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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陈石头,寒初夏还想要撵,雷成枫急的赶紧叫住。“你撵不上的……”回头,寒初夏狠狠地瞪着书生,看着后者往后缩了缩,手里的刀咣地掉落在地。一屁股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呵呵……”喘着喘着,那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往上涌。看着她又哭又笑,雷成枫难受的紧。几蹭几蹭的,终于把绳索解开。几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搂着她。“别……别怕,还有我……”感受着这个同样在簌簌颤抖的男人,寒初夏摇头,一把推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抱起柴禾快速往上面跑。被推倒在地的雷成枫,呆呆地看着女人决冷的背影,眼前,一直浮现着她绝望,凄凉,又心碎的笑声……跌跌撞撞地搬回家里,阿婆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再追问之下,阿婆也沉默了。“上一次陈石头来了以后,我就觉得这事儿恐怕没完。现在看来,这一切不幸都被印证了。”寒初夏抬头,脸上凶悍不变。“他要再敢来,我还赏他几刀子。可惜这一次没把他弄死。”阿婆看着眼冒凶光的女人,摇头。“你呵……还是太年轻了,你捅死了他会怎么样的下场?”“他……他要强我,我捅死他,不天经地义么!”寒初夏气愤地追问。阿婆却是同情地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丫头啊,你怎么糊涂呢。你是寡、妇,人家只会说,你是和陈石头是姘头儿,是因为争执而起的。就算他是要强你,可是村里,还有陈家人,都不会认这个帐的。村里人为了不让这个村的名声受污,只会泼脏到你身上。陈家人,更会把你说的极其不堪。到时候,就算是你那娘家人,也得跟着他们骂你是个坏的……”阿婆这些话,听的寒初夏全身冰冷。原来,寡、妇在这时代的处境,如此的难!她怔怔地推开阿婆。“难道说,咱们寡、妇想要活命,就如此的难么!”“唉……”阿婆张嘴,想要告诉她。其实,寡、妇活着就是这么的难。没有天生就愿意当婊子的妇人。好多人之所以当了开门寡、妇,不就是因为有几分姿色,最后,被些许村里的痞子相看上,再刻意坏了人家的名节的么。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寡、妇人家,都容易有这样的麻烦。而很不巧,寒初夏一直有几分姿色,以前畏缩着脑袋,神智也不是太清楚的,也没太多人正眼瞄。可是最近,她变好了,瞄着的痞子也就多了……尤其是陈石头这种,跟城里的坏痞子都有勾联的人,更是麻烦。“也不是没有活路,其实,只要你找一个男人嫁了,就什么事也不会有的。”“找个男人嫁!”寒初夏嘴里泛苦。她现在这样的身份,找男人,哪有这么合适的啊。“其实,书生……到是不错的人选……”阿婆犹豫着,却吐出隔壁雷成枫的名字来。“他!”寒初夏蹙眉,要说来,那个人似乎还真的凑合。毕竟,他现在带着弟妹无所归。而她,也好不了哪。这破烂不堪的茅草屋,还有芨芨可危的墙壁……瞅着厨房那边儿的墙壁,只用了几根烂木头横竖遮拦着,其实,若是有心人,只要从外面把棒子弄掉,便可以进来的。“唉,可是,我看不上他啊,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还那么怂……”一想到雷成枫的样子,寒初夏叹气。“咣……”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咣的撞响声。俩人赶紧伸头,便看见雷成枫正大步往洞xue方向去。阿婆无奈地瞪她一眼。“得,这一下是甭想了。人家肯定都听完了,人不嫌你就不错的,你可到好,还反过来嫌别人。”阿婆气的戳她。这带着个娃,名声也不好的寡、妇人家,你还能找个啥样的啊。要说来,人雷成枫这样的人,多俊,就现在穷一些,也不是以后没出息的。阿婆真心替雷成枫抱不平,可寒初夏却不这样认为。“阿婆,我的落难,只是一时的,哪能一直这样受苦啊。你瞧着,往后,我还是会走出自己的路来的。”找男人。其实吧,阿婆说的也有道理。有个男人,好象也好办一些。找个好的男人,这肯定不行,雷成枫,貌似,清秀软弱,还心地不坏,最重要的,他也无所依靠,貌似,还真的可以考虑。在这时候,寒初夏也认真思索起来。但是,才这么把人开罪了,现在找上门来,人肯定不乐意啊。如此一思量,寒初夏便搂着娃不想了,只想赶紧挣钱,如此才好找男人。“阿婆,我要找男人,娃子,我要养汉子。”临睡前,寒初夏轻声嘀咕。娃子咕噜一声,又往她怀里偎依了过去。同样的,在这个夜晚,看着被砍了的胳膊,陈石头恨的牙痒痒。“哥,你别担心,咱哥几个帮你出这可口恶气。不就是个寡、妇娘子么,还值当哥你这么费神,明天,我跟大明去办了她,替你出这一口恶气。”陈石头点头,“好,这一口气,老子一定要咽。”第二天,陈石头就带着城里的俩个痞子兄弟大摇大摆地进了村。村民们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全都闭门不出。哪怕是村长,也只是摇着头,转身掩上了门。这君子好得罪,可是小人,难缠啊。“咱们今天半夜去寡、妇家,我就不信了,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寡、妇娘子。”这几个人拿着从城里带来的酒rou,顾自商量着。一边,陈东子听着也跟着凑热闹,说要去。“你们兄弟俩在后面,今天晚上我跟阳哥先去办了那婆娘,到时候你俩再来接着弄就好。”陈石头一寻思,兄弟打前阵就打吧。大不了,他再吃寡、妇的二道rou就是。反正,它娘的娃都生了,也不是个处、女,就算是二道rou也没啥大不了的。当下,哥几个又大碗喝酒,一脑门地臆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寒初夏给玩的死去活来。此时,寒初夏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陷入危机当中。跟往常一样,把野菜粥熬好了,和娃子洗好脚后,便上了床。昨天被陈石头打了的身体,今天酸痛的紧。折腾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灶屋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微的悉数声。寒初夏吓的一哆嗦。昨天的事情发生后,她又把那灶屋的地儿加固了。可是这会儿还有轻微的响声?“啪嚓……”一声木棍掉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