地掉头,估计是打报告去了。接下来两天,西边的边境特别热闹,森林王带着他的下属来“拜访”新邻居。十只狼一起嚎叫,像索魂的交响乐,威胁,恐吓。 他们终于出现了,几只嘴碎的狼开始汪汪地咆哮臭骂。小灰他们都安安静静,保持距离没敢应战,他们狼数众多,银牙终于登场了,从树林的阴影里走出来,对面把矛头都对准他,下意识地往自己狼王靠近点。 银牙扫视一圈,他们大都带点轻伤,身形偏瘦,一张张厌世脸,森林王长了些许白发,但锐气不减,让他想起高山的秃鹫,活脱一个老辣形象。森林王第一眼没认出银牙,继续发表他的惊狼言论:“小巴佬们最好离这远点,别说一只狼一个脚印,就是落下一根毛被我发现,我都会追你追到死,然后活生生咬下你的贱jiba,但时候别是小到让我找不到哈哈哈…” 他和他的下属哄堂大笑,森王夹眼仔细寻找他们的反应,银牙淡定得让他不满意,这时候越看越眼熟,“再剥下你那发臭的狼皮铺在边境线上,像旗帜一样警告某些不长眼的…”森王歪头再看,涣然想起,“噢——你还活着。” 空气突然安静,气氛惊疑,怎么回事? “是啊!好久不见,森林王,家父的地盘住的可舒服?”银牙没有给他更多的表情,冷静回复。 “呵,呵呵…”森王摇摇头转而一笑,已经从不可置信中明白,“他早已经死了,而你这个懦弱的逃兵还有脸回来,并且凭什么一副道德伟岸站在高地打趣我!” 森王后半句压抑着声音,表情转认真和阴狠,“你想收复失地吗?” “我有更大的敌狼,对你的领土没有兴趣,如果你要吸引我注意的话。” 是斑脸吗?森王暗自松口气,这样最好,“斑脸?他可是张扬得很,以你身后这些瘪三成员,想赢他是指望你父王诈尸?”森王闷笑,开始他绘声绘色的肺腑主意,“哼哼哼,我看这样,我给你提供力量,我的家族将是你最雄厚的后备军,你尽管上,为你父王复仇—” 银牙蔑笑,想让他打头阵,自己坐山观虎,森王的嘴脸未免太多变了,“多谢好意,事情我自己解决,请回吧。” “哼,小子,自己掂量掂量。”差不多了,森王带着下属离开,末了再回头警告一句,眼神如万劫地狱,“还有,别踏进我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