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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下了,那人爱住哪住哪,就是不能睡在厢房里。章启铭瞅了瞅西厢房。门关得紧紧的。那他就住大哥屋里吧?凤芝撅着嘴,帮着哥收拾屋子,扫床铺盖子。家里的事,爹和三哥虽然没说,可她也猜到了一二。明天有事要发生,还和三嫂有关。她心里也挺矛盾的。如果三哥和三嫂真的翻了脸,她该站在哪一边?和嫂子处了四年多了,也不是没有感情。可这份感情,到底比不上自己的亲哥吧?*因为心里有事,这一晚,徐甜甜睡得不是很踏实。来到这里不过几天,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对乡村生活,她还在慢慢适应中。骨子里,大部分的她是徐甜甜,只有极少部分是徐翠翠。她希望自己在干活时,能像翠翠那样麻利,而思考问题时,则像甜甜那样冷静。这样,她的生存能力就大大提高了。可现在,还急不得。她得把第一关先闯过去。第二天清晨,徐甜甜早早地就爬了起来。她像昨天那样,在院子里忙个不停。虽然干活依然不像个样子,可态度在那里摆着呢,即便是凤芝也不好说什么。启康依然跟着嫂子,在旁边帮忙。家里的事,他并不清楚。爹怕耽误他学习,从不让他掺和这些事。于是,他提前吃了点,就赶着去镇上上学去了。吃响午饭时,章启铭照例上了桌。徐甜甜冲他点了点头,一脸淡然的样子。章启铭心里有些诧异,这女人不开口招呼自家男人,还真够神奇的。对翠翠的变化,他早有察觉。可没想到变化越来越大,就像换了人似的?这种感觉,无从说起。也未向爹提起。只是心里的那种怪异,始终挥之不去。而冬娃见了爹,也没了往日的热情。他坐在娘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瞅了瞅爹。这个爹待他一点也不亲,他能感觉得出来。于是,悄悄伸出小手,揪了揪娘的衣襟。徐甜甜的心,不由得一疼。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只要接触过两回,就知道了。*吃饭时,启宽大哥也过来了。他和家人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就进了堂屋。饭后,徐甜甜和凤芝在灶屋里,刚收拾力量。就听到院门被人敲响了。她心里一动,赶紧过去开门。“爹,您来了!”打开院门,见爹穿着那件灰布夹袍,揣着手。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学生装的年轻男子,看着有些眼熟。这是志和?她来不及细想,又唤了声志和,就把人让进了院里。章存林在堂屋里听到动静,也带着儿子迎了出来。“哎呦,亲家来了?快进屋!快进屋!”他侧着身,歉让道。又扫了一眼年轻男子,笑着说:“这位是志和吧?看看都长成大人了!”徐永泰带着儿子回了一礼,便昂首进了堂屋。见了章启铭,鼻子里“哼”了一声,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章启铭的脸上讪讪的,对岳父大人多少有些惧怕。倒是启宽忙着倒茶,热情地招呼着徐家大叔。待亲家安坐后,章存林拿出了那份离婚书和分家文书,让徐家父子二人先看看。见无异议,就派启宽去请族里人过来。对离婚这事,他不想声张。范围也仅限于族里少数几个人。不一会儿,家里来了三位族里的长辈,外加上章存贵,还有一位和他同辈的堂兄弟章存年,作为中人。冬娃他娘是当事人,也被请进了堂屋里。她和各位长辈见了一礼,便坐在爹和兄弟的下首。“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章存林发了话。下面就由章存贵出面,把离婚书和分家文书,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随后,又递给了在座诸位,一个一个地传阅了一圈。这里面有识字的,也有不识字的,反正是走个形式而已。接下来,就是签字画押。会写字的就签上名字,盖个红手印。不会写字的,就由章存贵代笔,本人在名字上盖上红手印即可。章启宽代表父亲,在桌上摆好了一套笔墨和一方红泥。三位长辈客气了一番,正准备执笔,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存林,你给我出来!这么大的事儿,竟敢瞒着你老子?你……你这是想翻天哪?”章存林心知不妙,爹到底被惊动了。这会儿过来,是想找事吗?他顾不上细想,赶紧把爹给请了进来。徐甜甜也吃了一惊。离婚书马上就要到手了,这好端端的咋就出了变故?而徐永泰却是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这事只要章老二坚持,即便他老爹来了,也做不了主。可老爷子却是个倔强的。他进了堂屋,冲着族里的同辈点了点头,就一屁股坐在了首位上。他让存贵把离婚书和分家文书又念了一遍,然后才开了口。“咳咳,这和离我没意见,不过这分家文书里,那几条限制得改……”“爹……”“你不要叫我爹,老子没你这个儿子!从古到今,哪有你这样的?胳膊肘净往外拐?”“爹……”“爹什么爹?本来一纸休书就能打发了,偏偏要搞出个和离来?和离也就罢了,还给自家孩子气受?儿啊,你这是咋想的?”“爹……”“怎么,还不让我说话了?族里的长辈都在,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爷子叨叨个不停,族里的几位长辈也不便发话。这启铭在外面私自娶亲,本就不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私下里默认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为了个外室,要和原配闹离婚,那就是大大的不对了。虽然是新社会了,可老礼儿还在。徐家要求“和离”本没有错,至于那些限制嘛,虽然有些过分,可也说得过去。换作是谁家,也得出一口气不是?况且,这徐家湾势力颇大,一般人也惹不起。老爷子这么嚷嚷,还真是糊涂了。徐永泰听着章老爷子一个劲地叨叨,面上不显。心说,果然出了乱子。亏得他早有防备。于是,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徐志和一见,就出了堂屋。他站在院子里,从兜里掏出了一枚哨子,冲着东边“哔哔”吹了两声。停了片刻,又吹了两