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们一起看的电影？
昨晚你们一起看的电影？
第二天，李里难得起了个大早，揉了揉凌乱的发丝，踩着拖鞋来到了厨房，碰到了一身浅色运动服的傅席。 傅席脸上还带着点薄汗，看起来刚运动完，卷起的袖子下露出筋骨分明的小臂线条。 “早。”李里跟傅席打招呼，眼神懵懵的，看起来还没睡醒，看得傅席笑起来。 “早。你起得比我想象的早。煎蛋要吗？”傅席边问她边单手熟练地往平底锅里敲了个鸡蛋。李里下意识点头，随后意识到专心做饭的傅席看不到，张嘴小声回答，声音哑哑的。“要，要两个。” 傅席笑着点头。“好，你去餐桌那坐着等。”傅席从冰箱里又掏出两个鸡蛋，又掏出一碗小番茄塞到李里手里，掂起锅把熟练地给鸡蛋翻面。 李里喜滋滋地坐回桌边，正往嘴里塞着小番茄，里屋的门就被大力打开。李里惊了一跳，扭头看去，就看到方泽黑着脸从屋里走出来。 “方方方泽…早上好。”李里慌乱地小声打招呼，心虚到结巴，看着方泽不善的眼神和阴霾的脸色，默默移开了视线，假装自己是鸵鸟。 傅席看到方泽出来，面露惊讶。“今天这么早？”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方泽明显还在打架的上下眼皮和他眼下皮肤透出的浓重青黑色。“你昨晚通宵打游戏了？”傅席状似无意地问，从厨房走出来，把煎蛋和热牛奶放在李里面前的桌面上。李里松口气，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盘子上，无比认真地戳着那两颗色泽金黄表面微焦的煎蛋。 “没有，我昨晚……”方泽边回答边走到餐桌前，目光落在李里的头顶。他和李里就隔着两人宽的距离，李里抬起头便能将他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表情一览无余，偏偏李里决心当鸵鸟，死也不抬起一点头来，只留给方泽一个小小的、无情的发旋。 “昨晚看电影了，动、作、片。”方泽加重了语气，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迈着大步坐在了李里正对面，把椅子拉得震天响。 傅席面含深意地看他一眼，睫毛低垂，眉头不自然地动了两下，仿佛觉得有趣，隐秘的眼神扫过李里，就看见李里头也不敢抬一下，专心低着头消灭盘子里的三明治，腮帮子像仓鼠似的一鼓一鼓。 “等下楼下投诉你去处理。”傅席淡淡地对方泽说，端着咖啡坐到桌边，离两人不远不近的位置。他瞥了方泽一眼，抬抬下巴示意厨房的方向。“豆子加好了。” 方泽会意，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去倒咖啡，椅子的挪动声归于正常。他边往厨房走，边时不时扭头用余光瞟着李里，直到确认她没有任何主动和他交流的意思，终于偃旗息鼓地走进厨房。 傅席看着方泽的身影越走越远，和餐桌间隔了个转角的距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地问李里。 “你们昨晚一起看的电影？” 李里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被呛了一大口，猛地咳嗽起来，傅席起身去拍她的背。傅席带着热度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轻抚着李里的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千百遍，让李里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她不太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傅席的手，傅席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放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晚我好像听见游戏室有女生的声音。”傅席浓眉下的眼带上点促狭，好奇地期待着李里的反应。 这人是个偷听狂？李里抬头看着傅席硬朗正派的脸，满眼不可置信。傅席隐隐看懂了李里的眼神，掩饰地咳了两声。“只是路过，刚好听到了，以为你们在一起。”傅席弯着眼看她，表情温和淡然和平时无二，李里却觉得好像被铐在刑房拷问，脸上浮上了点尴尬的薄红。 李里的脑子里正想着解释的措辞，余光瞥见方泽正端着杯子走回来，急匆匆压低了点声音作答。 “没有，你听错了。” 李里的脸色有点苦恼，声音含在舌尖嘟囔，睫毛颤动，眼珠不自然地小幅度转动。傅席喜欢看她撒谎时慌乱中带着点小聪明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易碎又，容易掌控……。傅席咽下口咖啡缓解喉头的干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傅席弯了弯唇角。“什么听错了？”端着咖啡重新坐回来的方泽忙不迭地插嘴。 “没事。”傅席的声音有点冷硬，李里也没敢接方泽的话，桌上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方泽看看一脸淡定但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的傅席，又看看没心没肺地把他当空气的李里，愤怒的小火苗窜到了头顶。 他想着自己昨晚被李里无情丢下后，整晚支棱着根本消不下去的硬挺，拿着手机不停地检索着“渣女的十个特征”“口之后不让插是什么意思”“拔吊无情的不止有男人，还有女人”“如何让女人离不开你”“撩拨女人的十个小技巧”，一直到天光大亮。纠结了半晌走出房间，结果就看到李里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前开心地吃着别的男人给她洗的小番茄，还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立马黑了脸。 方泽盯着李里精神饱满的红润小脸，脑海里回想着昨晚彻夜检索的那些内容，终于下定决心。他把穿着棉袜的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一点点地往前伸去，直到碰到李里光裸的脚腕。他尽可能保持着面色如常地顺着李里宽松裤腿下的小腿摩擦，感觉到脚掌下的肌rou紧绷了起来。 叮铃的餐具碰撞声响起，李里手里的钢叉和煎蛋一起掉回了盘子上。 “怎么了？”傅席带着点疑惑抬起头来。 “没事！”李里脸色微红，连忙捡起叉子把最后一个煎蛋塞回嘴里，身下方泽的脚已经隔着家居裤轻轻地踩上了她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