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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进了医司的?是他帮你的?”莫晓摇摇头:“是鲁院使。”“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不会。”应该……暂时吧……邵望舒羡慕地轻叹一声:“鲁院使选人的时候,我也想进来的,可是没选上。”莫晓不禁诧异:“很多人想进医司吗?这是太医院的下级署衙,医士调进来是平级转迁,又不会升官……”而且惠民医司的职责涉及疫病的防治与隔离,比通常的太医要更辛苦也更有风险,不进宫替宫妃看病,也就没有机会拿到打赏了,照理不该是那么受欢迎的署衙啊!邵望舒摇摇头:“没几个人想进医司的。我是因为厌烦了太医院的那些陈规,厌烦了三天两头进宫侍值,太没意思了!一听说设立新的医司就想过来了,在这儿还有机会跑外面去。”莫晓:“……”你这是猴子屁股坐不住吧?“没几个人想来,你都能落选……”莫晓看看他,望舒的医术没那么差呀?想来是其他原因导致落选的吧?她与他打趣:“你是在太医院混的有多差啊!不招人待见么?”邵望舒瞪她:“我这么英俊又可爱的青年太医,堪称才俊,哪里会不招人待见?”莫晓鄙夷地做了个你别恶心我了的表情。邵望舒哈哈地笑了起来。莫晓小声道:“你真想来的话,等过一阵,我看是否能向司丞说说,把你调过来,不过不保证能成啊!”邵望舒大喜:“那敢情好!你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也随时来找我。哎呀时辰不早了,我先去点卯。”莫晓点点头,转身回了惠民医司。没多久医司的人都到齐了,张司丞开始发表讲话,主题基本围绕着食君之禄便该忠君之事展开,用大白话来说就是皇上信任咱们,设立这个医司,咱们就要勤勤恳恳地干事,不要辜负皇上的信任,不能白拿俸禄。莫晓与吴子明站在众人左侧,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老太医讲话,一边观察着医司里这些医士。她发现来的人几乎都是陌生面孔,而且以年轻医士居多。鲁院使信守承诺,特意挑选了新进太医院的医士与医生,这些人极少与“莫亦清”接触,甚至是完全没见过她。这下莫晓便明白邵望舒为何没被选上了。张司丞还在滔滔不绝。莫晓心道果然还是做过院判的老大人,要换了她当司丞,哪里说得出这么长篇大论的额……废话。正在那儿暗自嘀咕的时候,突然听见张司丞提及她了:“……莫都事虽然年轻,对于疫病的见解却相当独到而精辟,连院使都非常赞赏……”莫晓急忙站站直,脸上露出职业式微笑。接着介绍吴子明,也是连番好话,听来是位业界精英,而且家学渊源。最后总结陈词。莫晓总算等到了布置工作的时候,正聚精会神听着,就听张司丞话锋一转:“莫都事,你来说几句吧!”莫晓:“……”眼前这群人都快被张司丞有若黄河胜似长江连绵不绝的讲话催睡着了!这时候让她来讲话,怕是没人会认真听,估计她就是说英语都没人会注意到异样!她走上前,没急着说话,视线先扫了一圈,接着朗声道:“鼓励的话张司丞已经说了不少,我不再重复,只想说瘟疫的可怕大家应该都有所了解,也知道一旦疫情扩散开去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而我们这些医士接触病人,出入疫区,是最有可能被传染疫病的,甚至会因此将疫病传染给周围亲友。”“然而……”讲到这里,她刻意停顿了一会儿,看到一张张脸由昏昏欲睡变得清醒肃然,众人的神情都郑重起来,才接着道:“然而瘟疫虽无情,却是可控的。”“首先牢记,瘴疠之气,从口鼻入。进入疫区或接近病患时一定要戴口罩、裹头巾。其次瘟疫邪毒不耐高热,器具、布匹都可用水煮沸,经过两刻钟的水煮,绝大多数瘟疫邪毒都会被杀灭。若是不便水煮的,就用酒精消毒。再次,便是要勤洗手,勿食生食……”莫晓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子:“以上我所说,这本防疫手册中都有写明,都是需要各位牢记于心的,并将此教给病患以及照顾病患之人。”“我们不是要治好所有的病患,而是要阻止疫区的扩大,因此一定要严格遵守隔离的要求,不得轻易忽视任何一个发热病例,及时上报。”医司就这么点人,不可能跑遍全城去替人治病,重点在于阻断疫情的传播,然后才能谈得上治疗。莫晓这番话说完,医司内一片沉默,众医士皆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张司丞咳嗽一声打破静默:“吴都事有何要说的吗?”吴子明倒是言简意赅,摇摇头:“没了。”就此散会。惠民医司一共三间屋,司丞与都事同在东次间办公。莫晓向张司丞请示:“请司丞示下,今日有何安排?”张司丞却问她:“莫都事有什么想法?”莫晓把自己的构想简单说了一下。太医院的这些医士从民间甄选而来,都是医术精良之人,各有擅长,对于传染病的了解却都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普遍认识。因此她才写了那本防疫手册,就是打算先将防疫的知识教会这些医士。张司丞倒是好说话,听完后点点头:“好,就如此办吧!”莫晓:“……”敢情您老是甩手掌柜啊!她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位司丞年纪大资历老,有他自己一套做法,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其实张思和年事已高,离致仕已经没几年了,只想安安稳稳无功无过地度过这几年。突然就被拉出来当这个什么惠民医司的司丞,意外之余也怕晚节不保,因此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张思和看来,鲁院使既然如此推崇这个莫辰曦,自己索性省心省力些,莫辰曦要做什么便让他做去好了,只要别太激进犯错就好。作为司丞,他只要把把关就行了。而吴子明本来就不是大夫,对于医学之道是一窍不通,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