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还能怎么办?等着被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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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鸾从外面回来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主人身边的人形犬——砚非,此刻它正浑身赤裸,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人来人往的前花园里。 沈听鸾没敢驻足,快步走进主楼。 沈清棠此刻正在主楼的书房里。沈听鸾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书房门口的验证系统,紧接着虹膜验证通过,两扇厚重的门便向两边缓缓打开。 “听鸾给主人请安。” 沈听鸾跪下请安,房里伺候的只有今天轮守的宁檀。 “听鸾大人晚上好。” 宁檀正跪在主人脚下给主人按摩小腿。见沈听鸾进来以后双手交叠于腹前,朝他微微鞠了一躬。 沈清棠放下电脑,挥挥手示意宁檀下去。 宁檀会意,恭敬地磕了个头,就着跪地的姿势膝行了出去。 “主人,这是乘玺在长老会得到的密报。” 沈听鸾跪到主人脚边,从怀里拿出一份密封完好的文件袋,举到沈清棠正好能够拿到的角度。 沈清棠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拿过文件袋拆开。 “长老会果然按捺不住了,我不过小小是处置了一下我那个所谓的后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开始讨伐我了。” 细细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沈清棠轻嗤道,“也难为乘玺在长老院卧底那么长时间” “主人,您预备怎么办?” 沈听鸾不由得担心。主人继位不到两个月,内无心腹外无帮手,沈家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空壳,如果长老会这时候联络家臣,恐怕真的会有些麻烦。 “还能怎么办?等着被骂呗。” 沈清棠轻轻一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到主人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沈听鸾更加担忧,“主人,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过去吧,否则……” “嘘” 沈清棠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沈听鸾知道主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就也识相地闭了嘴。 “让乘玺注意长老院的一举一动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上报。” “是。” 沈听鸾接下命令,快步离开了书房。沈清棠放空了一会儿,坐直了身体,翻开一个新的文件夹开始处理事情。 “宁檀大人进去伺候吧,主人连日劳累,零点之前务必要劝主人回房休息。” 走到门口,看到宁檀安安静静地跪在软垫上,沈听鸾又想着自家主人不要命的工作方法,便把压力给到了宁檀身上。 “是,宁檀知道了。” 宁檀微微颔首,沈听鸾这才离开。 “主人,已经很晚了,奴隶伺候您洗漱,您安置了吧。” 宁檀看着桌上的时钟越来越接近零点,小意地出声提醒着。 沈清棠却丝毫没有要停下工作的意思。 “主人……” 又等了一会儿,宁檀再次小意出声。 “掌嘴。” 沈清棠头也没抬一下,便冷了声音。 宁檀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开始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脸上。身为私奴,没有能力劝诫主人休息是他无能,贸然出声打扰主人工作是他冒犯。主人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谢谢主人责罚。” 打了五六下,沈清棠就叫了停。宁檀磕头谢罚,好在他下手也不重,脸颊只是微微起了一点粉色。不会影响到主人的观感。 沈清棠没理他,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今天打你,委屈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棠停下手里的事,用足尖挑起宁檀的脸。 “主人的责罚既是责罚也是恩赐,奴隶只有感激涕零,不敢有任何怨言。” 宁檀规规矩矩地回了话,身在主宅,又伺候主人,所谓伴君如伴虎,主人的恩赏责罚都是君恩。私奴挨主人的打再正常不过。 沈清棠轻笑,“宁檀大人不愧是私奴之首,恐怕主宅上上下下,都没有宁大人这般有规矩。” 宁檀俯首,“奴隶不敢,奴隶时刻谨记自己只是主人的私奴,不敢有僭越的心思。” 沈清棠笑笑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后,起身,灭了书房的灯。 宁檀立刻膝行着跟上。 “跪在门口怎么伺候?” 沈清棠离开主楼,回到起居楼的房间里。 宁檀有些受宠若惊。主人从不让私奴进入自己的私人房间,能够进去伺候的也不过听鸾大人一人。 “是。” 宁檀膝行进去,眼睛自觉垂下来,不敢乱看房内的任何设施。 “把鞋脱了。” 沈清棠坐到换鞋凳上,宁檀低声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脱下主人脚上的高跟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柔软的拖鞋替主人换上。 换完以后,宁檀有些紧张地跪在一旁,等着主人的下一个命令。 “没学过怎么伺候吗?” 沈清棠皱了皱眉。 “主人息怒,奴隶学过的。” 宁檀有些不知所措,从他来到主人身边也不过两个月,主人从来不让他们进房伺候,所以哪怕他学过主家的规矩,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把主人伺候舒服了。 “算了,拿套睡裙过来。” “是。” 宁檀恭敬地应下,起身走到衣帽间,挑了一套主人素日喜欢的紫色丝绸过膝款的。 回来的时候,沈清棠已经进去洗澡了。宁檀便乖觉地举着睡衣跪在浴室门口。 沈清棠洗澡一向很慢,宁檀手都抖成了筛子。 “很累?” 沈清棠拉开门,看到宁檀跪出了痛苦面具,拿走了睡裙。 “不......不累。” 宁檀摇摇头,依旧不敢把手放下来。他的这位主人,长相和气质都温温柔柔的。可是进住宅前,父亲曾告诉他,主人是弑父上位的,可见主人远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和。 “行了,起来吧。” 沈清棠解开浴巾,把睡裙换上,从抽屉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宁檀把浴巾消毒烘干,再折叠放回原来的地方。 今天沈听鸾不在,多了个私奴伺候,沈清棠也多少有点不自在。直接让宁檀到门口去守夜。 大概到了半夜,沈清棠听到房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就没多理会。 第二日清晨,沈清棠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然后就看到沈听鸾已经捧着早上要换的衣服跪在床前。 “事情处理完了。” 沈清棠下床接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才正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沈夫人昨日夜里突发恶疾,已经过世了。” 沈听鸾恭敬地回了话。 “真是猝不及防呢,罢了,母亲大人的后事交由长老院cao持吧。” 沈清棠风轻云淡地站在落地窗前,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恬淡的好像在说吃饭喝水那样恬淡:“让砚非回去上药,这几天就好好养伤,不用过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