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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打算为自己刷个存在感顺便膈应一下这位不速之客。“这位先生,你好。我是——”他用了两秒在心里找到合适的措辞,“孟冉的青梅竹马,吴景州。”青什么梅!竹什么马!眼见江让黑沉的瞳仁愈发下刀子似的凌厉,吴景州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门框上。车门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一下,很快恢复了静止,仿佛刚才那一下抖动只是错觉。江让今天穿得还算正式,矜贵的衬衫外罩了一件修身大衣,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一身正式西装精心打扮过的吴景州。即便大冷的天,袖口也习惯性地向上挽了一小截,搭在门把手上的小臂白皙,青筋蜿蜒向上微微凸起。再看向一边的吴景州,由于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也显示着两人此时正在暗暗较劲。外表俊逸的男人手劲儿还挺大,江让单手扶着门框,向前欠身,把缩在座椅上还强装镇定的小姑娘笼罩在自己身下的阴影,气音擦着她发顶而过。“青梅竹马?”他的声线向来慵懒,这几个字却吐得分外清晰,带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孟冉顶着一前一后两道情绪不一的目光,眸光流转,“你就没有小青梅?”江让被她理直气壮的反应气笑了,斩钉截铁地答道,“没有。”小姑娘显然不信,轻嗤一声又抓着他略过不曾回答的问题再次质疑,“鬼信你,你还说在家呢。”“……”江让深吸一口气,忍住胸腔翻涌的薄怒,“那你怎么不在公司?”趁着孟冉微愣的间隙,吴景州见缝插针,“正打算送她回公司。”“那不麻烦了。”江让主动松开搭在门把上的手,精准地扼住小姑娘的皓腕向外一拉,动作看似急躁却并没有使多大力气。握着柔荑的手指收拢,把主动权抛了出去,“跟我走,还是等着你的青梅竹马送?”和吴景州这么多年没见,彼此间的生疏自不用说,她并不觉得能找到什么共同话题。更何况,杀马特吴在她心里的阴影还未完全消除。话音刚落,孟冉不假思索地回应,“我情愿坐在宝马里哭!”这一反应极大地取悦到了一直黑着脸的江让,听她宣誓完脸上的阴霾即刻散去不少。指尖收紧,稍加用力就把小姑娘拉入怀中,他这才第一次用正眼上下打量了一圈车门边的另一个男人。虽一言不发,眼神却不经意间透露出挑衅。吴景州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却保持着绅士气度朝她挑眉,“就这么抛弃哥哥走了?”这算哪门子抛弃?小姑娘稍稳脚步,忍不住嗫嚅,“我是真得回公司了。”缓了半晌又礼貌地做足一整套人情世故,“今天不好意思,下次再约吧。”“下次?”江让拉平嘴角,嗓音不悦又充满了不可置信,小姑娘胆儿太肥了,还敢当着他的面约下回?要是今天他不在,两人是真准备约上了?小臂占有欲极强地搂过孟冉肩膀,把她娇小的身形向身后带了一下,江让这才淡淡开口,“这位先生以前没见过,那下回我和冉冉做东,单独请你吃饭。”一句话极具心机地把孟冉的归属阵营与对面的男人划开,吴景州很快压下心头的情绪,扶在车框上的手收回口袋,嘴角虽向上勾起,笑意却不达眼角,“那就先谢过了。”江让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把环在臂弯的小姑娘半推半就地送进自己车厢。车门闭合,一下子隔绝开外界的喧嚣,只余两道不急不缓的呼吸声交替缠绕。刚才在人前被迫维持着的男人骄傲随着每一次呼气都融化在静谧的空气里,江让冷着脸发动汽车,偏过头目光淡薄,右手指尖轻敲置物箱,以此提醒副驾系上安全带。在她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那一刻,其实戾气已经散去大半,但他一向骄傲惯了,并不想如此迅速地承认自己认输,只等着小姑娘能看懂他的不爽,主动开口哄哄。平时两人在一起,总是江让把握主动权,他总能营造出让她不至于太尴尬的轻松氛围。就连聊天的话题,也是他找的比较多。现下江让不开口,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就沉闷起来,只有指节规律敲打车扶手的声音此起彼伏。孟冉识相地系好安全带,想说点儿什么打破一下尴尬的氛围,又猛然间想起刚才不管自己怎么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总能被三言两语以“你也不在公司”反驳回来。她决定换一种迂回战术再次尝试,“刚才我看见你了。”江让:“……”“是来的时候,大概半小时前,在马路边。”信息已经给的足够全面,他就算动一动脚趾头应该也不难猜到她想表达什么。果然,男人打方向盘的动作微顿,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他冷漠出声。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敢装傻充愣?!孟冉着实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一字一顿慢慢控诉,“你这样——”她抬起小臂模拟了当时江让的动作,“把手搭在别人头上,还揉了。”“那你呢,”江让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什么野男人都能当哥哥?”孟冉:???“朝别人笑得挺甜啊,还两次?”小姑娘缓缓眨了一下长睫,因为男人莫名其妙的控诉而鼓起两腮。她有些生气,这狗男人怎么三番五次地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以求自保?此时清澈的一双眼里写满了烦躁,她蹙眉,“我哪有!而且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mama一定要叫我过来,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又不是自愿的!”“都那么多年没见过了,杀马……不是,哪有吴景州说的那样!”“我朝他笑了吗?笑了吗?你哪个眼睛看见了,你要不高兴我朝你笑啊,笑四次,八次,十六次?哪像你,小气巴巴的,自己的问题不交代清楚就老问我。”“问问问问问,问你个头。”小姑娘双唇叭叭叭上下开合说个不停,叽叽喳喳像只躁动的小麻雀子儿。平时极力遮掩的女孩儿特有的矫情此时也像开了闸似的肆意挥霍,鲜活又明快。江让听着她在旁不满地抱怨,心情意外明朗起来。好不容易等她喘口气的工夫,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一个急刹在空旷的路边停了下来。他也不是不愿意解释明明说在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儿,还好巧不巧地在路上哄小姑娘被遇见那事儿。只是在孟冉面前艹足了爹不疼妈不爱还要饱受家妹欺凌的人设,不能事到临头因为偷摸跑出来参加的一顿家庭聚餐给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