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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问问!”这话听来有些怒意,萧清暗暗冷哧,萧滢何时能醒还是未知,又岂来问话一说,如今萧家可谓愁云惨淡,他担心meimei,而大哥更像是为萧家前途担忧。“我觉得燕皇已经起了疑心,或许下一个就是我们,不知大哥怎么看?”萧清直言不讳,一语戳中萧涵心事,萧涵不自觉地摸了下脖子,仿佛有把寒刀架在那儿。“我已经问过祖父了,他说先别轻举妄动,青洛还在宫里行事不方便,更何况燕皇最想对付的是安夏王,我们萧家还派得了用处,就按祖父意思按兵不动,等收到那里来的消息再作打算。”萧清闻后略有所思地点头,目前燕皇只想削安夏王藩地没空管他们,待此事过去之后,萧家的荣华富贵也怕要到头了,他收回思绪,抬眸时又换了张笑颜,像故意要驱走满屋子的阴云。“不谈这个了,嫂嫂身子可好些?”“已无大碍,只不过老是愁眉苦脸。”一提到郡主,萧涵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似乎被接二连三的祸事折磨得焦头烂额。萧清随手拉把椅子坐下,熟络地拍拍他肩侧关切说道:“别太忧心,嫂嫂产子无望,你就纳一个,待得子再继到嫂嫂房里不就得了?”“你怎么爱管这事?”萧涵斜睨冷问。提及“生子”之事,仅有的悦色一扫而光。此次郡主落胎毁了根基,大夫说怕是无法再怀。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看郡主天天以泪洗面,他也不忍收纳新妇。念着同胞手足,萧涵想也没什么不可说,过了片刻又无奈摇头轻叹直言道:“她正在烦心,这节骨眼儿上我也不想添忧,这事还是放一边吧。倒是你,娶了新妇进门也没见她有动静,平时定偷懒了吧?还不回去多用功,有了喜娘也能高兴。”萧清听了不由失声轻笑,俊眉一挑打趣戏谑。“你怎知道我不用功?大哥你不先抱上,我又怎么敢要?”“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我这处也不用cao心,有空去多探望娘,吩咐底下嘴牢点,滢儿的事千万别让她知道。”萧涵边说边持笔卷墨写起文书,萧清见他无意再聊便起身告退。“我正好要到娘那儿去,不扰您了。宫里会派人盯着,大哥就放心吧。我先走了。”“嗯。”萧涵应了一声,头也没抬。萧清小心翼翼退出书斋,转身刹那笑就凝在了嘴角,仿佛飞快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无情无绪的脸。他慢慢踱出园子,大小婢侍见到他都万分恭敬地福礼叫声“二爷。”萧清就像是没听到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路经偏地西园听到一阵嬉笑,他不由驻足往门洞里看去,见两个丫环围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娃,旁边还坐了位衣着光鲜的妇人,手里正摇着拔浪鼓。萧清只看了一眼就走了,而坐在那处的妇人见到他双目大睁,连忙起身提着赭色裙摆一路小跑而来。“二爷,留步,二爷!”萧清缓下脚步转身望去,妇人顿时欣喜万分,忙挥帕令丫环们把男娃领过来。小娃儿穿得齐整,见到生人别扭得很,扭扭捏捏地躲在妇人身后不肯出来。“快,念青,快叫二爷!”妇人一边哄着小娃儿一边把他往萧清面前推,小娃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前几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咕哝了句:“二爷。”萧清刻意地扬起嘴角颔首浅笑,步子往旁移了半尺。妇人见他有要走的意思,急不可待地上前想要拉住,但见他眼睛瞟来,她又不敢太过亲近,在离他一臂之遥处卑微且可怜地看着。“二爷,您到若桃的园子里坐会儿吧,难道来一次。”或许是见她可怜,萧清想了会儿后便走入小院,若桃就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把拉住小念青的手欢天喜地跟在他身后。进到屋中,她忙斟上杯茶,恭顺地奉到萧清手中,丫环们见之识相地走开了,屋里只留萧清以及若桃母子俩。“二爷您好久没来这儿了,今天就在这里用饭吧?”“不了,我还有事。”萧清低首吹开杯中茶沫回了几个字,语气温柔而举止却是绝情。若桃抿起嘴略有所思,然后把小念青抱到腿上,此时他已没了先前的怯意,睁大眼睛偷偷打量起眼前的陌生人。“二爷您难得来,若桃也不想扫您的兴,念青快五岁了,您看什么时候能让他认祖归宗呢?再怎么说他也是……”“够了。”萧清放下杯盏冷声打断。若桃立即低头默声,抿唇含泪看来实在委屈。萧清看向她膝上小念青渐渐地蹙紧眉头,思忖片刻,他又放柔语气笑着道:“我在外面找了处宅子,风水好,过几日你们就搬那儿去住。”“啊?!”若桃惊诧不已,泪没含住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二爷,您这是要赶我们母子走吗?若桃没做错事,也没去过老夫人和夫人那儿,再说念青还小,她们不知道……”“想哪儿去了?让你们搬出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吃穿用度少不了你们的,出去之后替他找个夫子好好教教,明白吗?”见他神色认真,若桃只好吞声忍泪,不想讨嫌。“嗯。”话落起身,连一盏茶都没喝完,萧清似乎很不待见若桃母子,连多坐一会儿都不愿意。若桃想要送他出门,可他宽袖一挥如同拂灰。若桃不敢上前便拉着念青小手站在门边目送,待他走远,小念青嘟起嘴不悦地嘀咕道:“娘,我不喜欢二爷。”有着穆王爷的掩护,安夏王一行很顺利地躲过重重关卡来到都城,然后坐上小船沿水路回西夏。这段时日燕皇正迷着青洛的长生不老之术,似乎把他们都给忘了,这也正好给了赵墨可趁之机,破了血盟的天罗地网将安夏王平安无事送到秦州。这一路艰辛可想而知,卿卿只觉得脚下的路没有尽头,到了另个地方就是另一场逃亡,惶惶不可终日。她时常会把青洛塞给她的扇子拿出来细看,这扇子看似平淡无奇,但上面都隐着师父的毕生心血,想必师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若是生得没心没肺,卿卿也就不会觉得痛觉得累,可偏偏她是副软心肠,整日就被愧疚自责折磨着又怕被人看出来。赵墨知道小妹过得累,可是走到这步已经不能回头了,他只能拉着她的手继续前行,停下便是死路。一连几日策马扬鞭,他们终于逃回安夏王的境内,人一到安夏王的部将就将边防守死,看着就像是要打仗的架势。不过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热,都城传来燕皇驾崩的噩耗,青洛则不知所踪。虽然燕皇龙身不适,但还没到说挂就挂的地步,这一消息传出风云突变,安夏王他们也始料未及。萧家力挺太子上位,而太子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削去安夏王秦州这块风水宝地,并列出其三十条罪状,条条罪可致死,但“皇恩浩荡”,天子只是削藩没削他人头,听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