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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上车。见小林带着牟燕然和牟随风过来,顾北川紧走两步迎上来,对牟燕然说:“你不带着你哥好好休息,跑过来凑什么(热rè)闹?”☆、42.无赖兄妹牟燕然迎着顾北川的目光,坚定的看过去:“我也是防汛队的一员,为什么我不能去?”顾北川:“那你哥呢?也是防汛队的?”牟燕然:“我是我,他是他。他要跟着,我有什么办法?”牟随风凑了上来,跟了一句:“怎么的,你们防汛队干的事不能让人知道?都不让人跟?”顾北川盯着牟随风,眯了下眼:“跟着没问题,就怕你这大少爷遭不了这个罪!”“小看我?本来去不去都行,你这么说,我还偏要跟着了。”牟随风自然不会示弱。顾北川冷笑一声,扭头对(身呻)旁的候希林说道:“你跟他一组,照顾好这位大少爷!”说罢,没再理会牟燕然兄妹,转(身呻)走开。“我谢谢你了”,牟随风一抱拳,大声冲着顾北川喊,“不用!我自个走!”顾北川脚步一顿,继而大步向前,招呼起别的队员抓紧上车。牟随风将牟燕然拉到一旁,埋怨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念着的男人?就这么瞧不起人,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多少斤两。”“他多少斤两我不知道,但肯定比你沉!”“你到底是不是我妹,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他就那样,你别放在心上”,牟燕然看了眼远处的顾北川说道,“话说回来,在这帮防汛队员眼里,你还真是个少爷!”“你!……”牟随风瞪着牟燕然。“你什么你!早告诉你别跟着了。”牟燕然丢下牟随风,朝顾北川那边走去。激将法啊!小爷偏不上(套tào),倒要看看防汛队这帮人,到底给你下什么**药了!想到这,牟随风松松挎挎的背着单肩包,紧紧跟在牟燕然(身呻)后。“你跟着我干什么?”牟燕然停了下来。牟随风:“我不跟你跟谁走?”牟燕然:“不是让你跟着候希林那组吗?”牟随风:“我哪知道谁是候希林?”“就是那个瘦子。”牟燕然指着不远处正和顾北川说话的候希林。牟随风撇撇嘴:“就那尖嘴猴腮样,跟那大马猴一路货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怕了?”牟燕然顶了一句。“切,我怕他?我是怕你吃亏,这里全都是男人,我得保护你!”牟燕然:“用不着!”“我就要跟着。”不管牟燕然如何说,牟随风死活不离她左右。真当本少爷是去玩的啊,本少爷带着任务,专业搅黄你俩!百里之外的牟平山家,程静雅正坐在沙发里生闷气。牟平山从医院回来,有些事本想找程静雅谈谈,没想到她先发置人,上来就是雷鸣闪电。在牟平山的印象中,上一次程静雅发这么大脾气,还是刚怀上牟随风的时候了。“我跟你说牟平山,就你出的馊主意,停了燕然的职,现在可好,她不要我们了,要跟别人跑了!”程静雅是真急了,平时温文尔雅、说话细声细语的她,竟然喊声如雷,震得牟平山耳膜生疼。“静雅,有话好好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儿子上午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说燕然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程静雅没有降低声调。“我还当是什么天塌的大事儿,找就找呗。燕然这么大了,谈恋(爱ài)不很正常吗?”牟平山揉了揉刚才被喊炸了的额头。程静雅接着问:“那你知道这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吗?”牟平山从沙发上直起腰来:“做什么的?”“是防汛队的!就是天天抗洪抢险的那种。燕然真要跟了他,得遭多大的罪啊!”“什么?防汛队的!”牟平山听得直接站了起来。对他来说,这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上班的时候,红十字会的人带着电视台的记者,直接找上医院。质问他:“那个见死不救的医生,为何不开除?”甚至更进一步,要求医院吊销牟燕然的医生执业资格。这是摆明要断了牟燕然的前程!牟平山只好点头哈腰,连连陪着小心,说是等她回来一定处理。心下想的是,如何找人疏通,让对方不要做那么绝。万幸的是,牟燕然停职在外地,否则直接找上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牟平山做完一台手术,心急火撩的往家赶,没想到牟燕然休假也不消停。开玩笑,和防汛队的在一起?且不说两人家庭、地位、经济状况之间的巨大鸿沟,单单是防汛工作没(日rì)没夜还有生命危险这一点,就让牟平山无法接受。“不行,我得问问她怎么回事儿!”牟平山直接拨电话过去,听到的是忙音,没人接。“打通了也没用,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多倔,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程静雅嘀咕道。“那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啊!”牟平山音调陡然升高。程静雅发完火,逐渐冷静下来。她起(身呻)从茶壶里倒杯茶,递给了牟平山:“平山,别上火,先喝口茶!”牟平山摆摆手:“这回你不急,我急了,火烧眉毛了!”“还有牟随风在呢,他说了,自己已经赶往q镇,就在燕然(身呻)边,绝对会想办法把他俩掰开,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meimei和这帮土包子混在一起。”程静雅安慰道。“等等,你刚才说牟随风是赶过去的?他俩不一直在一起吗?”牟平山想到了漏洞,追问道。“哦,我也问了,随风说是前一阵子燕然和朋友一道旅游去了。”“撒谎!旅游去哪不好,偏偏要去受灾最严重的q镇!这牟随风,肯定是打了掩护!”牟平山有些气急败坏。“现在再纠缠这些事有什么用,还是赶紧想想燕然的事怎么办!”“对,咱俩一起来想个办法。”牟平山边说边想,今天的事就先不跟程静雅说了,省得她更着急上火,先把眼前女儿谈恋(爱ài)这道难关过了再说。正说话间,有电话打了进来,牟平山一看,是自己的医校同学,有着几十年交(情qíng)的好友吴圆。“吴院长,有何指教?”“平山,还什么院长,我马上要被停职了!”从声音听出,吴圆十分焦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