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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出差在外的络志勤,都格外关心她,一上午就打了好几个电话。络雨忙得像陀螺,白天夜晚在医院调班,其他时间都在家陪禾禾。等第二个星期到的时候,周一例会,她在医院看到了同样穿着白大褂的钟溪。他的出现颇受欢迎,听同科室的同事说,他因为在非洲受了腿伤,一直请着病假,现在刚好,就回到工作岗位,护士们给他送了一捧大大的捧花,表示欢迎回归。散会的时候,科室主任叫住钟溪和络雨,叮嘱说:“接下来你们俩一起出诊,最近临近秋冬,呼吸科病人增多,你们都刚回来,互相帮助啊。钟溪你多帮帮络雨。”钟溪看一眼络雨,爽快地答应了。络雨在一旁欲言又止,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总不能撂挑子不干吧!更何况这是聂乘风所属的大科室下面的科室,络雨之前在这里没待几天,和大家都不熟悉,她不想出什么幺蛾子,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钟溪是个工作狂,下班时间从不按时,也不准点,他不走,也不准络雨走,倒是没有别的,每天下班带着她查病房,检查病人,别人都说钟溪太认真负责了,络雨跟着这样的小队长,好福气。络雨有口难言,只能认真工作。有天晚上走得太晚,去停车场的电梯突然停电,停在半空,跟着他们一起下楼的两个小护士下得够呛,在电梯里蹲着尖叫连连,钟溪还算理智,按了紧急的按铃,又绕到络雨那边,用手环着她。他的身形有点像聂乘风,但是距离太近了,她不自在,想要挪出去,钟溪却趁黑暗中狠狠抱住她,几乎让她无法呼吸。络雨吓坏了,前面的护士蹲在那里叫:“钟医生,钟医生……”钟溪置若罔闻,他的热气就在她的头顶,络雨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他一吃痛,放松了力道,络雨借此逃出他的桎梏。电梯的灯就在此刻亮了起来,医院的保安跑过来,将电梯门打开了,两个护士已经跑出去,剩下络雨和钟溪在里面。似乎刚刚络雨推开的动作伤害了钟溪,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受伤的神情,静静看着络雨。络雨这才意识到,之前她这样勉强和他一起工作,对他是不公平的,对聂乘风和她自己也是不公平的。“对不起。”络雨还未开口,钟溪已经对她说话了。语气痛楚,他一向是骄傲的样子,此刻好像受了打击,他嘴角微动,说:“别怪我,我情不自禁……”络雨看着他,稍稍抬头,她快步往外面的停车场走过去,她的车停在一个角落,她坐进去,又反锁上门,坐了好一阵,感觉力气恢复了,才缓缓开了车上路。禾禾已经睡熟了,她闭着眼睛,小手小脚看上去粉嘟嘟的,聂母心疼她回来这么晚,端给她喝了点厨房熬好的汤,才拍拍她的背,让她去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天太忙了,她也没有顾上和聂乘风联系,以前无论多晚,他忙完了,都会给她信息,但这几天都没有收到。偶尔因为信号问题,这也是可能的,可是一连几天,络雨突然觉得心慌起来。这晚上她一直睡不着,等到天亮了,她收到报纸,才觉得怕——非洲爆发埃博拉病毒,已经发现两例疫情,埃博拉肆掠非洲,使这块本来就需大量支援的土地更加岌岌可危。络雨盯着手机,还是沉静没有信息,只有钟溪的一条“对不起。”她删除了,又颤颤巍巍按了几个按键,丝毫没有信号,没有通电话。络雨后背发麻。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写到非洲了,渣作者渣到什么程度了!---------第38章急急如风天亮以后,络雨拿着手机又给聂乘风打了不少电话,一个都没通,她胡乱按着联系人,不知道能找谁。床上的禾禾正咿咿呀呀叫着,撅着小嘴,快要不耐烦了。昨晚她就折腾了一夜,络雨本来就睡不着,又忙着照顾她,现在精神不佳,却又因为担惊受怕,眼睛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兴奋神情。她将电话打给夏立恺,没响两声就接起来了,那头的声音从没那么严肃过,仿佛也是一夜疲惫,他只轻声说:“你看到新闻了?”络雨听他的语气,心里的那块石头变得更加沉甸甸。她一手轻轻拍着禾禾,试图抚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略微颤抖地问:“他呢?”夏立恺沉吟两秒,才说:“只是失去了联系,现在是整个医疗队失去了联系,过去也是常有的,要是讯号不通,他们又在原始森林里的村庄里,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种情况是有,非洲还比较落后,通讯不发达,加上不停战乱、危险的疾病,可是加上埃博拉这样突发的疫情,更让人害怕,尤其是络雨已经习惯了聂乘风的消息,一旦失去消息,她的心理防线节节崩溃。“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能迅速联系上医疗队?那么多人,电话都打不通吗?基地的呢?”络雨将禾禾抱在怀里,提高声音说。夏立恺答:“基地前天突发暴雨,冲断了线路,联络员的消息是前天才收到的。”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严肃,他扯出一抹笑来,安慰她:“放心,联络员说是聂乘风让他发的信息,所以阿风没事儿,啊。”事到如今,络雨也不敢太过轻信,可是如果不信,她又能怎么样呢?聂乘风的父母要是知道了,只能跟着急得团团转,到时候还要分出功夫来照顾他们,络雨轻轻摸摸禾禾的小脸,她明白夏立恺的意思,她轻轻吸口气,认真说:“谢谢,一会儿医院见。”络雨下楼来,聂母已经在下面忙活了,早饭阿姨都准备好了,聂母将牛奶拿过来,笑吟吟地接过禾禾来喂,脸上是不紧不慢地从容,头发输得一丝不苟,聂家的女人,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范。络雨暗暗舒了口气,要是聂母也像她一样着急焦虑,她还要反过来安慰聂母,情况更糟。医院里,早就乱作一团,络雨穿上大白褂刚进办公室,夏立恺就到了,他双唇紧抿,搓着手,盯着络雨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