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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对话过,如今也是没个表示,仿佛毫不知情,王尚书却是已经写信过来,询问蕙娘的用意,又细问二皇子的表现,以及皇上的反应。这些也的确都是众人关心的焦点,蕙娘只好反复描述她所见到的情景,当然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王尚书,她只说皇上对两个答案似乎都不满意,别的考语就没有透露。良国公等人知道得要多些,听说皇上身体好转,似乎有意抛开两个儿子,考察后来几个皇子的心智,均都喜形于色:现在,皇六子还是太小了一点,再等上几年,很多事要更好办得多。长辈心情一好,对蕙娘再度外出也就更加乐见其成了。权世赟还令蕙娘到广州时,可和权世仁见上几面——若非蕙娘要跑广州,这一趟他本来要亲自去的,毕竟,说服权世仁,乃是这次行动的重中之重。不过他自己也是忙人,一般时间很难走得开。正好蕙娘奉命南下,便让她去做,倒是又合适又便当。连良国公都恩准了蕙娘带两个儿子一同南下的请求:按说,歪哥身为国公府第三代继承人,一般是不能出京的。不过十天功夫,燕云卫人手已经齐备,封锦虽然不能亲去,但却指派了一位心腹跟着,言明一切行动听蕙娘的安排。桂少奶奶送信来请她过去做客的时候,权仲白已经回京去准备南下事宜——他起码要和孙夫人交代一声,不能说走就走。连歪哥、乖哥都被送回家收拾小包袱去了,只有蕙娘依然留在冲粹园内,为南下广州做些事务上的准备。桂少奶奶此次宴客,请的都是自己娘家族里的亲戚,因桂含沁高升,她这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众人不论政治立场都全到齐了,只有孙夫人反而有事没来,席间权瑞云听说蕙娘要和权仲白‘到南边玩耍’,因道,“若是再过半个月,我们倒是能一起走,不过,我没嫂子这样开心,还能同哥哥两人出去游山玩水。真是夫唱妇随,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桂少奶奶娘家族兄之妻,姓欧阳的一位奶奶听了也道,“正是,你们此番南下,可是要去广州?听说那地儿可繁华呢,我也真想过去走走。”蕙娘答了是,欧阳氏便合掌道,“那正好,说来,许家三丫头不是也要去广州么,正愁无人送呢,说不定倒是可以搭你们的船过去。”☆、300、牵手从京城到天津,路途并不算太遥远,蕙娘见许三柔身边带了四个大丫鬟并一个养娘,两个差遣婆子,却只有两驾车,知道平国公府是考虑到了她依附亲戚出行,阵仗太大恐怕于己不便,便亲自带了许三柔坐一车,这样下人们也能坐得宽敞一些,箱笼摆放,亦不必那么紧凑。许三柔虽然和她见面机会不多,但同歪哥、乖哥倒是十分熟络,在蕙娘跟前亦不显得局促,她规规矩矩地盘膝坐在蕙娘身侧,见歪哥没个正形,带着弟弟在车里爬来爬去,撩起帘子来看风景,还抿唇笑道,“悠着点吧,这里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和你每次去冲粹园看到的,还不是一个样。”歪哥的确没有离开京城太远,顶多就从京城走到香山,已算是出了远门。这一次去天津,他本以为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可没想到过了十里亭,官道两边不是山水就是田土,亦没有什么风景看,只有行人比去香山要稠密一些。听许三柔这样说,他便也在车内一角坐好了,笑道,“你说这里的景色不好看,那哪里的景色好看呢?”也许是因为他毕竟还算敏捷,许三柔的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她道,“等你上船出海了,那景色才叫好呢。千顷碧波一望无际,日出日落都好看极了,天气不好的时候,太阳藏在云朵后头,晚霞千重,别提多美了。头几天,包保你天天都看不腻。还有新鲜海鱼吃,京城里吃的海货,可比不上海上现杀的海鲜好吃,海蛎子捞上来拿水一冲,加了姜醋就那样生吃,爱吃的人一天也离不得,还有生鱼捞上来,现杀了片着吃,只就着白酒杀菌……”别说歪哥了,连乖哥都听得直流口水——他本来还有些惧怕远行,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蹭到许三柔边上,牵着她的衣袖怯生生地道,“许jiejie,到了船上,你带着我们吃呀……”许三柔瞅了蕙娘一眼,见蕙娘对她微微地笑,便也笑道,“看世伯许不许我们吃呢,我脾胃弱,只能略吃一点儿。上回和父亲、母亲坐船回来,母亲多吃了两口,便犯了胃疼。只有爹大快朵颐了一番。”歪哥、乖哥一听如此,顿时都恨不得立刻去问权仲白,又缠着许三柔问七问八,乖哥连道,“你比哥哥还厉害。”歪哥竟也怡然,并无丝毫不快之意。倒是把蕙娘解脱出来,不必应付两个儿子,可以靠着车壁短暂休息,含笑打量着三个孩子。被许三柔这样一说,两个孩子都极为期待即将开始的旅程,难得地一路不吵不闹,只是到了天津,还要小住一晚上,第二日才能上船启航。权仲白便欲带两个孩子出去吃点天津名物。蕙娘也有几分意动,因一家人都去,便遣人问她养娘,愿不愿意让许三柔跟着出去走走。她不过是随意客气几句,没想到许三柔养娘居然真个应了,还亲自把许三柔打扮成个小少年,送到蕙娘身边,笑道,“我们少夫人也时常这么带她出去的,如今跟着您,倒是又能出外见识世面了。”许三柔果然是很习惯男装,她倒背双手,微微抿着唇,看来就像是个一本正经的小小学究少年。歪哥虽然生得高大,甚至比她还高,但站在她身边就显得有些稚气了。他钦佩地望着许三柔,道,“现在该叫jiejie三哥啦!你扮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哩。”许三柔道,“我虽扮得好,却还比不过桂家jiejie,在广州的时候,我们扮了男装,两个哥哥带我们出去,骑马、蹴鞠、看戏、喝茶,什么事都做过,桂叔父还带我们去兵船上看海军cao练……”她叹了口气,略有几分惆怅地道,“可惜,现在桂家jiejie去了天津,没过几年,应该就要成亲了。以后想要一起出门,可没那么容易啦。”乖哥皱起眉头,“为什么成亲了就不能一起出门呢?”许三柔笑了笑,没有回答,蕙娘正给自己套上外袄,也未说话,倒是权仲白从内室走出,戏谑道,“成亲了,腿就被打断啦,想要出门,得先把腿接好了才行。”乖哥吓得往后一跳,半信半疑地瞅了蕙娘一眼,方道,“骗人!娘就能走路。”“那是因为你娘不是女人。”权仲白一本正经地说,“你瞧,她现在不就换上男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