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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蒋医生。”“我其实是来跟你道歉的。”严喜乐愣了一下,低眉说“这怎么说的?蒋医生又没做错什么。”“一口一个蒋医生,还不承认。”“我并没有生气,我们本就是医患关系啊。”严喜乐顿了一秒脱口而出“再说,我生不生气也与蒋医生无关。”这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还带着淡淡的傲娇。蒋大君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这时候的严喜乐看起来很小女人,连撒娇都很可爱,“我那天那么说是因为你戳中了我的心事。”严喜乐猛地抬头,正对上蒋大君深邃的眼,她有些移不开眼睛。“我这个人也支撑着一个保护壳保护自己,不肯让自己被动地承认对你好,才出言伤你,希望你退缩,我好争取我们关系中的主动权。但事后我觉得那样的自己太丑陋了。”蒋大君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说“希望你能原谅我。”严喜乐犹豫了两秒,“那我可以重新问一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我也不知道。”蒋大君认真的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你比对其他患者更挂心,但我可以确定一点,我真心把你当朋友。”说到这里,他扬起了微笑,“恩,我想是因为当你是好朋友才想着多照顾你一些,尽管我知道这多少违背了我的职业素养。”“你真的当我是朋友?”“真的。”严喜乐笑了,很灿烂的笑了,“能跟你做朋友我也很高兴,真的。在酒吧时你让我叫你大君,我就已经当你是朋友了。所以你那天那么说我真挺伤心的。”严喜乐低下头笑了一下,“不过我原谅你了。我想你也是怕影响治疗的效果吧。”“所以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再也去我的诊室了?”严喜乐急切的抬头否认“不不,我是真的挺难受的。我下个礼拜肯定去。”严喜乐抬头正看见蒋大君眯着眼笑。“你故意的。”她无奈的笑笑。“说真的,我的确怕影响你的治疗。越当你是朋友越怕。”“我能理解。以后我会尽力配合你的。”“终于说实话了吧,以前你多不配合我。”“你知道,揭开旧伤口很疼的。”严喜乐说的有些伤感。蒋大君皱了皱眉,表情略显凝重,言语中却满是真诚“我们费力地揭开旧疮疤不是为了让你感受疼痛,是希望你了解过去的自己,正视过去的自己,改变过去的自己。”蒋大君身子前倾,尽力靠近乐乐,低声温柔的说,“你理解我存在的意义么?我希望能帮助你。”严喜乐突然不敢正视他,渐渐低下头,沉默了。原本还算愉快的气氛一瞬间崩塌。蒋大君看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句话大抵是又触到了她脆弱的神经,随即庆幸自己今天来了。第25章第25章人与人关系的转变往往需要一个契机。蒋大君认为,此刻,契机来了。严喜乐当然知道蒋大君想帮助她,她也很感动。身边很多人都对她很好,都想帮助她,但是她很害怕,所以她急切想知道蒋医生对她好的原因。她曾全身心信任一个人甚至交付了自己的灵魂,可代价惨痛,她怕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让她再勇敢的交付一次,他也许是可信的,但打破那道高筑的保护墙着实不易。她踌躇了,就像一匹要过河的小马,她不知水的深浅,来回试探,下不了决定。“我现在能理解了,理解李沐启为什么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有压力。”严喜乐蜷着身体,看着窗外,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开了口“蒋医生,别人对你好你会不会害怕?”蒋大君看不见她的脸,只听着她声音有些哽咽。蒋大君起身拿过桌子上的纸抽,坐到她身边,正好看着她的侧脸,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严喜乐感觉到他坐过来便低下了头。蒋大君抽了两张纸递给她。严喜乐低头接过纸巾,揉揉眼睛,又轻轻扬起了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蒋大君觉得这样的她有点落寞。那天,严喜乐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另一个女主角是她第一份工作的第一个朋友,就叫她小z吧。小z是个漂亮的女生,家境称不上富贵但也是衣食无忧,但从小父母对她的期望很高,把她养成了要强上进的性格。后来现实把她历练成只对身边的人要强,只想比身边的人更好,她被生活逼迫进别人的人生中,搅得别人不得安生,其中就有严喜乐。刚接触的时候小z还是很照顾她的,去超市买水一定给严喜乐带一瓶,有新鲜事儿就找严喜乐聊聊,一到中午就拉着问她想吃什么。只是,时间久了,许多事的味儿就变了。后来,她会跟严喜乐有意无意的提业绩,讽刺严喜乐性子弱得像办公室里碎纸机里的残渣,说话声音总要比别人大,严喜乐陪她吃饭总是以她为准,偶尔买了不一样的就会说她的不好吃……生活工作中的琐碎打击多到难以计数,严喜乐总是秉承着她人不坏就是嘴巴碎了点的原则安慰自己。一次严喜乐难以忍受她言语中的恶意,说了她一句,竟闹的不欢而散,过后还散播谣言说严喜乐心机婊,小人心,平时不显山露水,其实脾气特别臭暗地里使坏。严喜乐从前低眉顺眼的忍让都变成了小z嘴里的唾沫。最后难以承受她的重伤,严喜乐懦弱的离职了。严喜乐说她的职场中这样的人很多,后来她都与人保持着距离,也再没朋友。接着,严喜乐就慢慢的变了。“我后来不敢在人前发言,不敢正视别人投来的目光,不敢点我觉得好吃的菜,就算点大众基本认可的菜也是战战兢兢的。我再找的工作的坐在办公室跟文字打交道的工作,因为不用经常与人交流我做的还算得心应手,待遇也还不错。”蒋大君心里默念了一个术语。“习得性无助引发的社交恐惧。”严喜乐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个名词?”蒋大君心里一惊,严喜乐竟然说出了他的所想。“我知道这个,但我觉得我不是,最多算轻微社交障碍,而且我一直在锻炼自己,已经好了很多,正常工作和交流完全不是问题。只是,每次等待别人的眼光和言语的评价时我都觉得自己像被审判的囚徒,我告诉自己结局是好的就值得尝试。”严喜乐朝他咧开嘴笑,“我很努力吧!”蒋大君的眼睛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柔和,微微翘着嘴角,“是啊,你很棒。”严喜乐听见这话竟然有一瞬间愣神,对方的认真让她有些脸红,轻轻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