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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风魔的女人,扭过脸卧回他的小蒲团了。没多久卓卓的沙发和地毯就被几个人歪七扭八地摆满了,音箱里不知道还在放着谁的歌,韦一的眼神飘飘荡荡毫无着落拉着颜如过问“如过,你告诉我,我那天看见的真的是他吗?是陈见秋吗?”“嗯”“可是他怎么就能当做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以为我为什么从镁光灯跳到钢筋水泥里?他以为我站这么高是要跟谁并肩?”卓卓终于听明白,原来是因为他,原来叫陈见秋。如过道“你怎么越喝越清醒,来,满上”卓卓道“何必呢,酒醒了依旧铭心刻骨痛苦纠缠,何必多此一举”“能忘一会儿是一会儿,就当是偷来的”卓卓一听就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偷来的,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贱啊,干嘛就非得先动心呢?”“算你说对了”“可这回事谁说的准,谁能算到自己的心,任你再怎么才高八斗足智多谋,算破天也算不到,他又不是能拿捏到分毫的钢筋水泥,也不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歌舞升平,来的时候挡不了,走的时候也留不住,可偏偏离不了得不到,你说可悲不可悲”“自古有之,庸人自扰”“好,为庸人干一杯”“听说过那棵树了吗”颜如过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还要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要有来生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我就喜欢这两句,可惜说的是一棵树,不过jiejie我不信这个邪,我就得做个人,堂堂亮亮立在阳光里,神采飞扬独一无二,什么刻骨铭心痛苦纠缠那都是别人的事”卓卓笑得更厉害了“对对,还真是你,这就是你”“来,咱们干一杯”“干杯”卓卓在睡过去之前感觉心里一直有一团东西,拿不出来也放不下,扰得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下,后来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脑袋里忽然就闪过那年在校园里,自己坐在教室里,江海的脸忽然出现在窗外,她吓了一跳,又喝了两杯残酒,终于也沉沉睡过去。******星期一的晨报准时准点送进公司,卓卓走过前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份,连氏企业的组织改革终于落下帷幕,卓卓看了半天找不着重点,这落幕怎么就圆满了,这行业这么好混么,报道写得完全找不到关键,等到她下班的时候终于知道那报道为什么没重点了,因为真的没重点,连氏企业的股票在跌了两个礼拜之后忽然不跌了,那只能说明池方南对连家妥协了。跟池煦约了吃中餐,她什么都没点,只喝一碗燕麦粥,一份小炒青菜,池煦看起来很沉默,话少,吃的也少。“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一股闺中怨妇的味儿”他抬起头“还能是什么,我不说你大概也知道,二十六号地”卓卓叹口气,真是冤家路窄“知道点,你爸爸这次又是势在必得?”“嗯”“那你觉得怎么样,有把握吗?”池煦想了想说“不知道”“嗯,这话倒是真的,没拿到手的谁也说不准”卓卓想一下又说“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们要做房产也没什么,可要是跟江海避无可避,千万别轻易招惹他”他点着头“嗯,我知道,怎么了,我们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么”卓卓想一下说“算了不说这个,听说路口那家法国餐厅的甜点师换了,我们去买甜点吧”“好”只是万万没想到江海跟西北也在,江海坐在二楼看见他们一起走进来,立马觉得这顶级的红酒也难以下咽了,西北说“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扇阴风点鬼火添油加醋好叫你把那小子给灭了”江海心不在焉“嗯?”西北暗暗翻个白眼“看什么看,赶紧吃饭,你要再这么折腾下去,咱做不了新郎还可以做伴郎不是?”“你闭嘴”等甜点打包好,服务生告诉他们“二楼的郝先生已经结过账了”卓卓往楼上看了一眼“我不认识他”然后留了两张现金拉着池煦走开了。等他们走到停车场,服务生匆匆追上来“万小姐,万小姐,前台有您的留言”“留言,什么留言?”服务生一脸为难,卓卓一下就明白过来“不管是谁的留言,就说我走了”服务生简直满脑门都是汗“万小姐……”卓卓无奈地叹口气,回头对池煦说“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是郝江海?”他问。“嗯”他没说话,等了一会儿才对她说“那我改天给你打电话”说完就开车走了。江海将餐盘一推,朝西北说“我走了,你自己吃”西北说“去吧去吧,我不计较你重色轻友,看我多大度”江海说“那这单也签你身上”西北“靠……”卓卓还没到前台,江海已经迎出来,张口就问“你要跟他去哪?”“回家……我自己回家行了吧”“我送你”“你喝酒了吧?”“那你送我”“你想得美”“那我只能酒驾了”“……流氓”等上了车,江海盯着她的甜品问“是带给托马斯的吗?”卓卓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没吃饱的话也可以来点”江海笑的眉眼弯弯,他额发柔软紧紧贴在额角,卓卓转过头刚好能看见他黑长的睫毛,心里登时一跳,他还跟当年一样,凭着美色招摇撞骗,是谁说岁月是把杀猪刀的,对女人来说是立竿见影,怎么一到男人这儿效果就打折了呢,想想真是不公平啊。车里没开灯,他埋在光里张口对她说“别生气了,我请你去吃爆肚吧,小五自己弄的,你到哪儿都吃不来”“吃不来就不吃,你要我说几次,我生什么气,要吃你自己吃”“那咱们换吃佛跳墙?”卓卓翻个白眼。江海觉得他也应该翻个白眼,怎么跟山穷水尽似的,他有一次听孙菲菲说一个人要是喜欢上另一个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像对方,他当时听了觉得很可笑,可是他忘了,卓卓从高中就开始戴江诗丹顿,喝咖啡的时候不加奶,讨厌加糖的法国吐司,他的鞋子和袜子只穿黑色的,因为卓卓最讨厌男人黑色皮鞋里不经意露出来的杂色袜子,他有时候夜里忽然想起这些的时候又想生气又想笑。“这个礼拜墨尔本有球赛,我带你去吧”卓卓瞄他一眼“你不忙啊,好歹是个老板,不是听说都在抢那块二十六号地,你就这么胜券在握,不怕你前脚走了后脚就翻船?”“你开什么玩笑,你当我花钱都养些什么人啊,哥哥我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运筹帷幄处变不惊力挽狂澜”“噗……”卓卓一时没忍住“这话倒是没错,可是听着怎么跟江湖骗子一个调调”“真新鲜,哪个江湖骗子有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卓卓又开始翻白眼了。顾林源又将文件检查一遍然后锁进保险箱,想一想又去打开内线“尚总走了没有?”“还没有”他敲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