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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骂的时候,可没想着自己现在能花天酒地,全靠这个赔钱货。“阿雅,爹现在手头紧,你能不能先余些银钱给我。”想到镇上那温柔似水的解语花,陈老爹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开口。一说出来,忍不住挺直了腰背,本来就是吗,父亲就是父亲,他是一家之长,父权为大,怎么能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吓着。【晋江独家】第9章还我嫁妆来五彩缤纷的晚霞笼罩下,花海中,女子犹如高雅神秘的仙子,神圣不可侵/犯。“银钱?”女子终于有了反应,手上的洒水壶停在半空。“对,银钱,你出来我们好好说。”正屋建在两层台阶上的,窗台又高,陈老爹仰着脑袋说话,脚垫得酸疼,气势上不自觉矮了一截,很不舒爽。“没有!”女子停顿一下后,继续浇花。“什么?”陈老爹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好你个陈雅,有了婆家不认娘家了是吗?不知羞耻的浪蹄子,没有我陈汉山,哪有你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回神,明白女子的意思后,陈老爹破口大骂起来,看来陈家人都是无赖,蹬鼻子上脸,不达目的就开骂耍横,正宗刁民。“没有钱,你怎么会没有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饰品卖路好得很,这永安村谁不知道,怎会没钱,谁信,我呸…”陈汉山用力跳起来,蹬鼻子上脸,额前,花白的发丝散落,显得面容狰狞。等了一下午,没等着人,本来就憋火,原本老实听话的女儿又这样挤兑他,让他如何不气。女儿说没钱,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现在镇上的首饰店,家家抢着卖女儿她们做的首饰,他新看上的窑姐仙儿平日也喜欢戴,上次看中了一个绒花球,被姐妹买了去,镇上断货,死活闹着自己去县城给她买了来。“我是你爹,生你养你的爹。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拿点花销回去,你就是不孝!是逆子!”陈汉山越想越气,越骂越难听。“花销?”陈汉山的咒骂果然起了作用,女子终于正眼看自己了。“对!银钱!你爹我这段时间手头紧,家里急用。”陈汉山将额前的头发甩到身后,抬头挺胸叉腰,小眼微眯,他就说嘛,这齐威朝最重孝道了,说开了去,闹大了,看谁吃亏。“银钱!说到银钱我倒想起了…”女子低头深思。“哈哈!乖女儿慢慢想,爹不急,爹等着。”以为女儿终于想通了,要给自己银钱,正想银钱存放之处呢。这也不奇怪,女儿从小就不聪明,做事丢三落四的,陈汉山眉开眼笑。“哦!我想起了!爹…”女子声音放低,尾音拖长,眼睛闪烁着俏皮的光芒。“爹!说到银钱,你好像还欠着…我嫁妆呢!”“什么?嫁妆?”女子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将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陈汉山马上炸的脸色青白,胡子上翘,身子蹦跳起来。“嫁妆…嘻嘻…这…女婿不是说好不要了吗?”半天,陈汉山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开口。“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家相公为人实诚,没开口讨要,但也没说不要啊!再说,我家相公下了那么重的聘礼,我这嫁妆怎么说你得给我呀!”女子脸容一正,义正言辞。“这…这这…”陈汉山半天答不上话,抬手用袖子摸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女儿说得可没错。齐威朝,女方家嫁女是要给嫁妆的。嫁妆分三块,娘家从女儿小时候开始置备的嫁妆、亲戚好友的添妆、男方送来的部分聘礼。娘家返回的聘礼可以根据各家条件灵活调整,生活好的自己多贴些,条件差的少返些,可这个数至少不能低于原来男方聘礼的三层,加上自家贴的和亲戚朋友的,合计总共一般都跟聘礼持平,甚至超过,所以说女子是赔钱货。铁生那天一头猛虎下聘,那可是众所皆知,永安村的村民个个瞧着的。老虎卖了百来两,按规矩,他们至少得返回30多两左右的嫁妆。30多两,加上娘家贴置的,起码40两,这不是要他老命吗?他当时一口气答应,一是这嫁妆实在厚重,二是看中铁生老实、好欺负,打着赖皮的准备。果然,铁生娶到女儿后嘴巴都裂开了花,根本没提什么嫁妆的事。“嘻嘻…女婿说了不要的。”反正没人作证,陈汉山所幸赖到底。这段时间,在仙儿身上投了大笔的银子,钱早花光了,如果真要嫁妆,他去哪拿去。齐威朝,女子的嫁妆是受律法保护的,如果正主不满,是可以到县衙状告对方,陈汉山知道自己理亏,前面趾高气昂的气势早没了,声音也低了。“可有字据?”阿雅据理力争,步步相逼。“这这…翁婿两人哪要什么字据?”陈汉山在女儿咄咄相逼的气势下彻底败下阵来,女儿灼灼的目光让自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爹…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没有字据,没有认证,这是明摆着赖账啊!”女子啧啧出声,摇头表示不赞同。停顿一下,“那爹,你还要我给你拿银钱吗?”“不要了,不要了,爹是猪油蒙了心,糊涂了,一家人谈什么钱,下作了下作了,得…爹还有事,爹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看着娇笑如花的女子,陈汉山只觉得冷汗直冒,双手在头上猛摆,边摆边往大门处退。还能要钱吗?等下小钱没要到,反倒要吐大钱了。“那爹慢走,我就不送了。”女子欢快地cao起洒水壶继续浇花。“好的,你忙,你忙,爹走了。”陈汉山疾步冲到竹门处,突然又停下。“不对呀!这叫什么事啊?”反应过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胳膊往外拐的白眼狼,你陈雅可是我陈汉山的女儿,怎么净帮别人说话啦!”陈汉山一激灵,又猛冲到窗台下,吹胡子瞪眼,气愤地指着女子。这齐威朝有讨要嫁妆的苦主,可那都是婆家开口,哪有自家女儿这样狠刮娘家的,这要遭天打雷劈吗?“爹!我现在是铁生媳妇,铁生家的人,可不再是陈家人啦!你给我好好记着!”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女子说完“砰”一声关上了窗户,不再开门。“陈雅,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门外“狗吠”不断。辰时,用过晚饭后,铁生终于回到了家,背上背着一个药篓。“媳妇。”衣服歪扭,头发凌乱的铁生进到正屋,手上端着个木盆。“吃过饭了?”阿雅放下手中的饰品,抬头望着男子。这男人,脸上有尘土,衣服上多处有划痕,头发上还有草屑,像刚从狗洞中钻出。女子眼中划过一丝烦躁,这男人,就不能好好打点打点自己,每天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山野村夫”相,时刻透露出粗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