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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的细作?宅子的大火是不是你放的?”凤鸾之惯会倒打一耙。而她又气势十足,一张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灼光心思单纯,又有些傻气,嘴更是笨。被凤鸾之这么一质问,当即愣在了原地,‘我’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还不把公子扶上榻?”灼光这才呆愣愣的‘哦’了一声,垂丧着脸,跟着凤鸾之一起将慕言安置好,又去请了郎中。凤鸾之拿起一身干爽的衣服连忙躲到了屏风后面换好,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真是够惊心动魄了。心思一转,又有些想笑。那傻子怎就找到了这里?张口先质问她衣服去了何处。凤鸾之忍不住笑出了声。知道他安好,还有精神头喝飞醋,这便是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慕言醒来之时已是翌日午时,醉酒后的人总会犯头痛的通病。他紧闭着双眼皱紧了眉头,抬起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了捏鼻梁。恰时,一道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公子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慕言倏地睁开眼,锐利的双眸在对上凤鸾之笑靥如花的面颊时,忽而又变得柔和了几分。他撑着双臂靠在身后的迎枕上坐起了身。昨夜一幕幕似片花般忽闪而过,脑中残留的,是凤鸾之张开双臂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小小的身躯,倒是临危不惧,颇有几分女侠的风范。她能护在他身前,出乎了他的意料。慕言忽而抬手伸向凤鸾之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嫩的好似剥了壳的蛋清的皮肤,笑如春风般,问:“昨夜可有伤着你?”凤鸾之僵硬着身子,尴尬的笑了笑,摇头的瞬间脱离开慕言的手掌,随后似娇羞的垂下了头,以防他再一次伸出魔掌。慕言悻悻的收回手。“不是害怕么?为何又敢挺身而出挡在我身前?”“就···”凤鸾之顿了下,声音小了几分,“就舍不得公子受伤。”慕言闻言,身子徒然一怔!-一旦动了情的男人都是好诓骗的,慕言居然还真的信了凤鸾之担心他的话。所以下午的时候,她执意要去庙里上香,道是去为慕言祈福,慕言竟也答应了。因着南晋楚王南浔还留在平乐镇,他腾不出功夫陪着凤鸾之,遂派灼光一路跟着保护。有灼光在,任何人都休想伤着她。凤鸾之倒也不拒绝,心想,灼光那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想要甩掉他,略施小计便可。去之前,凤鸾之带着碧春与始终冷着脸严重的表示‘爷很不高兴’的灼光上了街,大张旗鼓的买了好些有的没的,其余商户瞧着凤鸾之花钱如流水,也都纷纷带着自己家的宝贝往前凑,希望能得她青睐也赚些薄利。一条街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凤鸾之估摸着就算住到犄角旮旯里,沈辞也该听到了动静。这才命人将东西送回府上,自己则又按着之前的规划往南山的慈惠寺走去。‘不巧’的是,路上偏巧遇到大雨,几人被困在了一处四处漏雨的亭子里。凤鸾之看了眼如门神似的站如松柏的灼光,开口吩咐道:“眼瞧着天要黑了,处在这上不上下不下的,何时是个头,你回城找辆马车来吧,我累了,不想去了,要回府。”灼光气哼哼的回道:“还不是你非要走着来,个子那么矮,腿又那么短,走的还慢,哼,自作自受。”凤鸾之好脾气的敷衍着,‘是是是,我人矮腿又短,麻烦灼光大傻个快去快回吧。’“哼!”灼光没好气的头也没回的钻进了雨里,没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了瓢泼大雨中。凤鸾之四下望了望,见不远处有一人策马而来,他手中举着一把画着山水的油伞,面容遮挡在伞下,看不出来人是谁。可凤鸾之偏偏知道,那身姿、那撑伞的帅气模样,那举头手足间的吊儿郎当,就是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人。沈辞打马上飞奔而下,步履急匆的朝她而来,撑伞拥她入怀。他眉眼温柔,轻轻低唤:“安儿···安儿···”一遍遍,只喊着她的名字,不厌其烦。凤鸾之扭动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不想他的手臂像是铜像铁壁,半点动不得。那一刻,突然想起他曾欺负过自己的场景,脑中精光一闪,忽而来了主意。她懵懂的仰头望着他,双眼澄明的毫无心机,不惑的问:“叔叔,你识得我?”沈辞身子徒然一僵,好似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感觉脑子都在冒白烟。他疑惑的放开凤鸾之,垂首盯着她看,不确信的问:“你刚刚叫我什么?”凤鸾之双睫似蝶翼一般眨了眨,灵动又可爱,嘟嘴又叫了一遍。“叔叔!”“啥?”沈辞咬牙,“叔叔?有胆你再叫一遍?”凤鸾之像只惊弓之鸟,吓的缩着身子往后退,还小声的反驳着:“不叫叔叔难道叫伯伯?你看起来应该还没我爹爹年岁大。”沈辞:“······”这时,一直处于发蒙状态的碧春突然反应回来,三步并两步的挡在了凤鸾之跟前,张开双臂,像只护鸡崽子的老母鸡,警惕的看着沈辞,道:“大胆狂徒,竟然对我家夫人无礼······”话音未落,沈辞突然黑着脸上前,拎着碧春的衣领子往旁边一摔。“啪叽”一声,溅起满地水。凤鸾之忙不迭的跳上了台阶,又往亭子里躲了躲,手指着沈辞,惊恐的说话都结巴了。“粗···粗鄙,好个无礼的!”沈辞气的跟只炸毛的狮子,大步上前,手中的伞也被他撇到了一旁,雨水肆意洗刷着他身上的戾气。他一把钳制住凤鸾之的皓腕,攥得紧紧,反问道:“我粗鄙?我粗鄙你为何还要亲我?”见着凤鸾之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将将要开口之际,又立刻补上:“你敢说你忘了我饶不了你。”凤鸾之见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心中是说不出的得意。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自以为很厉害,朝中各大臣她均不放在眼中,想气谁,还不是张嘴就来的事儿?自从沈辞来了之后,她的所有自以为很牛逼的超能力瞬间被颠覆,她从他那里就没占过便宜,哪一日不是被他气的半死。她自始至终都不是个吃亏的性子,这么好的时机,她又岂会放过?“你···你莫要冤枉人,我连你是谁都不晓得又怎会亲你?”眼见着沈辞眼底欲喷火,她连忙轻转手腕,捏住他一处麻xue后立马撒腿就跑,躲在了没漏雨的亭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